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這是張程的傳信。」黑羽將信悄悄遞給司君。
司君拆開信,心中暗喜,張程告訴他,說是三日後到達嶺南,還算張程這人忠心。
有張程出謀劃策,對方的陰招那麼多,一定可以幫到他。
而且,張程信中還說了慕炎和戰瀾的事情。
司君聯想到張程信中寫來的種種,他眸子眯了眯,難道說要針對他的人是慕炎或者是戰瀾?
眼下,雖然他人在嶺南,但是他之前收買的心腹卻在南晉各地。
而且,今天早上,他還收到心腹從鳳凰城傳回消息。
司君壓低聲音說道:「黑羽,我接到消息說鳳凰城裡來了一波身手不錯的暗衛,在一個穩婆家附近徘徊,這很不合常理。而且,戰瀾帶人出了定安城,你現在就帶人去鳳凰城,我倒要看看他們要做什麼!」
「主子,可是您也需要保護......」
司君冷笑,「不需要,有父皇的人監視我,誰還敢殺我!」
「是,屬下這就去辦!」黑羽壓低了帷帽離開。
黑羽走後,司君的眸子陰沉如墨,他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臥薪嘗膽,等待時機,重回定安城,坐上皇位!
......
慕炎在府中練劍,朱雀站在一旁心疼地看著他家主子。
自從那日主子從戰姑娘那裡回來後,就一言不發,今日五更起,已經練劍到午時了。
這樣不吃不喝,也不是辦法啊!
正在朱雀焦頭爛額的時候,忽地,一個暗衛回來了,朱雀一眼認出是派去保護戰姑娘的暗衛。
朱雀立刻上前了一些,恭敬道:「主子,您讓監視戰姑娘的暗衛回來了!」
慕炎停下了手中的劍,那個暗衛快步走到慕炎的跟前,單膝跪地道:「主子,戰姑娘和一男子離開了定安城。」
「其他人跟上了嗎?」慕炎收起了手中的劍。
「回主子,保持了距離跟上了。」暗衛回答道。
慕炎垂眸,「嗯,知道了,退下吧!」
「是!」
朱雀一聽主母跟一男的跑了,當即感到心驚肉跳,他看慕炎又重新提起了劍,神情不見半分波瀾。
他還是沒忍住說道:「主子,您要是覺得無聊,要不您也出城散散心。」
慕炎的劍行雲流水,劍尖指向了朱雀。
朱雀登時出了一身汗,大夏天的感覺周圍的空氣森寒。
他撲通一聲跪下來,「是屬下僭越了!」
慕炎收回了劍,冷聲道:「以後,不要揣測我的心意!」
說完,他繼續練劍。
朱雀頷首,不敢再說什麼,但是他能感覺到主子的劍法,招招都是殺招!
似乎,心情一點也不好。
......
在第二日的早晨,戰瀾一路疾馳和肖辰以及十名暗衛一起到了鳳凰城。
她在崇山之間,遙望鳳凰城,這裡是一處峽谷,三面環山。
雖然不算繁華,但是,易守難攻,卻是兵家必爭之地。
戰瀾戴著帷帽,看向喬裝打扮後的肖辰。
兩人在明,暗衛在暗處保護他們。
因為鳳凰城這個地方極其特殊,天高皇帝遠,這裡的民風也比較剽悍。
加之還有許多的法外之徒,也很囂張。
雖然,對於別人來說,劉金秀就是一個普通的穩婆,但是對於戰瀾來說卻是一個一點差池都不能出的人。
戰瀾到了城裡,先是買了馬車。
這樣好讓劉金秀跟著一起走。
他們一到,龍空帶的人,因為接到了緊急任務和肖辰會合後就離開了。
留下戰瀾暗夜組織的暗衛,偷偷觀察著劉金秀家中的情況。
午時,肖辰扮成馬夫,駕著車出發去劉金秀家中的那天巷子,戰瀾打扮成小丫鬟的模樣,身穿一身粉色的裙子下了車。
二十步外就是劉金秀的家門口。
剛走出幾步,她就發現了不對,路邊一個賣茶葉蛋的小販時不時地偷瞄她。
戰瀾折返回去,步伐輕快的走到了小販的面前道:「小哥,給我拿幾個茶葉蛋。」
「好嘞!」小販點頭,給戰瀾包了幾個茶葉蛋,戰瀾付了銅錢。
她拿著雞蛋看了一眼,這些茶葉蛋一看就是浸泡了好幾日了,這條巷子路過的人並不多,在這賣茶葉蛋的小販能掙上什麼錢。
戰瀾突然意識到劉金秀這裡已經被人監視了。
戰瀾回眸看向小販,試探問道:「這位小哥,我家小姐說這條巷子裡有一個王繡娘,你知不知道她的家在哪裡?」
小販搖了搖頭道:「姑娘,我就是個擺攤的,今天到這裡,明天去哪裡的,你找別人打聽打聽吧!」
「哦!」戰瀾略帶遺憾,坐上馬車離開了巷子。
馬車一路行駛到了無人的巷子裡,肖辰在馬車裡頷首道:「姑娘,你是不是覺得有什麼不對,那是小販可有問題?」
戰瀾垂眸,指著那包味道有點變質的茶葉蛋說道:「劉金秀的家被人監視了。」
「一個穩婆而已,難道說有人已經知道你的身世,故意阻撓?」肖辰詫異。
戰瀾低聲道:「走,去探查一下。」
戰瀾找到了一個說書的地方,她打扮成書生模樣,聽著眾人的閒談。
很快,她就聽出來,鳳凰城有許多人都姓李,李氏是一個大姓。
李姓?
戰瀾立刻聯繫到了李氏,難道說這個地方是她名義上的母親李氏的故鄉。
戰瀾幼年曾問過李氏,她的外祖家在哪裡?
但是,李氏只告訴她,外祖一家因為饑荒,四處流散,早沒有消息,根本聯絡不上了。
難道說李氏故意隱瞞家世的原因,就是因為鳳凰城是她的母族所在的地方。
也是李氏守護戰雪柔身世的秘密底牌。
戰瀾不知道李氏的家底到底如何?
但是,既然這個穩婆有人監視著,那就說明李氏的母族,也是有些實力的。
戰瀾再次上了馬車,摩挲著手指道:「走吧,先回客棧,我們今晚天一黑就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