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梨落聽到母親的話,嬌羞一笑,由她母親出手,說不定她和慕炎的事情能成。
她已經過了婚嫁的年齡,還在等慕炎,像她這樣痴情的女子,應該得到回報的。
......
戰信誠待母女兩個出去之後,命人抬著轎子,將他帶到了一個地方。
在定安城的郊外,有一座鹿華山,那裡有一個被譽為天下第一宗門的天煞宗。
山腳下再上去不遠,就到了宗門的大門口。
弟子們傳信了之後,戰信誠來到了宗門裡。
「戰將軍,怎麼得閒來我這裡了?」宗主歐陽松皮笑肉不笑問道。
戰信誠被人攙扶著走到了歐陽松的面前,笑著說道:「找老朋友自然有要事。」
「請!」歐陽松將戰信誠帶到了自己的練功室。
「信誠兄是自己人,有什麼事情可以直說。」歐陽松給戰信誠倒了一杯茶。
戰信誠點了點頭,「那我就開門見山說了,再過一個月就是武試了,我希望你幫我除掉一個人。」
歐陽松圓滑地笑了笑,「是誰啊,惹得我們大將軍如此不高興?」
戰信誠眼睛眯了眯,「戰家養女戰瀾。」
歐陽松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道:「那可以私下解決,一個女子,不是有各種辦法折磨她,比殺了她,更讓她生不如死......」
戰信誠冷聲道:「不可,我兒因為她被發配到了寧古塔,她若是被人殺死,這件事情,很容易查到我的頭上,我要她光明正大的死去。」
他先要藉機除掉戰瀾,接下來,才是戰北倉。
至於他的父親戰辛章,那畢竟是生養了他,他不會直接動手殺他。
但是,他要讓父親親眼看到戰北倉死去,一想到這裡,戰信誠心裡就覺得平衡了。
歐陽松陰陽怪氣地笑了笑,「也難怪,令郎的事情,確實很氣人,不知道信誠兄準備以多少銀子買戰瀾的人頭呢?」
戰信誠伸出了一隻手。
歐陽松嗤笑道:「信誠兄莫要開玩笑,你說的這個女子我聽過,她可不是一般人,在天子腳下,我的人親手在比賽的時候,殺掉一個立過一等功的人,就五萬兩銀子?」
戰信誠就知道歐陽松是個無利不起早的傢伙,他咬了咬牙道:「那就十萬兩銀子。」
歐陽松終於鬆口,「好,剛好這次犬子也要參加武試,拳腳無眼,生死有命,到時候失手殺人殺掉戰瀾就行了。」
戰信誠連忙問道:「怎麼大公子出手,大弟子黑羽不在嗎?」
歐陽松擺了擺手,「他已經離開宗門了,怎麼?老夫的犬子,不能對付一個女子嗎?」
戰信誠想了想,雖然黑羽不在,但是大公子歐陽清明也得到了歐陽松的真傳,應該不會失手的。
於是,他從懷裡拿出了早已經準備好的十萬兩銀票,頷首道:「哪裡,我只是擔心戰瀾狡猾,不要傷害了大公子才是。」
歐陽松不屑地說道:「諒她也沒有這個本事!」
......
戰瀾回到後院之後,完全忽視李氏,李氏被戰瀾的態度氣到肝疼,但是是她先逼迫戰瀾嫁人的,估計她也是真生氣了,才會如此。
戰瀾回到屋子裡拿了傷藥膏,今天早上她和戰輝打鬥的時候,戰輝的手腕受傷了。
她去給戰輝送藥的時候,路過戰北倉的書房時,聽到了他的聲音。
「你說,李氏和瀾兒在後院那么小的房子裡住著,我心裡總覺得對不起死去的兄弟。」
接下來,是秦霜的聲音,「瀾兒可憐,從小沒爹,李氏也是常年守寡,我看她這次醒來,性情也變了,怎麼就想著強迫瀾兒成親呢?」
戰北倉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看柔兒也不喜歡瀾兒,之前還跟我慪氣來著,上次我就想著要不然給他們母女買一處單獨的宅院,再找幾個可靠的下人伺候著,我心裡才舒坦些。」
秦霜柔聲說道:「柔兒是有一些小家子氣,看不得我們對別的孩子好,要是分開,說不定也是好事......只是不知道瀾兒願不願意?」
戰瀾聽到兩人的對話,慌亂往前走,她的眼眶酸澀,喉嚨發緊。
握著藥膏的手也開始發抖,原來她的親爹娘為了照顧戰雪柔的情緒,竟然想和她分家。
戰瀾邁著沉重的步子,神情憂鬱走向大哥的院子。
以至於走到門口,戰輝看到的她,戰瀾都沒有發現對方。
「瀾妹妹,你怎麼了?」戰輝快步上前問道。
戰瀾這才緩過神來,笑著說道:「沒什麼,就是有點累。」
她將手中的藥膏遞到戰輝的手中說道:「大哥,你別忘了每天早晚用它塗抹一下手腕。」
戰輝微笑點頭,「好,聽你的。」
戰瀾故作輕鬆問道:「你和楚音最近怎麼樣?」
戰輝抿了抿唇道:「她說她願意等我......」
戰瀾挑眉道:「可以啊,大哥,直接把我的手帕交變成了大嫂,你們倆將來要是成親,是不是得感謝我這個紅娘?」
戰輝耳朵紅了,躬身道:「那肯定得好好謝謝妹妹!」
戰瀾笑著離開了戰輝的院子,神情在一瞬間又失落下來。
她心高氣傲,不想等到父親開口,與其讓他們提出來,還不如自己走。
若是讓父親為她買一處宅院,倒不如她自己找一處。
其實她之前也不是沒有考慮過自立門戶,畢竟後院太小了,肖辰給她傳消息,萬一被李氏撞見也不是好事。
眼下她有銀子了,也有了自立門戶的能力。
戰瀾帶著柳溪一起去看宅院,看了幾座之後,都不甚滿意。
不是太大,太招搖,就是太小,太破舊,都不是她想要的。
找了一天宅院,戰瀾和柳溪腳都走疼了,才回家。
還沒走進門,就聽到李氏的聲音,「小桃,你家姑娘她死哪去了?」
小桃支支吾吾道:「夫人,我也不知道。」
李氏推搡小桃,「問你什麼,你都不知道,我要你做什麼!」
小桃一個趔趄,往後倒去,戰瀾在身後撐住了她。
「你這是幹什麼?」戰瀾神情冰冷看著李氏。
李氏怒道:「怎麼了,一個下人,我還打不得罵不得,都成千金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