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被造謠的事,陳寧溪心情並不好,但聽到程橋北的聲音還有他無條件的支持,好像事情也沒那麼糟心了。
「我在單位被人造謠,說我跟一個年輕的男同事有不正當關係。」
程橋北問:「你報的警?」
陳寧溪說:「不是,是男同事報的。」
「唉……」程橋北輕嘆一聲。
陳寧溪問:「不該報警?」
程橋北卻說:「你為什麼不先報警?」
陳寧溪輕笑,「為什麼你的答案總出乎我意料?」
聽筒內安靜幾秒,陳寧溪以為他掛斷了,可看到屏幕上還在通話的時間,「……橋北?你在聽嗎?」
「……你在我這,就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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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程橋北心裡,陳寧溪一直都是唯一答案,沒有選擇,更沒有對錯,不存在多選,也不會排她。
陳寧溪彎了彎唇,能被人堅定的選擇,真是一件非常棒的事。
「待會見。」陳寧溪說。
程橋北安撫她情緒,說:「沒關係,不要有任何顧慮。」
陳寧溪目光都變柔軟了,「好。」
果然,一切如他安排的那般。
陳寧溪的車剛停在派出所門口,一輛紫色的捷豹緊跟著停下。
從駕駛室下來的男人穿著正式的商務裝,走到陳寧溪面前自我介紹後遞上名片。
陳寧溪正跟金律師打招呼,陸星言來到陳寧溪身旁,「陳經理,他是?」
「他是金律師,一會兒進去,會幫忙周全下整個流程。」
金文柏看向陸星言,「你好,你就是另一個當事人陸先生?」
陸星言點頭,「是,你好,金律師。」
金文柏說:「你們簡單說下情況。」
經過金文柏了解後,他詢問陳寧溪,「你有什麼訴求?」
陳寧溪言簡意賅,「既然她們觸犯法律,該如何處罰我粗淺的有些了解,行政拘留是吧?」
金文柏頷首,「是的。其他的你還有什麼要求嗎?」
陳寧溪說:「我可以要求公開道歉嗎?」
金文柏:「可以。」
陳寧溪:「就這樣。」
金文柏:「別的呢?」
陳寧溪明白他指精神損害賠償,但她不需要錢來補償。
對於她們倆人,公開道歉要比罰款更長記性。
「沒有。」
金文柏瞭然,又詢問陸星言,他的訴求幾乎與陳寧溪相同,但唯獨多了一條。
陸星言:「我想讓她們調離到其他崗位。」
金文柏說:「工作上的調動不在我的協調範圍內,你需要跟單位反應。」
陸星言看向陳寧溪,「會把她們調走嗎?」
陳寧溪沒立刻回答,「工作調動不是小事,一兩句話就把人調走了,要上級審批。」
陸星言有些無奈,想想日後還要面對她們倆的臉,就覺得很煩躁。
「明白了。」
金文柏抬手示意,「我們進去吧。」
半小時後,程橋北的車停在派出所門前。
他急匆匆的走進辦公樓內,竟然在走廊看到陸星言,兩人雖然沒打過幾次照面,但陸星言給程橋北的印象深刻。
年輕、帥氣、陽光、身材好。
渾身充滿了熱情和青春的氣息。
不知為何,看到被造謠的男方是陸星言,程橋北突然有危機感了。
陸星言正靠在走廊的窗邊打電話,聽到腳步聲,他側眸看眼,見到程橋北走來,他沉聲說:
「爸,我先掛了,一會兒再給你打。」
陸星言揣好手機,主動與程橋北打招呼,可與西裝筆挺成熟穩重的程橋北比起來,他今天穿著藏藍色的工作服,氣勢上輸了一大截。
程橋北沉聲問:「情況怎麼樣?」
陸星言扥了扥衣襟,「造謠的兩人被關在裡面,陳經理由金律師陪著在辦公室做筆錄,」他又掏出手機看眼,「剛進去十五分鐘。」
程橋北說:「具體情況我不了解,還麻煩你跟我說一下。」
陸星言抿下唇,面對被造謠的另一方家屬,有些話陸星言實難開口,只能變換一種方式陳述。
但程橋北可不傻,就算陸星言換個說辭,他還是能領會意思。
連那些不堪入耳的代稱,程橋北聽了雖然心裡不爽,但面上還是一副鎮定的姿態。
程橋北微笑,「還是謝謝你主動報警。」
陸星言說:「這件事如果劉雅慧沒宣揚出去,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可現在的實際情況,她跟很多人說起我們存在不正當關係,關乎陳經理的名譽,就不能只有我們四個人內部解決了,這事私解不了,必須讓她們接受到處罰,這才能堵住大家的嘴。讓謠言停止發酵。」
程橋北注意到,陸星言的話語間,對陳寧溪的保護是大於自己的。
一個男人肯去保護一個女人,不單單是下級對上級。
程橋北看破不說破,「你考慮的很全面,我替我老婆謝謝你。」
陸星言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後頸,「沒什麼,我也不希望陳經理被人議論。」怕她老公誤會,連忙又解釋一句,「畢竟我也是受害人,我也希望得到法律公證的結果。」
程橋北但笑不語。
又過了半小時,面前辦公室的門開了,陳寧溪與金律師走出來。
看到走廊里的程橋北,她先是愣了下,「你什麼時候到的?」
程橋北說:「半小時。」
四人來到空著的調解室先等候,程橋北與金律師在一旁溝通。
陸星言找到陳寧溪說:「陳經理,對不起,都怪我連累你了。」
陳寧溪說:「你道什麼歉,你又沒錯。對了,你什麼時候報的警?」
陸星言說:「我用微信給發小發的消息,讓他替我報的。」
聞言,陳寧溪說:「怪不得。」
陸星言說:「既然事情因我而起,我總得把事兒都扛了,不能讓你報警,她們就算記恨也都算在我頭上。」
陳寧溪擰眉,「你怎麼會這麼想。我是個怕事的人?」
陸星言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陸星言,你以為我不會報警,忍氣吞聲的就過去了?」陳寧溪反問。
陸星言沉默,沉默即默認。
陳寧溪說:「開始我的確是嚇唬她們,但後來我發現劉雅慧這人不見棺材不掉淚,你不讓她長記性,以後還管不住那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