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好似忽然想起什麼一般,看向辰貴妃:「如今是姨母主理六宮,不如姨母替她張羅著?」
辰貴妃卻是滿臉困惑的看向大公主:「怎麼我就成媒婆了?」
「看她怪可憐的嘛!我也幫姨母張羅著可好?」大公主搖搖她的手臂。
辰貴妃卻是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倒是個心善的,從前她那般與你斗,你都不計較了?」
大公主卻嘆了口氣:「橫豎都是自家妹妹,還能看著她跳到火坑裡不成?」
【我的大姐姐,不但活潑伶俐,還美艷動人,還如此心善,娶妻如此,夫復何求啊!】
辰貴妃皺了皺眉頭:晚晚這是想什麼呢!
想到這裡一把將晚晚抱了起來,看向大公主:「你可要去看看瑾煜?」
「自然要去,這是被陸星雪的事打斷了呢,不然我早就去了。」大公主忙起身跟到辰貴妃身邊。
辰貴妃便將陸星晚塞到錦心懷中,往外走去。
只能說,大公主進宮這一趟,便是湊熱鬧來的。
幾人剛走到御花園中,便碰到了五公主和六公主二人。
她們規規矩矩的請了安之後,辰貴妃便看向她們身後的宮女:「你們主子在此處遊玩,你們好生照看著。」
五公主卻昂頭看向辰貴妃,嘟囔著:「你現在知道好心了,還不是你害得六皇妹的母妃去了冷宮。」
「星韻!你說什麼呢!」大公主上前一步呵斥道,「是誰教的你如此對辰娘娘說話的?」
「我這叫剛正不阿,前些日子星回不是還被她罰了禁足嘛,還抄寫詩經,六皇妹才五歲而已。」說著這話,她斜眼看向辰貴妃。
「今日難不成也要罰我?」說著這話,滿臉卻是不屑。
【揍她,給我揍她丫的,她竟敢如此顛倒黑白,娘親揍她。】
陸星晚小手扒拉著就要上前。
辰貴妃不由得扶額,這丫頭這么小就張羅著要揍人,若是長大了,自己豈不是......
宋青妍似是能想到自己日後拉著晚晚四處道歉的日子了。
只是如今卻也不能失了身份。
「五公主,你若想做英雄,想替別人做主之前,不如先去查查事情到底如何。」辰貴妃知道自己是不能同這些小孩子計較的,平心靜氣的說道。
「如何?就是你......」
話未說完,就被一男子的聲音打斷:「星韻,星回!」
說話的竟是三皇子,他對著辰貴妃行了禮,又看向大公主:「皇姐來了。」
然後轉身看向一旁的兩個小姑娘:「不可對辰娘娘無禮。」
說完又看向陸星回:「我讓你在房中好生念書,你怎麼又出來搗亂,還惹了辰娘娘生氣。」
語氣中滿是怒意。
六公主一向是怕這個哥哥的,五公主陸星韻也不過是個欺軟怕硬的,自是被三皇子嚇得說不出話:「三......三皇兄,是我,是我讓六皇妹......」
話未說完,竟是嚇得要哭出來了。
辰貴妃這才拉了拉三皇子:「瑾辰,沒關係的,無非是小孩子不懂事。」
三皇子便轉身向辰貴妃深深行了一禮:「妹妹從前被母妃驕縱壞了,前些日子的事我已責罰了她,還請辰娘娘見諒。」
辰貴妃便笑了笑:「無礙的,橫豎永安如今也沒事。」
幾人又說了幾句,辰貴妃放開口說:「你皇姐要去探望你二皇兄,我就不同你們閒聊了。」
三皇子這才拱拱手,目送辰貴妃一行人離去,又轉過身,拉著六公主便往長秋宮走了。
五公主自然也是由身邊的宮女送回文英宮中。
進了長秋宮,三皇子這才看向六公主,滿是怒意,努力平復了一下,方開口道:「如今母妃被貶,你在宮中自是要謹言慎行,日後少同星韻來往。」
六公主點頭應了,卻在三皇子離開之後,猛地將桌子上的東西掃落一地:「陸星晚,都是你,都是你。」
而大公主這邊,又一次被驚得合不攏嘴:「姨母,三皇子......也被鬼上身了?」
辰貴妃忙捂著她的嘴:「這話在青雲宮說說也就罷了,前一陣子云貴人剛鬧出了那事,你在宮裡,嘴上要有個把門的才行。」
大公主忙點點頭,待辰貴妃鬆開後問道:「他又是怎麼了?」
辰貴妃搖搖頭:「我們從明鏡寺回來那日,他還在宮門外相迎。你皇兄說,三皇子在朝堂上也甚是追捧他的。」
「難不成也是被他母妃一事刺激了?」大公主疑惑道。
辰貴妃這次卻沒有回話,只徑直往前走著。
三皇子最近舉動反常,瞧著陛下倒覺得他如今有悔改之意,也是起了栽培之心。
辰貴妃心中卻仍是忐忑,人是會變,可是會變得那麼快嗎?還是要叮囑著太子小心些才是。
去往蘭妃的延和宮,恰巧是路過舒嬪的朱華宮的,大公主便吩咐身旁的宮女:「你去請二公主,就說是我約她一同遊玩,便在朱華宮外等她。」
那宮女方才點頭去了。
大公主便向辰貴妃解釋道:「橫豎都是要去看二皇弟的,一起聊聊也好。」
辰貴妃點點頭,也是贊同之意。
二公主接了消息,雖是不解,卻也匆忙趕了出來:「辰娘娘好,皇姐好。」
「走吧!」大公主挽過她的手臂,往前走去。
蘭妃見眾人來,忙熱情的起身招待:「今日倒是熱鬧了。」
正說著話,二皇子從外頭進來,辰貴妃忙站起身來:「瑾煜如今怎麼樣了?」
二皇子聽完便活動了活動身子,做了幾個動作給辰貴妃看:「辰娘娘看,我如今已經是大好了,雖是還不能舞刀弄槍的,但是日常生活總是沒問題的。」
辰貴妃這才點點頭,放下心來。
幾人又一起閒聊了幾句,倒是蘭妃細心,發現二公主並不多言,倒不像她從前咋咋呼呼的性子。
便開口問道:「星雪這是怎麼了?瞧著像是不大有精神的樣子。」
二公主忙回到:「蘭娘娘,兒臣沒事,只是......只是......」
卻說不出所以然來,自那次宮宴之後,她便一直鬱郁,母妃竟是毫無察覺,還不如蘭妃一個外人關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