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跟李封上生死擂台?」
悅湖灣別墅內,秦朝歌語氣十分擔憂的對葉凌雲道。
她雖然一直在外征戰,可她之前畢竟也是整個龍國權力最高的一批人。
秦朝歌很清楚李家的影響力,也深知李封與十方會的強大。
她不想讓葉凌雲出事。
「我會贏的。」
葉凌雲淡淡地道。
「你贏了,也不會有好的結果。」
秦朝歌嘆了口氣,神色複雜的道:
「李家的底蘊,太深。」
「那你覺得我該怎麼做?引頸受戮?」
葉凌雲平靜的道。
「我想讓我爸出面,從中調停。」
秦朝歌低聲道:
「他老人家雖然退下來了,但在燕京還是有人脈的。」
「不必。」
葉凌雲搖頭道:
「我知道該怎麼做。」
無論如何,葉凌雲都會應戰。
不只是因為李封打傷了董菩提。
更因為李封是陳凡口中的絕巔武者。
葉凌雲還從來沒有跟同境界的敵人交過手。
他要想在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閉門造車是不行的。
武道一途,唯有跟強者對決,方能得到新的感悟。
在山上時,葉凌雲跟蕭錦書的交手次數,數不勝數。
他能成就絕巔,除了天賦不凡,也是因為蕭錦書不厭其煩,毫無保留地授藝。
下山之後,葉凌雲的境界便停滯不前。
這一次與李封的生死搏殺,就是葉凌雲破境的契機。
只不過,葉凌雲還不知道絕巔之後的世界會是什麼樣子。
當然了,即便不能破境,葉凌雲也自信能勝過李封。
玄天門的九轉玄功可不是吃素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全力支持你。」
秦朝歌笑著道:
「贏下跟李封的生死擂台,活著回來見我。你別忘了,我們的婚姻還沒結束,我可不想變成寡婦。」
秦朝歌雖然在笑,可眼神中的擔憂,仍然藏不住。
葉凌雲的心中一暖。
「我答應你。」
葉凌雲認真的道。
他輕易不會與人承諾,但只要開口,他必然要說到,做到!
別墅外,天空之中,烏雲密布。
一場暴雨,正在醞釀。
客廳大門,在這時被推開。
走進來的人,是葉凌雲很不想見到的沈紫蘇。
「朝歌,燕京方面有令,命你立刻趕赴北境邊關。」
沈紫蘇神色嚴肅的對秦朝歌道。
「出什麼事情了?」
秦朝歌蹙眉道。
「以我的級別,我沒辦法知道更多的消息。你去到北境之後,會有專人跟你對接。」
沈紫蘇沉聲道。
「能不能再晚一天?」
秦朝歌問道。
明天晚上,便是葉凌雲和李封的生死之戰。
秦朝歌很不想在這個時候從葉凌雲身邊離開。
「不能,這是最高級別的命令。」
沈紫蘇搖頭道。
秦朝歌無奈地嘆了口氣,轉頭看向葉凌雲道:
「你答應過我的,要活著回來,可不能食言。」
「一定。」
葉凌雲微笑著道:
「老婆,你放心的去吧。」
葉凌雲是故意在沈紫蘇面前這麼叫秦朝歌。
沈紫蘇的臉色果然一冷,但她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等著秦朝歌回話。
「我們走。」
秦朝歌朝沈紫蘇道。
沈紫蘇點頭,待秦朝歌離開後,她才冷眼掃過葉凌雲道:
「你要是死了,我會給你多燒點紙錢的。」
不等葉凌雲說話,沈紫蘇就緊接著出了門。
葉凌雲沒把沈紫蘇的話放在心上,他倚靠著沙發,點上了一根煙。
煙霧繚繞。
葉凌雲的表情,越來越冷。
……
明珠,一望無際的海洋上空。
一架直升機正在高速略過海面,一路前行,直到一處在地圖上沒有標識的孤島上空,才停了下來。
直升機上,李封雙手抱胸,神色複雜地往下望去。
「他,一直就躲在這裡?」
李封低聲問道。
機艙內,一個容貌姣好的妖艷女子輕笑著對李封道:
「李會長,公子他身體的情況您是知道的,他若是不躲在這裡,一旦被仇家找到,想逃命都難。」
妖艷女子名為葡萄。
她沒有姓名,因為她是一個孤兒。
葡萄曾經是一名殺手,直到有一次陰差陽錯被公子的人抓到,便成為了公子的手下之一。
公子手中真正能用的人,其實不多。
除去陳凡,也只有葡萄了。
這兩個人堪稱是公子的左膀右臂。
可如今,死了一個陳凡,葡萄的壓力驟增。
原本陳凡負責的事情,如今全都要她來接手。
就比如今天接李封來見公子。
「他就不會來燕京找我嗎?」
李封嘆了口氣道。
「公子說過,他如今這副模樣,不敢再見您。」
葡萄語氣感慨地道:
「他曾經是您最為驕傲的弟子,可現在,成了一個廢人,一隻躲在陰暗角落裡的老鼠。」
「這是他讓你這麼說的?」
李封的語氣冰冷,目露殺機。
「不錯。」
葡萄冷靜地回答道。
她很清楚,但凡她要是回答一個不字,那就必死無疑了。
李封雖然跟公子多年沒見,可師徒情誼卻始終都在!
要不然,李封又何至於親身趕赴金陵來幫公子?
不過,這只是葡萄的內心想法而已。
李封雖然念在公子的情誼派了獨孤誡出手,可在獨孤誡死之前,他可沒想過要親自下場。
所謂高手,自然要保持十足的神秘感。
要是無論出什麼事情都要自己親自動手,那李封這個十方會的會長還有什麼逼格可言?
直升機緩緩降落,直到離地面約三十米的時候,再度停下。
「島上是沒有停機坪的,我們得用這根繩梯下去。」
葡萄說著,將機艙內的繩梯放了下去。
「繩梯?」
李封臉色古怪的道:
「你的意思是,讓我爬下去?」
葡萄點了點頭。
「可笑。」
李封語氣不屑,縱身一躍!
葡萄臉色大變!
哪怕她知道李封實力不凡,可三十米的高度跳下去也得粉身碎骨啊!
葡萄連忙往下看,卻只見李封猛然砸在地上,將地面砸出一個巨坑,煙塵四起!
李封本人卻是在煙塵散去之後,傲然而立!
他的身上毫髮無損!
甚至李封連呼吸都很平穩。
仿佛李封並不是從三十米的高度跳下,而是三十厘米。
李封負手,看向直升機上的葡萄,淡淡地道:
「下來,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