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南自覺得自己是個見過大世面的人，無論遇見什麼樣的場面，他都能保持冷靜。
但這次不行了。
因為這場面他是真沒見過。
他的視線不斷的再陳凡和彭佳欣之間來迴轉換，然後他注意到了兩人手上的戒指。
「嘶...」
賀南倒吸一口涼氣。
「彭總，方便問一下您和他的關係嗎？」
就算此時證據已經確鑿，但賀南還是下意識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他是我老公。」
又是一口涼氣倒吸。
「抱歉，陳先生，我剛剛唐突了，沒想到彭總的丈夫會是一個如此優秀的創作人。」
「沒事沒事，我就一個寫小說的，實在也算不上什麼優秀。」
既然陳凡都說沒事了，那彭佳欣自然也不會扭捏，大不了等陳凡想起來了帳號密碼，再把版權轉回去就好了。
她開始按照步驟進行版權登記，沒一會就弄好了。
在創作人的名字上，她毫不猶豫的打下了：陳凡，ZJ。
來自自家媳婦的小心思，她將陳凡排在了ZJ前面。
陳凡很是感動。
很快，版權登記成功。
賀南又懵了，他指著陳凡後面的兩個大寫字母，聲音顫抖的問道：
「彭總，您是不是寫錯了。」
「有嗎？」
彭佳欣確認了一下，沒寫錯啊？
陳凡笑著跟賀南解釋了一下這首歌的來源。
賀南又雙叒倒吸了一口涼氣。
「陳先生，您的意思是，您和ZJ一起創作了一首歌？」
陳凡點點頭，又搖搖頭。
「其實主要還是他，我只是提供了一點靈感而已。」
這也很厲害了好麼？！
賀南的腦中頓時升起了和彭佳欣之前一樣的想法。
星海公司，未來可期，這公司真是來對了！
「對了陳總，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請您再拜託ZJ寫一首關於分手的歌，可以嗎？」
賀南對於陳凡的稱呼轉換得相當自然，他將自己的想法和陳凡說了一遍。
「沒問題啊，公司有吉他嗎？」
賀南懵了。
彭佳欣也是一臉震驚的看著陳凡。
「別誤會，只是ZJ在和我一起創作這首告別的歌曲是，我就產生了和賀總監一樣的想法，ZJ覺得也有道理，所以這首歌也是當時一起創作出來的。」
兩人：「......」
這很離譜，但非常的ZJ，符合他們對這個天才的印象。
「呃...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我現在去給你拿吉他！」
賀南爆發出了不匹配他體型的速度，前後不過一分鐘，就拿了一個明顯價值不菲的吉他回來。
「這是我們公司最好的吉他了，如果您覺得用著不順手的話，說個牌子，我現在就去叫人買，保證兩個小時內能到。」
陳凡接過吉他，試了一下吉他，說道。
「我用這個就好，賀總監，您不用這麼拘謹的。」
賀南不回話，端坐在椅子上，滿臉期待。
一天時間，能聽到兩首ZJ的著作，他已經死而無憾了。
「......」
壓力一下就上來了。
說到分手的歌，那就不得不談《體面》了。
「別堆徹懷念讓劇情變得狗血」
「深愛了多年又何必毀了經典」
「都已成年不拖不欠」
「浪費時間是我情願」
「像謝幕的演員」
「......」
短短几句歌詞，就道出了分手的心酸，賀南倒吸一口涼氣。
這就是ZJ麼，真是活該你火啊！
一首歌結束，錄音室里的兩人都沉默得不想開口。
「陳凡，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有幾個前女友？」
「？？？」
「你就是我第一任啊。」
「那你能寫出這種歌？」
這沒分個幾十次的，能有這種感悟？
「...你知道的，我只是輔助，最多就是提供了一點歌詞靈感，主體還是ZJ寫的。」
彭佳欣擦了擦眼淚，算是接受了這個解釋。
陳凡鬆了口氣，看向賀南。
「賀總監，您覺得這首歌怎麼樣？」
「太棒了，讓我想起了我高中時代的初戀，當初我們...哎，說多了都是淚啊。」
賀南就比彭佳欣性情多了，想哭就哭，餐巾紙都擦了好幾張。
「既然如此，那我們開始吧。」
「嗯。」
兩人回到錄音室錄歌。
半個小時後，歌錄好了，《體面》的版權也登記在了彭佳欣名下，陳凡表示沒其他事，他就準備回家和老婆孩子熱炕頭去了。
「這兩首歌將會在高考後發放，到時候陳總您幫忙一起宣傳一下唄。」
「沒問題。」
陳凡想的是在書友群和當天更新的章節里宣傳一下。
「既然如此。」
賀南一把將陳凡按回了電腦前。
「那您就在這將圍脖帳號註冊了吧，發歌時我會艾特您，您順手轉發就成。」
彭佳欣贊同地點點頭。
「是啊陳凡，註冊一個帳號也花不了多少時間。」
陳凡：「......」
ZJ的「摯友」，唯一的創作夥伴，這標籤，想想都能火好吧！
註冊圍脖很簡單，加上實名認證，陳凡幾分鐘就搞定了。
......
魔都，圍脖總部。
江興松是個剛入職沒多久的新審核，他每天的工作就是負責檢查圍脖上有沒有出現那些違規信息。
「說好的圍脖全是不能看的東西呢，這一個個都發哪去了。」
刷了半天，全是符合標準的內容，看得江興松那叫一個嫌棄。
突然，他又刷到了一個陳凡的帳號，頭像很簡單是一把吉他，標註：ZJ的好友，唯一指定合作夥伴。
江興松都服了，每天八百個人來註冊，都說認識ZJ，全是冒牌貨，你們不膩的嗎？
剛想封禁，江興松注意到了這個帳號下的小黃標。
這是...系統認證通過了？！
江興松倒吸一口涼氣。
不是，讓我刷到真的了？！
點開主頁，簡介只有簡短的兩個字：
作者（主頁！！！），音樂人（註：ZJ唯一創作合作人）。
嗯，自己和自己創作，怎麼不算合夥呢？
粉絲：0，關註：1，作品：2（未發布）（只有工作人員才能看到的數據）。
江興松打開作品，清楚的看到了創作人上，陳凡和ZJ的名字，他的腦子「嗡」的一下變得一片空白，激動的心顫抖的手，我看到了什麼？
那個ZJ居然和人一起合作了？！
也就是他愣神的這麼一小會功夫。
粉絲數量瞬間漲了幾百個。
評論第一條，那哥們什麼也沒說，就甩了張圖，後面跟著一個(•̀ω•́)y。
「粉絲：1。」
下面一堆膜拜大佬手速的。
江興松破防了，他捂著臉大喊了一聲。
「啊！」
一旁的同事被嚇了一跳，連忙問道。
「江興松，你怎麼了？」
「嗚嗚嗚，別管我，我現在只想安靜地去死。」
「？？？」
「ZJ的共同創作者，註冊圍脖帳號了。」
江興松幽怨的聲音響起。
「我第一個刷到了他，卻沒點關注。」
「等會。」
同事連忙叫停江興松。
「你說誰註冊了圍脖？」
「ZJ的合作人。」
聲音不大，但足以讓周圍的人都聽到。
周圍的人一臉懵逼。
你說什麼玩意註冊了圍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