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就轉頭的一瞬間,當宣威侯的身子再次轉過來的時候,臉上已經堆起了謙卑的笑容!
除了一直死死盯著宣威侯的葉凌風,沒有任何人發現宣威侯剛才難看的臉色。
「呵呵,看來皇上對我們鎮北王府被滅門一事,耿耿於懷啊!或者說,是對鎮北軍全軍覆沒一事耿耿於懷!」
葉凌風暗暗想到。
不過不管怎麼說,皇帝能來,對自己今天的武考來說,都是好事,本來,自己還正頭疼,宣威侯偏袒張雄,自己該怎麼應付呢。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片刻後,場中跪了一地,葉凌風也跪在了眾人之間。
「哈哈哈哈,好好好,都是我大武的青年才俊,快快請起!」
大武皇帝大馬金刀的坐在了主考位上,宣威侯小心的陪在一旁。
「唔,不用管我,你繼續主持你的,我就過來看看。」
武皇帝雲淡風輕的揮了揮手,示意宣威侯繼續。
宣威侯這才上前繼續宣布規則。
其實規則很簡單:
1.只能使用校場上提供的未開刃制式兵器;
2.不能夠使用暗器,毒藥等一切輔助用品;
3.比武切磋,點到為止,不得蓄意傷人性命,當然,受傷是允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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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當一方沒有還手能力或者喊出認輸,停止比賽,否則,一炷香之後,為平局;
5.比賽確保公平公正,由考官席所有考官綜合評定。
很快,比賽就開始了。
校場上劃出的幾十個擂台上瞬間跳上去了一百多人。
而葉凌風則是玩味的看著自己面前的對手。
「有意思,沒想到自己的第一個對手竟然是韓雲。」
這果然是「公平公正」的比賽啊!
「哼,葉大傻子,我告訴你,你趕緊給我跪下求饒,否則,你知道我的手段的,這麼些年,我沒打死你,已經是我留手了!」
葉凌風疑惑的搖了搖頭,這人是腦殘嗎?昨天自己都當他的面揍了張雄了,他怎麼還敢跟自己動手?
葉凌風沒有廢話,只待裁判一聲「比賽開始」。
一拳就朝著韓雲胸口直奔而去。
葉凌風沒有取武器,他認為,對付韓雲這種廢物,還不配讓自己動兵器。
「找死!」眼看著三年內任自己打罵從不敢還手的傻子竟然敢率先朝著自己出手,韓雲頓時心中火起。
再加上韓雲看著葉凌風赤手空拳的就敢向自己發起攻擊,心中更是憤恨。
俗話說得好,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更何況自己手中拿的可是明晃晃的大砍刀。
這麼想著,韓雲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高舉著大砍刀對準葉凌風的腦袋兜頭就是一刀。
「好!」台下,韓雪激動的鼓起掌來,好像韓雲這一刀已經將葉凌風劈倒在地了一般。
「你還真是一心想要殺死我啊!」
葉凌風本想一拳結果了韓雲,但是轉念一想卻收起了拳頭後退一步,躲過了韓雲的一刀。
「哈哈哈,傻子就是傻子,武考竟然不選兵器!」
韓雲卻是得理不饒人,一刀接著一刀的朝著葉凌風砍去,這大刀揮舞的那叫一個虎虎生威,都掄出殘影來了。
而葉凌風則是亂刀從中走,片葉不沾身,從容的在韓雲的刀鋒下進進退退,不時的還貼到韓雲身邊去搗鼓兩下。
而每每葉凌風近身,韓雲就緊張得胡亂揮刀逼退。
半柱香後。
「你......有種你別跑......呼......呼......」
「嘖嘖嘖,韓家大少爺,就你這兩下子還想入宮當禁軍呢,連我這個傻子都追不上啊!宮統領可是在台上看著呢!」
葉凌風臉不紅氣不喘的在韓雲面前站定,出言嘲諷。
「我......我殺了你!」韓雲被氣得七竅生煙,再次舉起大刀朝著葉凌風砍了下來。
「噝......」在考官席上的眾人突然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這小子......」
看著場中的情況,大武皇帝和禁軍宮統領不禁同時搖起了頭來,兩人腦中同時閃過一個想法。
「韓家這個兒子,不能要了。」
時間回到1秒鐘前,韓雲被氣得七竅生煙,再次舉刀朝著葉凌風砍去。
卻不料,葉凌風這次卻沒有再躲,反而上前了一步,一記撩陰腿就准準的踢在了韓雲兩腿之間。
「咔嚓......」
場中仿佛響起了一聲蛋碎的聲音。
「嗷!!!」
一聲聞者嘆息聽者流淚的不似人聲的哀嚎從擂台傳出,竟是將剩下還沒有結束戰鬥的二十多個擂台的打鬥都給齊齊打斷了。
而後,韓雲的褲腰帶不知何時竟然被解開了,這一記撩陰腿後,褲子也掉落了下來!
一抹殷紅,正在雪白的褻褲上慢慢盛開,宛如一朵鮮艷的桃花。
「小雲!」台下的韓雪發出一聲悽厲的悲鳴。
想要衝上擂台,卻被擂台邊上的護衛給死死攔住。
台上,葉凌風。
看著倒在擂台上不停抽搐,口吐白沫,已經失去意識的韓雲和台下目眥欲裂的韓雪,葉凌風心中終於舒爽了一些。
「呵呵,韓家,三年了,你們知道我這三年是怎麼過來的嗎?這三年來,你們對我,對鎮北王府所做的一切,我都會一件一件,慢慢的還給你們的,今天,就當時先收個利息了!」
「葉......葉凌風勝出。」擂台邊,裁判愣了半晌才喊出比賽結果,並小心翼翼的繞過葉凌風,來到了韓雲身邊,一番檢查後。
「醫生,醫生,快,快送醫館......」
擂台上,葉凌風施施然的走了下去,撇了一眼瘋狂的韓雲和豬頭腦袋的張雄,自顧自的走到了一旁,坐等下一場比武的開始。
台上,宣威侯顯然也是注意到了剛才葉凌風人為製造太監的一幕。
於是他小心翼翼的湊到了皇上身邊。
「陛下,您看剛才13號擂台上,那個小子出手也太重了,您看,是不是取消他的武考資格?」
武皇帝一愣,而後淡淡的撇了宣威侯一眼。
「武考規則里,有說不能傷到對手嗎?」
「這......倒是沒有。」
武皇帝扭過頭,繼續饒有興趣的看著場中。
被晾在一邊的宣威侯弓著身子站在一邊,說話也不是,退下也不是,一時之間,臉色變得難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