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審問波賽西，海神大祭司的屈辱（月初求個月票）
新的任務獎勵對比游塵之前做過的大部分任務來看非常豐厚，但以波賽西原本的層次，這個獎勵就太低太低。
沒有任何疑問了，現在的波賽西，就是按照她魂聖的等級來計算任務獎勵的。
任務完成條件是「屈辱」！
游塵瞥向昏迷過去的波賽西，表情平淡。
要讓階下囚、尤其是女性感受屈辱，方法不要太簡單。
而且，哪怕任務觸發後，他現在還什麼都沒有做，這一屈辱任務的基礎條件就已經完成，只不過額外條件還需要滿足罷了。
不論被截去雙臂變成無臂人士，還是說堂堂海神島大祭司卻淪為俘虜，這對波賽西來說都是巨大的精神打擊。
波賽西的命運力可能還不如玉小肛，但依舊屬於T2階梯的人物。
這樣又容易觸發任務，自身實力又高能帶來額外任務評分的玩具，游塵可不打算一口氣就玩壞。
而且，在此之前……
「麗娜，叫醒她。」
「謹遵您的旨意。」
在游塵的命令下，麗娜毫不猶豫地憑空生成了水流，包裹住了波賽西的腦袋，一位十萬年魂獸製造的水頭盔，哪怕波賽西也不可能做到在昏迷的情況下瞬間吸收，直接將其嗆醒過來。
再度醒來後，似乎正確地認知到了自己根本無力扭轉現狀，波賽西終於不復一開始的癲狂。
她雙眼無神地看著地面，就像一個被玩壞的玩具一樣，哪怕被用極其糟糕的方式叫醒，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哪怕斗羅人不怎麼注重心靈的修行，可堂堂海神大祭司，真有這麼脆弱？
游塵反正是不信。
「說吧，你為什麼要對我動手。」
游塵淡淡道：「可別想著用什麼『我抓了人魚一族』之類的理由搪塞過去，你那個明顯奔著我來的態度，我還不至於看不出來。」
波賽西長長的睫毛不自禁顫動了一下。
游塵這句話……直接戳中了她最不想要談及的軟肋。
她難道要這時候和游塵說，其實是她搞錯了嗎？
堂堂海神島大祭司就因為搞錯了，所以和人大打出手，悽慘落敗，然後給人截肢了？
這是什麼新世紀笑話嗎？如果這故事裡的蠢貨換成別人，波賽西自問，以她的涵養可能都有點蚌埠住。
可是……
波賽西想起來海神大人的神諭。
哪怕身體殘缺，對於海神的信仰依舊虔誠，讓她短暫地遺忘了自己現在悲慘的處境很大一部分緣由來自於海神的命令，繼續思考起來。
在逐漸冷靜下來之後，她不禁產生了猶豫：『海神大人要我把他帶到海神殿去。但現在真地還適合這樣做嗎？』
不論是不是誤會，她和游塵的矛盾衝突已經是既成事實。
她強行將游塵帶回去的目標是肯定沒辦法實現了。
可告訴游塵，海神大人有潑天的富貴要給他，他就會去嗎？在事前有過衝突的情況下，第一時間就會懷疑是什麼陷阱吧！
那麼……
『不能告訴他海神大人的神諭。』
在友好已經成為奢望的情況下，告知這個情報，不知道對方會做出什麼事情來，甚至有可能危害到海神大人。
她最害怕的就是，游塵的思路跑偏到「不是她波賽西對其有所圖謀，而是海神對其有所圖謀」這個方向上。
這就是波賽西最不能接受的情況。
在已經搞砸了海神要她辦的事情之後，怎麼能容許再犯錯！？
哪怕這種事情最後可能對海神大人沒有任何影響，波賽西也不能接受因為自己的錯，讓海神大人有威嚴受損的可能！
所以，波賽西仰起頭，海藍色的頭髮披散著，明明淪落至此，卻反倒散發出一種病美人的嬌美來，與其神聖威嚴的海神大祭司形象形成劇烈的反差衝擊，哪怕同為女性的麗雅都有些愣神。
然而，下一刻，卻見波賽西露出癲狂的笑容看向游塵：「不要自作多情了，你這個人渣敗類！從伱對我做出的惡行，一切已經顯而易見了，你絕不可能是什麼救助人魚一族的好人！就算在我這個囚徒面前，還要裝作受害者的模樣嗎！？真是虛偽得令人作嘔！」
波賽西越說，反倒莫名地越是自信起來。
是啊，從之前幾個人魚對游塵的態度就能看出來了，那絕對不是什麼平等友好的態度！
雖然不知道具體過程是怎麼樣，但這個男人……分明是已經成為了這裡的主宰者！
波賽西出於自我保護、不讓自己的心靈崩潰的心理，完全否決了游塵是通過正當手段獲得人魚一族尊敬認可的可能。
