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真的？」
「據我所知沒有。」齊巍山抱著懷裡的昕昕對林宜知道：「他說沒感情了。」
「與其兩看相厭變成仇人，不如早點分開。」
「呵。」
林宜知沒忍住冷呵了一聲。
林宜知聽范佳仁說過她和郭建在一起的過程，當年兩人確實是因為相愛在一起的。
但……
愛真是一個不可理喻的東西。
愛的時候恨不得掏心掏肺，為對方奉獻所有；不愛的時候連一眼都不想看，甚至看一眼都覺得噁心。
這東西真是不能沾，讓人喪失理智的東西都不能沾。
「媳婦兒？」齊巍山看著沉默的林宜知喊道。
林宜知抬頭看向面前的齊巍山，嘴角微微勾起。
幸好。
她和齊巍山不會因為這虛無縹緲的愛而失去對生活和自己的掌控。
「我沒事。」
林宜知和苗翠萍本想邀請范佳仁三人去自家吃飯，但是范佳仁哪兒都不想去。
婦女主任王翠鳳帶著人過來的時候，林宜知給苗翠萍打下手，兩人用范佳仁家裡的食材，給他們做了三個菜的年夜飯。
即便做大人的沒有胃口，孩子也要吃飯。
林宜知和苗翠萍離開郭家的時候，郭娟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飯桌上的菜，但是因為他們媽媽還躺在床上，所以他們再餓，還是選擇先去陪著自己的媽媽。
他們今天差一點就失去媽媽了。
林宜知一家和苗翠萍母子兩人回家時太陽都要下山了。
也幸虧林宜知被郭虎叫走之前就已經將備菜準備的差不多了，要不然今天晚上的年夜飯能吃到半夜去。
涼拌豬皮凍、白菜心調粉絲、韭菜炒雞蛋、蒜苗炒臘肉、酸菜燉排骨、干土豆片燉雞、糖醋魚，外加四喜丸子粉皮湯。
有齊巍山在家，林宜知也不怕做得多會剩下。
雖說下午經歷了一點糟心的事情，但不影響他們大年三十兒乾飯的心。
林宜知之前自己用靈泉做了兩壇山楂酒，今天三十兒剛好拿出來嘗嘗。
去年過年林宜知還覺得有一點點冷清，今年真真切切是家的樣子。
林宜知切實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幸福和滿足感，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今天晚上可以過得慢一點。
「齊巍山同志。」
已經喝了四杯山楂酒的林宜知臉頰上泛起了紅暈。
她舉起手中的杯子，對面前的齊巍山道：「希望我們家在接下來的一年裡可以順順利利，平平安安！」
說著，林宜知還對著一旁的小雷霆道：「閃閃，來和媽媽舉杯！」
喝多了的林宜知比平常多了一點活潑和孩子氣，齊巍山看著滿臉笑意的林宜知，拿著自己手裡的杯子和林宜知手裡的酒杯碰了碰。
林宜知滿意地看著齊巍山，又和小雷霆捧起來的水碗碰了碰，接著將自己杯子裡的山楂酒一飲而盡。
閃閃有些擔心地看著自己媽媽。
雖然他媽媽看起來很高興，但是，她好像喝醉了。
「爸爸？」
小雷霆求助的看向齊巍山，齊巍山笑著搖頭道：「沒事兒。」
好不容易看到林宜知如此輕鬆肆意的模樣，齊巍山覺得挺好的。
小雷霆先結束了年夜飯和昕昕去了炕上，齊巍山坐在林宜知的身邊，用手在林宜知的面前晃了晃。
「別晃，心煩。」
齊巍山無奈地說道：「難受嗎？」
林宜知笑，「一點兒酒而已，還是果酒，有什麼好難受的！」
話雖這麼說，但是在齊巍山靠過來的時候，林宜知很自然地坐到了他的腿上。
「你覺得我醉了？」
齊巍山看著近在咫尺的林宜知只是笑。
「你看不起我！」某人喝醉了有一點無理取鬧。
「沒有。」
齊巍山平常看起來嚴肅，但是面對林宜知的時候很少有什麼脾氣。
他握著林宜知的腰，往自己身前抱了抱。
「那再喝兩杯！」
齊巍山看著摟住自己脖子的林宜知，嬌艷動人的模樣讓人難以招架。
他突然明白了那些志怪小說里的人為什麼總是會對妖精動心了，如果他也是書中人，看到像眼前林宜知這樣嬌媚動人的妖，他也會忍不住情動。
林宜知伸出手撫摸著齊巍山上下浮動的喉結，突然笑著湊近齊巍山，「你是不是喜歡我？」
「你是我媳婦兒。」
他喜歡她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也不是哪個男人都喜歡自己媳婦兒的。」
「我喜歡你。」
別的男人喜不喜歡他的媳婦兒齊巍山不知道，齊巍山只知道自己喜歡林宜知，且越來越喜歡。
他喜歡林宜知看自己的模樣，喜歡她和自己說話的模樣，喜歡她叫自己的名字，喜歡她跟自己肌膚相親，合二為一。
「我只喜歡你。」
齊巍山說的認真，林宜知看著笑道：「齊巍山同志，你竟然會說情話了！」
那語氣，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一樣。
「不是情話，是實話。」
林宜知愣住。
她承認，自己在聽到齊巍山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跳漏了一拍。
在齊巍山看著林宜知，等她下一句要說點什麼的時候，林宜知直接貼在了他的身上。
「我是有點醉了。」
林宜知突然的認慫讓齊巍山無奈地勾了勾嘴角。
他直接將林宜知打橫抱起道：「你去炕上坐一會兒，我給你倒水。」
林宜知點點頭，什麼也沒做任由齊巍山將自己抱到炕上。
正在玩小汽車的小雷霆對齊巍山抱著林宜知沒有什麼感覺，畢竟齊巍山有時候不僅抱林宜知，也會抱自己和昕昕，所以在他眼中，齊巍山抱著林宜知再正常不過。
齊巍山將林宜知放下出去後，林宜知沒忍住用雙手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
果然是喝酒喝多了，臉都熱得不行。
林宜知本來是想和齊巍山一起守歲的，但不知道怎麼的就靠在炕上睡著了。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窗外還是一片漆黑，她頭有點疼，剛起身旁邊就傳來齊巍山的聲音，「難受了？」
「有一點。」
「喝杯蜂蜜水吧。」
「嗯。」
齊巍山去給林宜知端蜂蜜水的時候，林宜知問道：「幾點了？」
「四點多一點。」
「還得包餃子。」
她昨天晚上上炕沒多久就睡著了，餃子什麼的都沒有包，也沒有吃。
「我都弄好了。」
齊巍山將蜂蜜水遞給林宜知，看著林宜知將一整杯蜂蜜水喝完後，溫聲道：「好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