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冷宴,我們離婚吧

2024-11-18 15:41:04 作者: 樹己不樹人
  沈城,單價最高的別墅里。

  林嶼面色微紅的站在鏡子前,她今天起的特別早,甚至破天荒的塗了口紅。

  想起昨夜與丈夫冷宴發生的種種,她臉上的甜蜜愈發藏不住。

  結婚一年,他們終於圓房了。

  看來,自己終於捂熱了他的心。

  林嶼心中暗喜,從衣櫃中拿出三條裙子,在鏡子前比了比,想等一會兒冷宴醒了,讓他看見最美的自己。

  一條是天藍色的連衣裙,是她上學的時候買的,似乎有些太嫩了;

  另一條是白色的短裙,買了太久,領子已經發黃了;

  還有最後一條,是比較正式的黑色工裝裙,是她畢業的時候準備找工作買的。

  她猶豫了一下,最後選擇了天藍色那條。

  看著鏡中有些稚氣的海軍領,她又拿不定主意,可這時候,臥室傳來響動,應該是冷宴醒了。

  林嶼心中一喜,來不及換了,立刻進了臥室,含羞帶怯道,「冷宴,你醒了!」

  冷宴聞聲看了過去,注意到女人眉宇間的羞澀,他終於意識到昨晚發生了什麼。

  他怒不可遏,臉色陰沉至極,「林嶼,你怎麼敢?」

  「冷宴……」林嶼不明所以,很明顯,此時的丈夫與昨晚完全不同。

  男人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一次又一次的算計我?」

  「沒有,我沒有……」林嶼聽不懂他的話,她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明明昨夜,他一次一次的在她體內釋放,像一隻無法饜足的猛獸,瘋狂索取,可現在……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冷宴大步下了床,僅用薄毯遮住了下半身,他逼近林嶼,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他的目光在林嶼身上的衣服一頓,神色明顯充滿嫌棄,旋即轉身離開,直奔浴室。

  林嶼眼神空洞的看著天花板,原來一切都是假的,昨晚的放肆、痴纏全是假的。

  自己深愛了七年、結婚僅一年的丈夫,對自己嗤之以鼻,沒有半點愛意,這才是事實。

  自己早該看清!

  林嶼真的累了。

  結婚一年來,她努力過,她用盡全力的愛著冷宴。

  三百平的別墅,沒有一個傭人,她依舊每天打掃的一塵不染,一日三餐,哪怕冷宴經常不回來吃,她也會準備的美味、豐盛;

  冷宴的衣服,她從來都是手洗、親自熨燙,每一件都跟新的一樣;她不亂花錢、不攀比、不交際,每一筆開銷都記得清清楚楚;

  

  孝順老人,無論冷宴的家人怎麼為難她,她都默默吞下苦水,從來不讓他為難……

  可以說,除了沒有孩子,她自認是一個好妻子。

  可結果呢?

  她依舊是一個不被愛的小丑。

  冷宴洗完澡回來的時候,看著林嶼的眼神依舊充滿了鄙夷。

  「我們離婚吧!」說出這句話,林嶼覺得自己好像終於能鬆一口氣了。

  真好,一切終於結束了,她再也不用擔心它何時會結束了。

  冷宴停下腳步,「你說什麼?」

  「冷宴,我們離婚吧。我還你自由之身,你想去愛誰……」

  冷宴一步逼近,幽深的眸子裡怒火滔天。

  「林嶼,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當初要不是你下藥、爬床,又跟你母親一起上門逼婚,你覺得你進得了冷家的門嗎?」

  「離婚?」

  「就算要離婚,也只有我提出的份兒。」

  「你沒資格!」

  男人拂袖而去。

  林嶼木然的坐在地上,仿佛對一切都失去了感知。

  冷宴說的沒錯,這一切一開始就是個錯誤,而她,早就該認輸投降。

  ……

  早飯的時候,冷宴在餐桌上看見了一份離婚協議書。

  林嶼靜靜的坐在他對面。

  冷宴哼了一聲,將協議書摔在了桌上。


  他知道林嶼不可能剛剛擬了這東西,顯然這女人早有準備。

  他譏誚的開口,「這麼迫不及待,你是找好下家了嗎?」

  林嶼沒回答,她確實早就準備好了。

  在收到那條簡訊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的婚姻結束了。

  離婚協議書在抽屜里放了好幾天,可她就是沒法拿出來,沒法跟冷宴說出離婚兩個字。

  卑微到塵埃里的冷太太,她還沒當夠呢。

  可是,她真的沒有選擇了。

  「冷宴,簽了吧,我什麼都不要。」

  冷宴被氣笑了。

  一個不顧廉恥嫁進冷家的心機女,說什麼都不要?

  他隨手將協議書扔進了垃圾桶,「林嶼,別跟我玩這套兒。」

  他眼中滿是嘲諷,「你要是真想離婚,昨晚為什麼給我下藥?」

  下藥?

  林嶼驚得瞪大了眼睛。

  下什麼藥?

  她沒有。

  「你現在應該明白我多討厭你了吧?」冷宴惡狠狠的說道,「如果不吃藥,我對你半分興趣都沒有。」

  男人準備離開。

  林嶼衝過去拉住他的胳膊,「冷宴,我沒有,我沒給你下藥。」

  「這樣的謊話你覺得有人信嗎?」冷宴一把將人甩開。

  林嶼踉蹌了一下,依舊拼命的搖著頭。「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冷宴卻不想再聽了。

  她沒有?

  難道是他給自己下藥?

  這女人滿口胡言,讓人厭惡至極。

  男人風一樣的離開。

  林嶼依舊保持著搖頭的姿勢。

  太可笑了。

  一切都太可笑了。

  怪不得昨晚他忽然那樣……自己還以為他終於動心了。

  她跌坐在地哭了好久,才終於有力氣起身。

  上樓,打包行李,準備離開。

  直到這一刻,林嶼才發現這段婚姻當真是失敗至極。

  沒辦儀式,沒有婚戒,一年來她沒收到過任何禮物。

  她的行李依舊是一年前搬來的那些東西。

  她那時還天真的以為,只要自己好好過日子,她一定會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

  沒想到現實給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

  可是離開冷家,她能去哪呢?

  林嶼知道林家肯定不能回,她媽一直把冷宴當成搖錢樹,絕不會同意她離婚。

  余光中,她忽然看見床頭放了一杯水,但她清楚的記得,這杯水不是她放的。

  林嶼滿臉不可思議,回想著昨晚的一切。

  一切的開始是冷宴喝了床頭柜上的這杯水,而這杯水……

  想到了某種可能,林嶼不可置信的衝出了房門。


關閉
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