第5章 奔流呼吸法
蝙蝠之眸醫館。
這天清晨伊文早早到達，有一個人比他更早，正是前幾天見過一面的綠裙子女孩，兩人互沒搭理。
老奧爾到達後，第一時間替伊文拆裹傷布，檢查傷口。
「恢復不錯。」
確實，手臂上只剩下一些痕跡，再看不出曾經的大鼓包來。
伊文提起的心落回肚子。
老奧爾又道：「這是一種變異毒蟲，仍會有細微的毒素殘留在你體內，除非你願意花費數十金幣的治療費，否則得靠自愈。」
伊文驚愕地看著他，問道：「那會影響健康嗎？」
老奧爾不悅地掃他一眼：「說什麼呢，經過我治療怎麼會影響生活，這點毒素等你成為騎士，不用半天就能自行清除，伱不是騎士，也會隨時間溶解殘毒。」
伊文又問：「那我肯定能修行騎士呼吸法吧？」不問清楚他不放心。
老奧爾開始忙活其他事，仍回答了他的問題：「廢話真多，不看看是誰給你治療的。」
這話無疑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
閒暇之時，老奧爾考較了他《藥材詳錄一》上面的藥材信息，特意挑選較為冷門的東西，他依然能給出滿意的回答。
隨意考較完，老奧爾沒作任何表示和評價，讓伊文不明所以。
綠裙女孩是醫館的僱工，有她在伊文能做的事情更少。
在老奧爾沒趕人的情況下，伊文就一直徘徊在他左右，專心地看他炮製藥材，和各種藥物和藥劑的煉製。
中午，醫館還是不管飯。
伊文自有準備，他帶盒飯了，在門口就能湊合一頓。
綠裙女孩得回家吃飯，看著半點不講究的某人，忍不住說道：「算你狠，我叫玖絲媞。」
「伊文。」
「伊文先生，我比你早來一個多月，我不會放棄的，一定會成為厲害的藥師。」
從著裝和習慣就能看出來，玖絲媞家境不差，前來醫館幹活應該是為了拜師，只是老奧爾對她的態度比對伊文更顯冷淡。
伊文不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麼，他懶得深究，只要不影響自己學習就行。
整個下午，伊文在醫館度過。
[藥劑學經驗值+1]
[藥劑學：lv0(7/10)]
老奧爾偶爾吩咐他干點其他活，不知不覺藥劑學經驗值增加1點。
臨近傍晚，伊文帶著《藥材詳錄二》走出醫館大門。
這樣的書籍一共有三本，每一本記載了三百多種藥材，裡面有不少千奇百怪的藥材，有些甚至不怎麼人道，是老奧爾自己總結出來的藥材書籍。
老奧爾這次沒說額外的話，沒說讓他不來，也沒說讓他幾天之後來。
離開前，伊文說了明天上去學習騎士呼吸法，老奧爾也沒有拒絕。
……
隔天上午。
伊文找昆西教習學習呼吸法。
來劍術館學習需要繳費，內容包括拳術、劍術、馬術、箭術以及呼吸法，包教包會。父親列得送他來的第一天就交了錢，一共30金幣。
這學費可不低，可能是某些貴族小領地大半年的收入。
「先記下。」
昆西教習將他帶到內館另一個隱秘的小演武場，遞給他一份陳舊的獸皮卷，讓他先瞧。
獸皮卷上有多個小人圖案，一個個姿態怪異，他有從小學習拳法和劍法的基礎在，初步記下不難。
一共有20個小人圖案，意味著共有20個招式。
「我先教你第一個動作。」
「注意手臂高度，注意呼吸節奏。」
「腰，腰部要有足夠的幅度，不能有任何偷懶省力氣的想法，動作必須不差絲毫。」
「-——」
昆西先示範，伊文依摸樣照做。
幾遍過後，昆西在旁邊指正。
動作難度大，難以學到位，還需配合呼吸節奏。
等他的動作學得有模有樣了，仍存在很多問題，尤其是發力和呼吸節奏方面，這呼吸法的要求遠比學習劍術高，達到苛刻的地步。
此時，伊文深有體會。
又半個小時之後，他累得氣喘吁吁，動作開始變形。
昆西示意停止：「伊文，明天再來。」
「昆西老師，辛苦您了。」
伊文沒有拒絕，恭敬地表示感謝。
昆西是一名中年教習，也是一位正式騎士。
據同學多尼的小道消息，昆西年輕時受過很重的傷，身體留有隱患，還受過卡夏館長的恩惠，因此才會一直待在劍術館當教習。
不管怎麼說，教習是騎士級強者，由不得他不恭敬。
兩人出了小演武場，待教習走遠，伊文從兜里掏出一袋糖果，直接往嘴裡塞了幾塊。
太餓了！
他像是能吃下一頭角鹿。
這是正常現象，修煉呼吸法就是在壓榨體力精力，從而提煉生命之氣。
從修煉呼吸法開始，每天需要吃大量食物，特別是營養豐富的肉類，若不然只會越練越虛，直到累垮身體。
外演武場，多尼快步湊近。
「怎樣怎樣，學會沒？」
伊文道：「當然學廢了。」
多尼滿頭疑問：「什麼？」他不理解這個梗。
「哪有那麼快，我們又不是什麼天縱之才，太餓了，回見。」
伊文擺擺手，繞過他朝外面走。
正常來說，有天賦的人能在兩三天內學會呼吸法。
父親替他摸過骨架和肌肉，資質不在天才之列，加上前身在打基礎的鍛體上差了點心思，他估摸著得多花費幾天才能學會。
他回到家，帕姬如她自己所言，預備了足夠多的食物，讓他大吃一頓填飽空空的肚子。
下午，伊文又來到蝙蝠之眸醫館。
晚上，伊文讀《藥材詳錄二》。
就這樣，充實的一天過去。
第二天，伊文發現老奧爾的藥劑都賣的不便宜，偏偏有不少人買帳，藥師貌似是一份很有錢途的職業，而自己恰恰比較窮。
第三天，伊文照常找教習學習奔流呼吸法。
昆西教習不再親自示範，只是偶爾上前摸~摸~他的腰背或者某塊肌肉，糾正一些細小的發力和呼吸習慣。
「啪-啪-啪。」
某一刻，待伊文連貫地完成一遍呼吸法動作，昆西輕撫手掌，以示讚揚。
伊文訝然地看著他，「昆西老師，您這是——」
昆西笑道：「看來你小瞧了自己的天賦，你已經學會全套奔流呼吸法，無需我的糾正。」
「謝謝您的稱讚。」
伊文恍悟，他確實學會了一套呼吸法，比預料中要快，他猜測和學習理解能力有關係。
[藥劑學：lv0(8/10)]
[語言學：lv0(1/10)]
[騎士呼吸學：lv0(1/10)]
面板上有顯示，他剛才沒有留意到，學科名稱不是奔流呼吸法，而是騎士呼吸學。
告別教習，伊文又遇到多尼。
教習的教導時間在一個小時左右，多尼見他提前走出來，一溜煙跑到他身邊。
他還是那句話：「你學會了？」
「對。」
「那——祝賀你。」
多尼想到自己七天才學會，臉上多少有些言不由衷，正對應了那句話，怕兄弟過的苦又怕兄弟開路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