因為若是往那個方向思考，結合海神給她的神諭，那麼很容易就會得出一個結論——海神根本不是要擒拿游塵到神像面前謝罪，而是將游塵視為了神位的繼承者！是要波賽西領游塵回去開啟神考！
一旦得出這樣的結論……波賽西自然而然就會發現自己自認為站在道理公義上的所作所為，實則完全與海神的利益相悖，是在將海神的傳承者不斷推離神位！
作為海神最忠實信仰者的波賽西，一旦明悟這點，瞬間就會精神崩潰！
所以，為了維護自我意識，這樣的生存本能讓波賽西潛意識中沒有任何猶豫地無視了這種可能。
她就是認定了，游塵必然是一個邪惡之人。只有這樣，她才能勉強維持住自己已經崩潰的心靈。
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人都是這樣，只將對自己有利的事實誤認為是真實而活著，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活下去……
而那種有利的事實，卻往往會與真實相悖。
可不得不說……波賽西這一次還真是做出了一個誤打誤撞的正確的判斷。
只不過，卻也確確實實將游塵與海神之間有可能緩和關係的一絲可能性徹底給拔除了。
哪怕出於游塵對海神波塞冬的偏見，這種可能性最終要達成，還需要經過多條可能性較低的分支，就概率而言實現的概率不足1%。可現在就是將這1%也徹底斬斷。
「大膽！」
麗雅看到波賽西竟敢出言譏諷游塵，當即面色一變，不等游塵有所反應，便一手操水之術，直接將特殊的水魂力灌入波賽西的口中。
波賽西本能地就想通過操縱海洋領域將這些水魂力吸收來恢復傷勢。
但她忘了此刻雙方的強弱異位，哪怕她掌控著極致之水，可麗雅作為有著繼承海公主之位的黃金血脈，水魂力的強度一樣不低，至少在修為差距下，波賽西可沒法做到壓制。
那莫名沉重的水魂力深入她喉嚨，好像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塞進喉嚨里掐住了她的喉管一樣，直接令波賽西痛苦得翻起白眼。
「行了，麗雅。你有些急躁了。」游塵淡淡瞥了麗雅一眼。
「恕屬下僭越。」
麗雅連忙施禮，收回了水魂力。
「咳咳，咳咳！」
波賽西癱軟在地上，就像一個被拍上岸的魚兒一樣缺乏生氣，但她還是桀驁地抬起頭看向游塵，道：「你這還是將她們馴服得服服帖帖的啊？下賤的人渣，我都能想像出你用出的那些腌臢手段了！」
「腌臢的手段？」
游塵神色淡漠，平靜說道：「既然如此，便讓你親自體會一下你口中的腌臢手段吧。」
他轉頭看了麗雅一眼，無需游塵多言，對方便很識趣地行禮退下，並說道：「主宰大人，這間牢房內部有著用封空魔金維持法陣，不僅是不用擔心俘虜的逃跑，只要關上門，您在內審問，也不會有任何一絲聲音傳出。」
游塵微笑點頭：「有心了。」
「你、你要幹什麼！？」
波賽西看到麗雅離開關上大門，只留她和游塵二人獨處後，本就難看的臉色越發慘白。
她已經意識到了將要發生的事情，只不過依舊不願意相信罷了。
游塵沒有發揮自己的速度，而是慢悠悠地走近，刻意用這種緩慢的動作來加劇波賽西的心理壓力。
終於，他湊到了波賽西身前，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緩緩俯下身，用手指勾起了波賽西的下頜：「我要做什麼，你不是已經想到了嗎？」
波賽西瞪大了眼睛，她沒想到，游塵對於自己這樣的殘缺之人，依舊能夠下得了手！？
「你這個……惡魔！變態！人渣！」
明明眼前是一張近乎天人的面貌，波賽西卻全然體會不到怦然心動的感覺，只感到畏懼和膽怯。
隨後，陰暗潮濕的牢房之中，逐漸響起了女人痛苦和哀婉的嬌啼、嗚咽。
伴隨著劇烈掙扎帶動的鎖鏈之聲，女人的聲音逐漸從憤怒掙扎，變作悲傷的啜泣，最後又化作野獸般的喘息。
牢獄之內，微微的火光之下，再度被鎖鏈綁縛起來的波賽西的身姿儀態倒映在牆體上，身影不斷被擺弄得扭曲變化，偶爾閃過的剪影哪怕是入了海魂獸的眼都要難以置信……
然而不論游塵怎樣進行審問，哪怕已經不受控制地向游塵哀求討饒，又或者游塵主動以寬大處理作為誘惑，只要游塵問及波賽西如何找上自己、為何找上自己的事情，波賽西就始終咬著牙，什麼話也不會說出口。
