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那個發問的大能不信。
就是其他大能，也都皺起眉頭。
「大長老，這是林牧自己說的，還是你添油加醋？」
「不會是你給了他足以煉製五枚壽元丹的材料，然後林牧要去閉關煉丹。」
「但你卻錯誤理解為，是林牧一次性都要給你煉製出來吧？」
有人合理猜測了起來。
而那個壯漢此時也不裝了。
他眼中露出一絲精明，與他粗壯的外表截然相反。
「大長老你故意這麼說，是要達成什麼目的？」
「不會是……想要讓我們誤判林牧的煉丹能力吧？」
「嚴擎，休要胡言亂語！」大長老不悅搖頭。
他這也是第一次叫破壯漢的姓名。
「我告訴你，我可不會用這樣的下作手段！」
「我剛才所說，確實都是林牧親口相告！」
嚴擎本來還有些不太相信大長老的話，他上下打量大長老，似乎要找出他說謊時的心虛。
然而大長老巋然不動。
這下嚴擎也有些懷疑了。
「莫非這真是林牧自己說的？」
「可是……這根本不可能啊！」
這不僅僅是嚴擎的心聲，其餘大能也都有這樣的想法。
他們都至少見過一位，足以煉製壽元丹的煉丹師。
可從沒有聽說過，能在十餘日之內，就煉製五枚壽元丹的。
「莫非是林牧年輕氣盛，不知道天高地厚，所以才會說這樣的大話？」
有大能微微皺眉，他心中對於林牧的期待，也突然降低許多。
畢竟再有天賦的天驕，如果心性不好，驕傲自大。
那也不太可能一路向上。
「不過也對！」那大能失望一陣之後，卻又感慨起來。
「林牧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成就，也難怪他會如此氣盛了。」
「不氣盛，那還能叫年輕人嘛？」
不少大能都微微搖頭，發出類似的感慨。
這個時候，天空中出現兩道人影，正是水妍和她供奉的煉丹師。
她們二人的存在，並沒有瞞過在場諸多大能。
但看在她們身份的份上，倒也沒有人難為她們。
反而是默許了她們的旁聽。
水妍柳眉微挑，擔心地問道：「婆婆，林牧真能在十幾天內煉製出那麼多壽元丹嗎？」
老嫗自己也能煉製壽元丹，她思索片刻後，果斷搖頭。
「林牧肯定是不行的！」
水妍緊張回頭：「這話從何說起？」
老嫗看了水妍一眼，隨後嘆氣道：「小姐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希望我安慰一下你？」
水妍臉上露出幾絲紅暈，嬌聲道：「婆婆！你怎麼能這麼問我呢？」
「我是真的想知道情況！」
「再說了，此事與我毫無關係，我又何必讓你來安慰我？」
「哼，需要安慰的，估計是林牧那混蛋吧！」
老嫗心中無奈搖頭。
她可是清楚，自家這位小姐雖然年紀不大，但早早就開始參與水氏商會的經營。
對於壽元丹這種丹藥，她也絕對不陌生。
林牧到底能不能做到這一點，水妍未必就比自己知道的少。
那麼她還要明知故問，自然就是不滿意自己最開始給出的答案了。
「然而小姐你為何會不滿意呢？」
「還不是因為你心裡對林牧有好感！」
老嫗一把年紀也不是白活的，一眼就看出水妍的心思。
但她也不好說什麼。
「林牧確實堪稱天驕，小姐會生出愛慕之意也是正常。」
「不過那林牧也有些……太過好色，妻妾太多。」
「我還是要說兩句實話，斬斷小姐的念想！」
老嫗雖然只是水氏供奉的煉丹師，但卻是看著水妍長大的。
她咳嗽幾聲，開口解釋起來。
「小姐，如果林牧是個成名多年的煉丹師，對煉製壽元丹輕車熟路，那麼他的速度自然很快。」
「若是他有無數材料可供揮霍，根本不需要考慮成功率的問題。」
「那他的速度也會很快。」
「然而您想一想，那林牧現在，滿足這兩個條件嘛？」
老嫗說的都是大實話，而且也都是水妍早就清楚的事實。
水妍聽後根本無法反駁。
她難掩失落，沉聲道：「如此說來，林牧真就不可能成功嗎？」
見水妍這副表情，老嫗先是無奈，隨後又斬釘截鐵地說道：「絕對不可能！」
「看來這是英雄所見略同啊！」城主府外，不少大能都在關注老嫗的話。
他們聽到老嫗也是這麼說，不由暗自點頭。
「她不愧是天品煉丹師，確實是有見識！」
「若是這次無法請林牧出手，替我們煉製丹藥，那不如就去求她吧。」
「水氏的要價雖然高，但是卻也是多年的家族，總不像林牧一樣滿嘴跑飛劍，沒有一句準話！」
就在他們心裡吐槽林牧的時候，半空中突然出現朵朵劫雲。
對於這些劫雲，諸多大能都不意外。
這分明是煉製出壽元丹後，天上降下的雷劫。
雷劫雖然不厲害，但卻是一種象徵。
此劫雲一出，所有人都知道，林牧進入城主府不過數百個呼吸，竟然就煉製出了一枚壽元丹！
此等速度，著實有些誇張了。
不少大能互相對視，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憑什麼這麼快？」
半空中，水妍眼中露出一絲興奮。
「婆婆您看，這是不是個好兆頭？」
老嫗的臉上，褶子不停抖動。
「哎，小姐你沒看出來嗎？這根本不是什麼好兆頭，而是林牧在胡來！」
此言一出，不僅是水妍張大嘴巴。
地面上許多大能，也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老嫗道：「這肯定是林牧為了追求速度，完全不顧成功率，一下子將所有材料都投入進去，胡亂煉製！」
「如此一來，他煉製的速度雖快，但也浪費了其餘的材料，完全是暴殄天物啊！」
諸多大能聽後倒也點頭。
「原來如此。」
水妍眼中滿是失望：「當真如此？」
老嫗斬釘截鐵：「定然如此！」
但老天似乎好像專門跟她過不去。
她話音一落，天邊又飛來無數劫雲。
轟！
諸位大能抬頭看天，盯著老嫗。
老嫗有些尷尬。
「咳咳，這或許是林牧運氣極好，從殘餘的藥渣中，又提取出一些藥力，煉製出了第二枚壽元丹。」
「不過這肯定是在最後……」
轟！轟！轟！
這一次，無數劫雲幾乎連成片。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老嫗是說錯了。
林牧還真就在短短時間裡，煉製出數枚壽元丹。
雖然因為雷劫連在一起，誰也說不清到底是幾枚。
但肯定不是一兩枚那麼簡單。
「這就是林牧的煉丹天賦嗎……」
也不知道是誰，幽幽開口。
聲音傳開之後，卻根本無人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