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沒事吧......」朱雀愣在門口,與戰瀾和慕炎三雙眼睛互相對視。
慕炎上半身到處可見咬痕紅痕,俊臉上帶著緋紅,輕輕喘著氣,額上還染著薄汗。
戰瀾一臉饜足帶著驚訝的表情,曖昧的氣氛帶著欲望撲面而來……
這兩人發生了什麼,還用說嘛?
朱雀立刻捂住了眼睛,轉過身去,唇角上揚,眉毛起飛,自證清白道:「屬下什麼也沒有看到。」
慕炎怒氣沖沖從牙齒縫中擠出來了一個字,「滾!」
「好嘞!」朱雀麻溜消失在了慕炎的視線中。
戰瀾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看著慕炎問道:「我不是在吃烤乳豬嗎?豬呢!」
慕炎生氣拿起了半乾的衣服穿上,一言不發推開門出去了。
戰瀾回憶了一下昨晚發生的事情,她敲著自己暈乎乎的腦袋道:「我幹什麼了我?」
為什麼慕炎羞惱的走了。
他的胸口為什麼那麼多紅痕,戰瀾搖晃著腦袋不明所以。
她朝著慕炎離開的方向問道:「慕大人,你們要走嗎?帶上我啊!」
她氣呼呼的,昨晚明明是她陪著慕炎,為他生火,為他做了蘑菇湯......
戰瀾突然想起了那鍋蘑菇湯,對哦!
喝完蘑菇湯後的事情,她一時記不太清楚了,好像她還吃了烤乳豬。
難道是她一個人獨吞了烤乳豬,慕炎生氣了?
難怪她喊慕炎的名字,他邁著大長腿走得更快了。
「姑娘,你還好嗎?」戰瀾的身後響起了肖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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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瀾回頭看他,「肖辰,你沒受傷吧!」
說著話,她上下打量肖辰。
昨晚天太黑,她沒有注意到肖辰的肩膀受傷了。
她很自然地扒開了肖辰被戰槍劃破的衣服,外面已經被染紅,裡面的肉被劃出一道口子。
「無礙,是皮外傷。」肖辰低著頭不敢看戰瀾。
慕炎回眸看到戰瀾扒開那男子的衣服,探著頭看人家的胸口,他氣得咬緊了後槽牙,對朱雀道:「走,回定安城。」
朱雀隨口問道:「主子,不是說來辦案......」
慕炎冷聲道:「辦什麼案,我是奸臣,管那麼多做什麼!」
朱雀被慕炎身上的冷意嚇得不敢多說一句話。
難道說昨晚主子中了軟骨散,所以對自己昨晚的表現不滿意?
朱雀跟在他的身後,翻身上馬,看慕炎如箭一般騎著汗血寶馬離去。
他也不敢耽擱,打馬跟在了身後,往定安城的方向而去。
戰瀾擰眉看向肖辰道:「你的傷口,還是要處理一下。」
肖辰頷首道:「無礙的,我剛才已經抹了主子帶來的傷藥。」
「好,劉金秀他們追回來了嗎?」戰瀾問道。
她心裡也在打鼓,不知道肖辰他們到底能不能將人追回來。
「主子放心,都在車裡,他們哪也跑不了,有慕大人的暗衛一起幫忙,那幫死侍死傷慘重,可惜讓那個帶頭的給跑了......」
聽到穩婆被追回來,戰瀾鬆了一口氣,道:「你們辛苦了!」
「主子,我們立刻回定安城吧!」肖辰提議。
「嗯!」戰瀾拍了拍自己還有點暈乎的腦袋,難道說她昨晚吃了蘑菇有毒?
戰瀾回眸看向了院子裡的蘑菇,順勢收割了一波,給獵戶留了一錠銀子。
肖辰狐疑地看著戰瀾道:「姑娘,這蘑菇看著不錯啊,你喜歡啊!」
戰瀾狡黠一笑,「說不定有人愛吃呢!」
這種不容易被人懷疑的毒蘑菇,說不定以後有用呢!
戰瀾一行人帶著載著劉金秀母子的馬車,一路離開鳳凰城。
戰瀾走在半路,就覺得有點奇怪,她一路上打起了十萬分的精神,怕再出任何的問題。
可是,一路上非常的順利,他們安安全全的離開了鳳凰城。
甚至連監視劉金秀的人,都沒有追來。
戰瀾車隊離去的方向,慕炎坐在汗血寶馬上,看著跪在面前五花大綁的幾人。
「說,你們是誰?為什麼要跟著前面那位姑娘!」朱雀問道。
慕炎玩弄著手中的摺扇,等著五人的回答。
「我們沒有啊!」其中一個人委屈地說道。
咚!
朱雀一腳踹在了那人的心口。
瞬間,暗衛們將劍架在了其他四人的脖子上,他們快要嚇尿了,紛紛求饒。
「大人,饒命啊!」
被朱雀踹倒的護院在地上滾了幾圈後,捂住胸口說道:「大人,我們是奉命來尋劉金秀的,那個穩婆被前面那個姑娘帶走了啊!」
慕炎合上了摺扇,問道:「誰讓你們尋找那個穩婆?」
那人驚慌回道:「大人,我們都是小小護院,我們大人說那個穩婆是他的妻妹讓看著的,其餘的我們都不知道啊!」
慕炎繼續問道:「你們大人是鳳凰城的縣丞李游水嗎?」
「是!」幾人點頭如搗蒜。
慕炎的聲音不大,但是帶著沉沉的威壓道:「告訴你們大人,那個穩婆是我慕炎帶走的,若是此事讓其他人知道,我保證讓他的烏紗帽和腦袋一起掉下來!」
「是!」
「是,大人!」
五人嚇得渾身發抖,跪在地上使勁兒磕頭。
他們嚇得屁滾尿流,被暗衛解開身上的繩子後翻身上馬,回去稟報縣丞去了。
慕炎收起摺扇,看著遠處戰瀾隊伍離開的方向,說道:「走吧,回定安城。」
「是,主子!」朱雀頷首。
他的馬跟在慕炎的身後,和戰瀾的車隊保持著安全的距離。
朱雀迎著微風,心中愜意,暗自腹誹:主子就是嘴硬心軟。
明明離開了鳳凰城,又不放心戰姑娘,折返回來幫她一路掃清障礙。
他一個旁觀者都感動了,就是不知道戰姑娘可知道他主子的一片心意啊!
......
鳳凰城內,縣丞李游水面前跪著一排人。
這五人就是剛才被慕炎嚇到腿軟的五個護院。
「說,怎麼回事?怎麼就讓人跑了,你們是做什麼吃的!」李游水拍著桌上的驚堂木,怒道。
帶頭的護院委屈道:「大人,我們碰到厲害的角色了,他的一個屬下,各個都是頂級暗衛,我們不是對手啊!」
李游水指著帶頭護院的鼻子罵道:「不是說是一個女子嗎?你們真是一幫廢物!」
「先前是一個女子來著,但是她有一個同夥,是一個男的,那男人太可怕了。」跪在地上的護院想到慕炎,就覺得他腦袋上似乎架著一把刀。
只要那男人一聲令下,就會被他取了性命。
其他幾人附和道:「是啊,大人!」
李游水氣得站起身來,「胡說八道,那男人是誰?本官還不信了,鳳凰城一半的人都姓李,誰敢到我鳳凰城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