不過，做到這種地步，波賽西都不願鬆口，從這一點上，其實游塵就已經猜到理由。
能夠讓波賽西這堂堂海神大祭司都要隱瞞的事情，除了涉及海神的情況，又怎麼可能會有其他可能性呢？
也就愚蠢愚直的波賽西自己想不透這點罷了。
不，到這個份上，或許和是否愚蠢已經沒有關係。因為一旦波賽西能夠想通，就會回到保護自我意識的問題上。
所以，波賽西其實是不論真蠢還是假蠢，現在都不得不變得愚蠢。
在確認到自己需要的情報後，游塵其實已經不必審問，但另一方面，屈辱的進度條還未充滿，游塵方才將對波賽西的折騰繼續了下去。
一邊不斷折辱著波賽西，游塵的心裡卻是明鏡如聖賢一般。
『即便我如此折辱他的大祭司，他也沒有任何反應和警告。就這樣子，情況已經大概明了。』
游塵自認除了在研究上有點稟賦外，其實並不怎麼聰明，但從結果反推總是容易。
波賽西擁有海神武魂，和海神波塞冬本人必然存在一定聯繫。
所以，此處正在發生的事情，哪怕他並沒有親眼所見，也一定知道是發生了什麼。
雖然神界規則擺在那裡，但自己的大祭司被如此羞辱，只是出聲嚇唬警告一番，估計還不至於被直接清算。
波塞冬之所以沒有這樣做，大概率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做。
為什麼波賽西能這麼快找到自己？
當時沒空細想，可現在靜下心來一想輕易就能想通。
除了神靈，沒有人能做到這種事情。
波賽西一定是藉助了海神的力量，才能那樣快速地找到自己。
就連不仔細甄別就直接對他出手，也必然和海神脫不開關係。
就游塵從原著中對海神的了解，他是能做出這種以神靈之身欺負下界凡人的不要臉的行為的。
如果他的行為沒有被發現，看到波賽西被游塵挫敗，不知名的目的要失敗了，一定會出手。
而沒有出手，除了被神界執法者發現端倪，或者直接捉個正著很難有其他解釋。
所以後來，波賽西受辱，海神不是不想出手，而是怕短時間內又觸犯神界規則，遭到神界懲罰。
尋常下界人無法釐清這些，可對於不存在這種信息差的游塵來說，要猜到這種程度，並不稀奇。
而事實也大體如游塵所想。
神界一天下界一年，就在海神波塞冬和修羅神打太極，好不容易把修羅神送走的時候，游塵已經擊敗並俘虜了波賽西。
海神看到這一幕，當場就懵了啊。
他就是用腳想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通過海神武魂這個媒介，海神稍微觀察一下波賽西周圍，甚至直接和靠近的對象對話，並不會引起神界的注意。
波賽西主動向他溝通要浪費大量眾生念力，但反過來，以海神對力量的掌控，是他主動的情況，就基本沒什麼消耗。
當然，如果不是能做到這樣，他這個後手也基本沒什麼卵用了。
但也只是對話，在修羅神緊盯著他的情況，哪怕稍微出格一點，也很有可能被捉到老鼠尾巴。
海神之所以不在這之後直接和游塵對話，給游塵解釋自己是想把神位交給游塵，把游塵勾引到海神島上去，是因為，他剛剛探出一絲神識，就被游塵注意到了不對勁。
『這小子，這麼短時間，精神力就蛻變為神識了！？』
波塞冬大驚失色，越是驚喜於游塵的素質比預期更強，越是為錯失良機而痛心疾首。
以波賽西這個狀態看，游塵和波賽西一定是起了劇烈衝突。
這時候他主動探出神識，必然引起游塵激烈反應。
如果說波塞冬以神識掩蓋異狀，就這貼身一兩米範圍與游塵進行意識交流，能做到類似唐三認主海神之心後的一些效果，瞞過修羅神的話。
兩個神識接觸如果發生衝突，一定會被修羅神逮住。
加上波塞冬剛剛才有過前科，幾乎必定被修羅神拿到神界會議上彈劾，丟臉是其一，稍微判個罰關一個緊閉，下界十幾二十年過去錯過游塵這個「最佳繼承人」才是大事！
這才讓波塞冬不敢和游塵胡亂接觸，只能將希望寄托在成為俘虜的波賽西身上。
波塞冬探出神念的一瞬間就引來了游塵的警惕，直接用神識在波賽西的身體各處乃至精神海深處都掃視探查了一番，嚇得波塞冬連與波賽西共鳴連結的這一縷神識都不敢留，深怕被游塵發現，導致一系列連鎖反應，直接解除了連結。
回到神界，暗自懊惱的波塞冬思考起了各種將局面扭轉、圓回來的方法。
