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陸瑾堯下了馬,來到二人跟前時,正在不依不饒的羞辱韓惜月的沈寶霜這才看到他。
「太子殿下,」沈寶霜忙快步上前,走到陸瑾堯身前,福了福身,故作溫婉的樣子:「太子殿下萬安,竟這般巧,在這裡遇到您。」
陸瑾堯點點頭,未做回應。
一旁的韓惜月也跟著上前向太子請了安。
太子卻是回應了她:「韓小姐,辰娘娘瞧著你在此處,喊你過去回話呢?」
韓惜月不由得抬頭看了看陸瑾堯,這太子,難不成是來給自己解圍的?
沈寶霜卻見不得他們倆如此「眉來眼去」的樣子,又上前一步擠在二人中間,看向太子:「上次宴會未曾見到貴妃娘娘,還勞煩太子殿下引見。」
陸瑾堯卻是不願與她多糾纏,只開口道:「辰娘娘如今只見韓家小姐,莫不是沈小姐想抗旨不成?」
話語中滿是冷意。
沈寶霜見太子如此,忙俯身告罪。又目睹著二人成雙成對的離去,心中對韓惜月怨恨更多了。
「當真是......」辰貴妃話未說話,忽然記起她的女兒,「來,將晚晚給我。」
又讓錦玉打著帘子,這才說道:「晚晚看看,太子哥哥同韓家小姐是不是很般配啊!」
陸星晚星星眼。
【娘親你真是我最愛的人了,還是娘親懂我啊,太子哥哥和韓家姐姐真的好般配呢!】
正在馬車旁的二皇子卻是笑道:「辰娘娘,九妹妹如今還不足三月呢,怎麼懂得這些呢?」
一行人又是笑了起來。
待韓惜月來轎輦前請安,辰貴妃方才笑眯眯的說道:「我可沒說要同韓小姐說話,是我們的大皇子,自己想替韓小姐解圍呢!」
直將陸瑾堯和韓惜月兩人說的臉紅透了。
妃嬪省親本就是不能過夜的,辰貴妃一行人在府中用了午膳後休息片刻,便要啟程回宮了。
趁著眾人休息時,辰貴妃悄悄來到父親的書房。
「父親,我前些日子偶然得知消息,榮王竟要謀反,只是這消息也並不確定,還望父親暗中探查一番,若真的有事,告知陛下才好。」
定國侯卻是大駭:「你從何處聽到這個消息的?」
辰貴妃卻是避而不言:「此事我並不確定,還要父親探查一番才行。」
定國侯見女兒不答此事,也不再追問:「榮王膽小懦弱,倒不像是敢謀反的性子,只是他一向貪婪,若是有人暗中支持,怕......」
說完這話定國侯坐了回去:「前幾日剛有崔丞相一事,如今還沒有結果,如今竟有榮王也有了這種心思。」
說完這話他抬頭看向辰貴妃:「青妍,如今太子大了,若是有人想要奪嫡,你定然也會受到衝擊,你在宮中要好生保護自己才好。」
「父親放心,我自會一切小心。」辰貴妃點點頭,「此事父親就不要告知母親了,免得她又擔心的徹夜難眠。」
定國侯點點頭,片刻後再次看向辰貴妃:「青妍,從前你入宮時,我與你母親教你的便是,萬事要多隱忍,不可強出頭;可如今為父要教你,若是真的有人找你麻煩,也不必一味隱忍,如今你的位份在這裡,也不可失了家門風範。」
辰貴妃看向父親,似有不懂,卻仍是點點頭。
此行收穫最大的,當然是陸星晚了。
滿月的時候外祖父外祖母沒有機會去宮裡,上次辰貴妃的冊封禮二人也沒去參加,如今自然是要給陸星晚補上一份大禮。
陸星晚最滿意的,就是外祖母送的一套黃金頭面了。
「母親,如今她才三個月不到,做什麼黃金頭面呢!」辰貴妃看到卻是哭笑不得。
二皇子暗自腹誹:辰娘娘,你方才還抱著九妹妹,讓她看看大哥哥和韓家小姐是不是般配呢!
侯夫人卻是笑著答道:「我還是聽外頭說,說辰貴妃生的這永安公主啊,也不喜玉器,也不喜珠寶,偏愛那金子呢!」
說著點了點陸星晚的小腦袋:「竟是個小財迷呢!」
【外祖母最愛我啦!晚晚最喜歡金子了!】
辰貴妃不由得吃醋:方才你還說我是最愛你的,竟變得這樣快。
休息過後,幾人便離了定國侯府,奔皇宮去了。
離了定國侯府,走出了鬧市後,周圍卻忽然變得寂靜,辰貴妃憑著從前在戰場上作戰的經驗,一時間覺得不太正常,便掀了帘子想看看如今走到什麼地方。
卻不料在她掀起轎簾的一瞬間,一支箭破空而過,直直的射在了轎輦上。
若不是辰貴妃躲得快,如今那箭已經正中她的眉心。
「保護娘娘,保護皇子公主,有刺客!」周圍的護衛迅速的將辰貴妃及大皇子等人圍在中間,向四周防禦著。
周圍零零散散的百姓聽到有刺客,也顧不得看什麼熱鬧,忙四散去了。
「嗖」又一支箭射來,直射中了擋在辰貴妃面前的一個護衛。
辰貴妃心中大駭,看來此人是為了殺自己而來,自己此行回府又未曾帶梅蘭竹菊,當下便高喝一聲:「大皇子,二皇子,保護公主。」
便一個翻身下了馬車,接過前頭護衛手中的劍。
頃刻間,見引出了辰貴妃,原躲在暗處的黑衣人已經涌了出來,直奔轎輦而來。
【我的天啊,我這是什麼運氣啊,難不成這幫人沒在娘親生產時弄死我們,竟窮追不捨到這種地步?】
【哇,娘親好酷好酷,我長大也要好好習武,像娘親這麼酷才好。】
【嗚嗚嗚,我能活到長大嗎?】
正在砍人的辰貴妃也顧不得晚晚心中所想,只又吩咐了保護好小公主,自己卻片刻也不敢離開轎輦。
而那些黑衣人劍鋒一轉,竟紛紛朝著陸星晚所在地方來了。
又是一番惡戰。
裴楚彥見眾人目標更多是針對陸星晚,辰貴妃功夫也不差,便片刻也沒有離開陸星晚身旁。
就在最後一個刺客倒下時,卻又放出一支短箭,竟直直的奔著陸星晚來了。
裴楚彥用劍一擋,卻只讓那短箭偏離了方向,堪堪從他的大臂處穿了過去,當下血便涌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