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鎖鎖在桌子底下踩了宋致遠一腳,示意他少說話。
「上百萬?」林嶼微微驚訝,裝修方面的事兒她不懂,家具什麼確實一應俱全,可牌子她都不認識,多少錢她也不知道,「這麼貴嗎?」
宋致遠剛想開口,就感覺被人狠狠的踩了一下腳,「哎呀!」
「怎麼了?」林嶼不解的問道。
「哦,沒事兒,剛才忽然腰疼了一下,沒事兒。」宋致遠感覺手機震了一下,拿出來一看,是金鎖鎖發的信息,【閉嘴!】
「致遠,那房子的家具很貴嗎?」如果裝修真的上百萬,林嶼更加不安了。
「啊?其實我也不太知道,瞎猜的,」宋致遠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不過看著就感覺很不錯呢。」
「好了,別瞎想了,」沈確在一邊淡淡開口,「就算是上百萬的家具,沒人住,放那落灰也是白扯,既然人家願意租給我們,肯定有自己的考慮。」
「對呀,再說了,明天不就要去接林叔來嗎,你想那麼多幹什麼?只要林叔住的舒心就夠了。」金鎖鎖也立刻勸道,她跟沈確快速交換了一個眼神,顯然都心知肚明了。
「好吧。」林嶼想著一定要好好愛護這房子。
吃完飯,林嶼和沈確回去收拾東西,金鎖鎖和宋致遠一起離開了。
「你剛才幹嘛不讓我說?」路上,宋致遠憤憤不平,「我告訴你,那房子別的地方不說,光是廚房那一套設備至少三十萬。」
金鎖鎖一臉不屑,「冷宴的房子,幾百萬的裝修,值得驚訝嗎?」
「什麼?那房子……是冷宴的?」宋致遠神色變了變,又想起那天冷宴說他是寧寧生父的事兒。
他不禁好奇起來,「鎖鎖,冷宴跟島島到底怎麼回事兒?寧寧真的是冷宴的女兒?」
金鎖鎖皺著眉頭看他,「你怎麼知道?」
她之前並沒有跟宋致遠特別說過冷宴和林嶼的事兒,她倒不是刻意隱瞞,但畢竟這是林嶼的私事兒,而且那時候林嶼也不知道自己跟冷宴結過婚。
「啊?」宋致遠慌了一下,又立刻撒謊道,「哦,今天搬家的時候,我聽沈確提了一嘴。」
金鎖鎖有些無奈,「是,寧寧是冷宴的女兒,島島……跟冷宴早就離婚了。」
「那現在冷宴是什麼意思?想復婚?」宋致遠隱隱興奮起來,轉念一想又覺得奇怪,「可林嶼跟沈確看起來感情不錯呀,冷宴有希望嗎?」
金鎖鎖不喜的看著他,「冷宴有沒有希望,跟你有關係嗎?我告訴你,這件事跟你無關,跟我也無關,少跟著摻和。」
「看你說的,我能摻和什麼。」宋致遠沒再問了,可心中始終覺得還有內情。
林嶼和沈確花了一下午的時間,終於把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了。
晚上,接了小予寧回來之後,小予寧開心壞了,「哇,這房子好漂亮,我好喜歡呀。」
她到處跑,到處看,對哪個地方都滿意,「媽媽,以後咱們就住這兒了嗎?」
「算是吧。」林嶼笑了笑,卻隱隱有些不安,她下意識想到了冷宴,卻又趕緊搖搖頭,打消這個念頭。
她租房子的事兒,冷宴不可能知道,趙明明也不可能去告訴冷宴,所以,這房子應該不是冷宴的。
她將小予寧抱在懷裡,輕聲道,「寧寧,明天爸爸媽媽打算把姥爺接過來住幾天,好不好?」
「姥爺要來嗎?」小傢伙縮了縮脖子,似乎有些害怕。
「恩。」之前林深發病的時候,嚇到了小予寧,所以這孩子打心底有些害怕林深。
林嶼輕輕吻了一下小予寧的額頭,「寧寧,媽媽說過,姥爺生病了對不對?」
小予寧點了點頭。
「姥爺有時候會糊塗,不認識寧寧,但是他清醒的時候,很愛很愛寧寧,對不對?」
小予寧又點了點頭。
「這次姥爺過來,也是為了給寧寧和哥哥一起過生日,所以,寧寧開不開心?」
「開心!」小傢伙臉上多了幾分笑意,「爸爸說了,姥爺是媽媽的爸爸,媽媽也想多跟爸爸待在一起,所以我歡迎姥爺來。」
顯然,沈確知道要接林深過來之後,就給小予寧做過心理工作。
林嶼感激的看了沈確一眼。
第二天,兩人早早的出發,下午的時候,終於把林深接到了沈城。
「其實我不過來也行,給你們添麻煩。」林深顯然有些不好意思。
「爸,什麼麻煩不麻煩,你不來,我們也想你,」林嶼推著輪椅進了電梯,「特別是寧寧,一聽說姥爺要來,可開心了。」
林深眼睛亮了亮,「我寧寧上幼兒園了?」
「恩。」林嶼點了點頭,「去了一個多月了。」
「沒出什麼問題吧?」林深自然是疼愛孫女的。
「沒有,爸,你放心,一切都好。」林嶼笑著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林深連連點頭,進了房間之後,他微微驚訝,「這房子是你們租的?」
他曾經是林家家主,隨便看一眼,就知道這房子的價格。
「恩。」林嶼把人推到客廳,「爸,你要看電視嗎?我幫你把東西放好,你就住在南邊這個主臥就好。」
「我住主臥?」林深移動輪椅上前,「我住主臥你們住哪兒?」
林嶼看了沈確一眼,又回答林深道,「爸,你住主臥,我和寧寧住次臥,沈確住在北邊那個客臥。」
老爺子皺了皺眉,顯然沒想到他們夫妻二人現在還分房睡。
他沒說什麼,卻輕輕嘆了一口氣。
「爸,我推你去看電視,讓島島幫你再收拾一下房間,看看缺不缺東西。」沈確主動上前說道。
「我不住主臥,」林深緩緩開口,「島島,你帶著寧寧住主臥吧,我住次臥就行。」
「也行,就聽爸的吧。」沈確沖林嶼使了個眼色。
「好。」林嶼又把東西拿到次臥,收拾好之後,她沒有立刻出去,自己一個人在次臥坐了一會兒。
客廳里,林深壓低聲音問沈確,「怎麼回事兒?三年了,你們一直分房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