波塞冬能否想出方法還是另說。
而下界，其實游塵表面上只裝作有點狐疑，實際上也猜到了那引起他警覺的，很有可能就是波塞冬的目光。
後續對波賽西的審問，也是進一步試探。
雖然波塞冬不顧神界規則直接對他出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游塵還是抱有警惕。
在知道海神已經不知為何盯上自己後，這一刻，他已經將海神視作了假想敵。
那麼，在正式對上之前，試探對方底線，就非常重要了。
這一次試探，也關係到了他後續的一些安排變動。
而在這之後的審問中，游塵的神識時刻保持著最大限度激發，卻再沒有像之前那樣感知到不對勁。
不考慮那種海神的神識強大到哪怕有著執法者重點監督、下界削弱依舊能夠完全躲過游塵感知的情況的話，海神的確沒有再冒頭了。
不管是造物主的設定也好，還是別的什麼也好。
經過這一次實驗，游塵也發現，他好像暫時還是當不成他想像中不在乎肉慾的真正神靈。
至少，對於自己的戰利品、玩具，他沒有讓別人染指的癖好。
雖然對于波賽西沒有任何感情，但這一刻，他就莫名生出一種占有欲來。
游塵看著被自己折騰地昏睡過去的波賽西，輕瞥一眼已經完成額外條件的任務欄，眸光幽深。
一個對自己抱有強烈敵意又無法反抗的人偶，自是最佳的刷任務工具人。
除此之外，哪怕殺了波賽西，有海神武魂這個媒介，她的靈魂也大概率會被波塞冬救走。
唐三成神之後死亡，神靈也可以插手將其復活，而凡人復活的難度對神靈來說更加低微。
在海神對他懷有目的的情況下，海神不可能不將波賽西這個海神島最強戰力復活。
所以，現在不是擔心觸怒海神而不殺波賽西，而是防止波賽西被還是用復活的方式救回，他反倒要保證波賽西的性命，防止她自殺。
至少，在他自己的紙面實力達到極限層次之前，不能殺死波賽西。
甚至……
『我可以拔去海神在斗羅星的這個可以藉以施展神力的重要錨點。』
殺死波賽西大概率無法拔除這個錨點。
但，讓波賽西的武魂退化，或者說排除海神的干涉，便是另一回事。
波賽西的海神武魂大概率是受強烈的信仰才誕生。
那麼……如果波賽西的信仰被削弱，褪去模因影響，是不是有可能從海神武魂退化變成大海或者說海洋武魂呢？
游塵對此很好奇。
這不僅是關係到拔除海神的錨點，還關係到了游塵對於武魂的又一研究。
和武魂本源使用的何種力量無關，只是依靠信仰、精神境界、執念，這種純粹精神層面的質變，能否帶來武魂的變化、進化？
星骸龍到星塵龍成功的進化一定程度驗證了猜想，不過，那顯然不全面。
游塵知道，自己在那過程中的執念、想像力等等精神意念只是成功的一方面。
那一次進化，絕無法排除此前眾多積累的影響。
在原著中，星塵龍到流星龍的過程，明確需求「明鏡止水之心」這般精神境界才能達成的升華。是驗證這方面設想最佳的材料。
而在真正實驗之前，先用海神武魂進行實驗，積累經驗和知識，就非常有必要。
因為對游塵來說，實驗的成果與驗證是目標，星塵龍的進化一樣是目標。
游塵從經驗粗略判斷，只是單純褪去模因影響不一定就能成功，可能還要在這之後，對波賽西的武魂本源進行一定的操作。
至於確認波賽西是否一定程度放下對海神的信仰也很簡單——只要看她對於游塵用她的信仰刺激她的時候，她還會不會再有激烈的情緒反應就好。
只要在這種情況下，她不再產出任務，那麼火候大概便算到位，能夠進行下一步操作了。
波賽西這次的任務獎勵沒什麼好說的。
游塵如今到了這個地步，已經不像一開始那樣，爆幾次靈光一閃都要驚喜一下，如今這種被他過去視為特殊獎勵的獎勵，也逐漸劃入了「一般修煉資源」的範疇。
年限卡這種，也是慢慢囤積起來。
至於尋常丹藥，對他來說更是基本沒什麼屁用。
除了作為修煉資源外，更多就是用來培養手下和發展商會用。
倒是波賽西的一血獎勵，值得游塵特別對待。
唉，命運和作者境強者的力量過於強大。即便游塵已經踏足明鏡止水之心的境界又如何？還不是一時不察，自以為給予了對方屈辱，實則向區區一個奴隸俘虜進獻了自己近乎天人的完美之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