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已經拿出手機,準備要掃她微信,陳寧溪拋出個更炸裂對方三觀的「驚喜」或者說是驚訝。
陳寧溪壓低聲音,模仿著男人的聲線說:「弟弟,你誤會了,我也男的。」
「臥槽。」對方口吐芬芳。
可接下來的話差點讓陳寧溪也接不住了。
只見帥弟弟上下打量她,再次舉起手機,說:「男的也行。」
陳寧溪呆立當場,現在的孩子玩得也太開了。
以為會嚇走對方,結果把自己扔里了。
她不得不再次拒絕,撒了個彌天大謊,「我老公快來了,他會不高興的。」
「有人玩?那拜拜了。」
這招貌似比較有效果,把人支走了。
陳寧溪再次拿出手機撥打梁蕾的電話,響了很久才被對方接起。
「喂,寧溪,我剛還要給你打電話呢,我去不上了。」
陳寧溪挑眉,「不帶這樣的,你幹嘛呢?」
梁蕾說:「我剛開出小區沒多遠,就跟別人刮上了。」
陳寧溪立馬緊張道:「人沒事吧?」
梁蕾說:「我人沒事,車前保險槓掉塊漆,對方的車門癟了。」
「我過去吧,你等我。」陳寧溪說。
「別過來,挺遠的,交警馬上到。」梁蕾家在丹江的東邊,酒吧在最西邊。
「這麼麻煩還得出警?走快速理賠不行嗎?」
梁蕾從鼻腔里哼出一聲嘲諷的笑,「別提了,對方不認全責,我正常行駛,他實線並道非說我不給他讓路,真是沒見過這樣的,太不講理了。」
聽梁蕾的描述,對方應該挺難纏,怕她吃虧,陳寧溪堅持要過去。
「寧溪,你別過來了,我哥剛下班,馬上就到了,有他在我吃不了虧。」
梁蕾的哥哥是律師,他在現場肯定沒問題了。
掛了電話,陳寧溪準備結帳走人,剛起身就被剛才的帥弟弟再次攔住,這次他又帶來兩個朋友,看年紀應該比他長上幾歲。
「聽說你男的?」其中一人問。
陳寧溪結完帳並不打算多逗留,也沒理對方繞開人就走。
「哎……」另一個男人抓住陳寧溪胳膊往燈光昏暗的走廊里拉,「別走啊。」
帥弟弟仗著人多暴露本性,對陳寧溪污言穢語起來,「讓我摸摸看假的什麼手感。」
陳寧溪護住自己剛要呼救,就看朝她伸過來的手被人握住腕子扯開了。
「你們想幹嘛?」程橋北將陳寧溪護在身後。
帥弟弟不屑的笑,「認識認識不行嗎?」
程橋北陰沉著臉,說:「你誰啊?有必要認識嗎?」
「來這裡不就是為了玩嘛,她不玩來酒吧幹嘛?」帥弟弟反嗆起程橋北來,「你來不也是。哦……你是她老公?」
程橋北:「……」
陳寧溪也尷尬的要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既然出來玩,就別裝。」
「你說誰裝!」程橋北捏實了拳頭。
陳寧溪擔心程橋北勢單力薄真跟人打起來吃虧,忙拉住他胳膊,勸道:
「算了算了,我們走吧。」
程橋北聳掉抓住他的手,眼神示意陳寧溪莫擔心,他氣場十足的警告:
「你心裡齷齪看別人也髒,再敢胡言亂語,有人教你做人。」
旁邊的兩桌的客人也注意到陳寧溪這邊的動靜,還有酒吧的服務生,兩撥人同時匯聚過來,瞬間讓對方在人數上成為弱勢。
「小姐,需要我們報警嗎?」服務生詢問陳寧溪。
仗義相助的幾個客人也沒好氣的指著對面的三人罵道:「上這耍流氓來了,別給我們老爺們丟人,趕緊滾。」
三人見狀灰溜溜的走了。
陳寧溪連連對好心幫忙的幾人感謝,對方也是爽快熱心的大哥,面對感謝灑脫的回句:
「放心玩,在我們丹江,肯定不能眼看女孩子吃虧袖手旁觀的。」
兩人走出酒吧,終於來到沒人的地方,陳寧溪向程橋北感謝:
「剛才謝謝你。」
程橋北垂眸看著她,臉上看不出情緒,但給人的感覺似有生人勿入的氣勢。
「程橋北。」陳寧溪喚聲。
程橋北的眉間終於有了一絲鬆動,冰冷的語氣問她:「為了他至於嗎?你想忘記一個男人就來酒吧找感情寄託,就為了他那樣的男人隨便找個男人轉移目標?」
陳寧溪一愣,他不會真以為自己泡酒吧就是為了釣男人吧。
「等等,你是不是誤會我了?」
程橋北說:「我就在你後面的卡座,這小子找你要微信,你明顯有要加他的想法,既然你不想玩,就別給人機會,要是給對方機會,就要承受相對應的後果。你都這麼大人了,道理不懂?」
陳寧溪簡直要氣炸了,她哪有接受的意圖。
「程橋北,現在要不是十二月份,就沖你剛才的話六月都得下飛雪。」
她在表明自己被冤枉了。
程橋北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事實,「今天是你運氣好,有我幫你,下次就不一定了,你好自為之。」
他撂下話就奔著車走,陳寧溪追上人解釋。
「我真沒要加他的意思,我當時為了拒絕他,還謊稱自己是男的,就是為了嚇退他,結果他不按套路來,還說男的也行。」
程橋北停住腳步,轉過臉觀察陳寧溪的表情,看起來不像說謊。
「編也不編個可信度高的,說你是男的誰信?」
陳寧溪再次學起男人的聲線,「兄弟,我是男的。」
北方的女孩貌似有兩副嗓子,一副粗狂一副夾子音,陳寧溪壓低聲線聽著還真像男人。
「噗嗤……」程橋北沒憋住笑出聲,「沒發現你還有這個天賦。」
陳寧溪說:「高中和大學我都是廣播員,大學那會兒我還錄過有聲書,切換聲線這些都是小意思。」
程橋北想起年輕人再次返回準備掃陳寧溪的微信,原來不是她欲擒故縱,而是對方死纏爛打。
「我錯怪你了,不好意思。」
陳寧溪笑笑,並不在意,「沒什麼,誤會解開就好。」
程橋北發現就算剛才他態度惡劣,陳寧溪的情緒也十分穩定,與一個情緒穩定的人相處真的很舒服。
「但你剛才的話,確實有一些傷害到我了,我今晚來酒吧是跟閨蜜約好的,她臨時有事來不了,我也打算走了,帳都結完了,這小子突然冒出來鬧這麼一場。
所以,我來不是療傷,也不是隨便找個男人轉移目標。
我對前任沒那麼深感情,他也影響不到我,過去式就是過去式,不會影響到我現在。
人都會變的,但絕對不會變回從前。」
陳寧溪說完,程橋北愣在原地半天,想起那小子問的一個問題,他也不禁疑惑,問陳寧溪:
「他怎麼說我是你老公?」
陳寧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