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不哥被如此質詢,自然覺得無辜。
之前,他們極少與鎮北軍爆發正面衝突,根本就沒繳獲過對方的東西。
近來,更是不了解。
「啟稟大王,鎮北軍有這種裝備,完全可以以一敵十。」
阿如恆將戰刀與盔甲獻給匈奴王,這位見多識廣的匈奴王嘴角瘋狂抽搐,難怪,對方有這種底氣。
「完顏不哥,你穿上,讓本王試試!」
「啊?」
「快穿上,這裡你戴罪立功的好機會!」
「是!」
完顏不哥無奈,只好充當起了人肉樁,任由匈奴王拿刀揮砍。
「哎呦!哎呦!」
他不斷慘叫,肥碩的身體劇烈抖動,十幾刀砍下去,對方的盔甲,居然絲毫未損壞,只是破了上面的一層布。
「此等神物,真乃是神明所賜?」
匈奴王艷羨不已,當即吩咐道,「阿如恆,你馬上將戰刀和盔甲交給我們的工匠,讓他們不惜一切代價仿製出來,明白嗎?」
「是!」
「哪怕仿製不出來全部性能,也要比我們之前的武器裝備要強,這樣才能與對方有一戰之力!」
「大王英明!」
「全軍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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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王經過此事,激發了雄主的決心,「從即日起,軍事指揮大權,交由完顏不破大將軍與軍師司馬翀,本王只坐鎮中軍,振奮士氣,一切軍事行動,無需再向本王先行匯報!」
「大王英明!」
「至於完顏不哥,剝奪一切軍權,帳下騎兵,收歸完顏不破所部,押入監牢,等回到王庭,再作發落!」
「遵命!」
待到眾人離去後,匈奴王眼含熱淚,攥著完顏不破的手,囑咐道,「大將軍,接下來,你可以放開手腳去幹了!」
「多謝大王!」
完顏不破與司馬翀跪地謝恩,此時卻憂心忡忡,額前冷汗直冒。
「兩位,這是何故啊?」
「我們進來之前,剛剛得到消息,那戰車隊的領軍之人,是乾國的小郡主,這不是胡鬧嗎?」
完顏不破皺眉道,「而凌鸞,已經有三天沒出現了。」
「消失了三天,她到底會去哪裡?」
司馬翀摩挲著下巴,急不可耐,「大王,兀突骨那邊,可否傳來消息?」
「沒有。」
「傳個屁。」
不料,完顏不破卻在此時大怒道,「我弟弟的部下肯定與兀突骨起了矛盾,一路上不斷威脅他,說不定,現在還未曾趕到王庭呢。」
「這,這……」
匈奴王羞憤難當,「這都怪本王一時糊塗,兩位,現在還有補救措施嗎?」
「呼!」
司馬翀深吸一口氣,無奈道,「大王,當糾紛只涉及兩方,而我們無能為力的時候,您知道要怎麼辦嗎?」
「願聞其詳,請先生明示!」
「將水徹底攪渾,綁架多方利益。」
司馬翀當即建議道,「讓我們的人散播消息,凌鸞帶兵去偷襲大姜和大周的後方了,讓他們兩國的人,也用點心,把凌鸞給找出來,要不然,大家都惶惶不可終日!」
「若再等兩天沒有結果,我們就撤兵!一旦她殺入王庭,後果不堪設想!」
「先生言之有理!」
匈奴王經歷幾番受挫,已經徹底亂了方寸,鎮北王凌鸞就像是懸在他們頭頂上的屠刀,只要她「隱身」一天,所有人都不得安寧。
此刻,北安城內。
小郡主正跪在柳紅纓等人面前認罪,以她的尊貴身份,哪怕面對凌鸞也不用跪,可這次,她居然跪了柳紅纓和諸葛青。
「都是我不好,我太蠻幹了!你們懲罰我吧。」
「十五兩挖掘機和其他車輛,還有一百多名好兄弟,都讓我葬送了,要是王上回來,我有何臉面去見她?」
「你們幫我綁起來,軍法處置!」
「罷了!」
柳紅纓苦澀一笑,「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將在外,君命有所受,有所不受!你也是想擴大戰果,這一次,你們斬殺了敵人八千五百,這點代價,還是能承受度的。」
「一切還是等王上回來再行處置吧,你目前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就行,不要再肆意妄為了!」
諸葛青沉聲道,「還有,所有戰死的兄弟,撫恤金按定格下放,若有未成年子女,可以免費入學,餐食供養到十五歲。」
「遵命!」
「報!」
而此時,斥候又傳來了消息。
「快說!是不是有王上的消息了?」
柳紅纓激動不已,凌鸞都出去三天了,按理說,早就應該有結果了。
「不是。」
斥候道,「啟稟柳將軍,匈奴軍換帥了,完顏不哥被押入監牢,匈奴王退居幕後,由完顏不破和司馬翀共同掌權!」
「什麼?」
此話一出,全場之人莫不膽寒。
這對鎮北軍來說,無異于晴天霹靂。
完顏不破和司馬翀的組合,之前,可是讓他們淪為了喪家之犬,困守孤城,險些遭遇滅頂之災。
「最近,高掛免戰牌吧!」
諸葛青當機立斷,「一切等王上歸來再說!」
「遵命!」
「駕……」
與此同時,一批隱匿在沙漠中的千人小隊,正在漠北一處綠洲上奔襲。
為首之人,不是凌鸞又是誰?
「啟稟王上,前方二百里處,就是匈奴王庭所在!」
「全速前進!」
凌鸞眸底閃過一抹寒光,「殺過去,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