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濃一直都未曾深入了解過陸敬安的工作,上次去洗浴中心,感覺也只見到了其中的冰山一角。
這人藏得深,對外用陸律師的身份矇騙眾人。
先入為主得讓人覺得他就是一個遊走在法律之內的狂徒。
京港cbd商業區的數得上名的館子,律所都有常去包廂,方便應酬客人。
華濃一進日料店包廂,就覺得氣氛不對,圍著圓桌坐了十幾人,律所三位高層,兩位負責布菜倒酒的下屬,其餘都是大佬帶來的人。
其中不乏有商界人士牽線搭橋。
今日這個飯局,秦鎮牽頭,想讓陸敬安投資京港下轄市區的土地開發,畢竟整個京港再也找不出一個現金流能與之聘比的投資人了。
秦鎮乍見華濃,心裡一揪,沒忘記自己當初撤走了華濃投資的事情,還挖了她的牆角。
「華小姐。」
這種場合,華濃從小跟著華晉經歷,淡笑著回應:「秦總。」
秦鎮作為中間人,一個個的牽頭介紹。
酒局講究座次,陸敬安帶著華濃跟褚蜜進來,眾人也知道是什麼意思,臨時加座無異於是重新排兵布陣,褚蜜識相坐到許晴身邊,遠離陸敬安。
酒局剛開始,何燭跟秦鎮的秘書端了兩個醒酒器過來,白花花的酒水盛放在裡頭,去了包裝之後也不知道裡頭放的是什麼。
倒酒間隙,秦鎮想巴結陸敬安,又因華濃是陸敬安帶來的人,再加上最近京港風言風語盛行,琢磨了一下,跟華濃搭起了訕。
「華小姐拍完木導的這部劇有什麼想法嗎?」
華濃淡笑回應:「秦總有什麼好項目?」
「有是有,但怕華小姐瞧不上。」
華濃笑了聲:「我胃口這麼大的嗎?」
秦鎮賠著笑:「您是京港長公主,我們實在是不敢小覷啊!」
這頭,秦鎮跟華濃寒暄著,許晴側眸問褚蜜:「他倆怎麼了?」
「華濃為了跟我吃飯,鴿他了。」
許晴詫異地看了眼褚蜜,正巧何燭的酒倒到她跟前,沒做聲,在下面給褚蜜豎了個大拇指。
還是褚蜜厲害啊,就他們這些人要是敢幹這個事兒,陸敬安能轉頭就給他們丟國外去。
何燭一路倒到陸敬安跟前,壺口落在華濃杯子上時,看了眼陸敬安,一時間拿不定主意倒還是不倒,畢竟這裡頭裝的可不是一般的酒啊!
秦鎮向來會來事兒,在娛樂圈的投資眼光也算精準,當即就揮手:「華小姐不是還在拍戲嗎?酒就算了,喝點飲料?」
陸敬安側眸掃了她一眼:「領導都喝,華小姐想搞特殊?」
華濃看出來了,陸敬安就是因為她鴿了他,搞她來了。
華濃側眸看了眼何燭,後者識相倒酒。
大家舉杯開場子,華濃喝了一口才知道杯子裡裝的是下轄城市裡有名的陳年白酒,一口下去,順著喉嚨辣到了嗓子眼,進了胃火燒火燎的。
........
「嘔————」褚蜜沒怎么喝,但坐到桌子上了,有人來敬酒,她不好不回,畢竟自己也是開工作室的,有了陸敬安今天帶她們上桌,也算是打開了人脈關係。
不然這些人,她私底下想去結交,肯定費事兒。
「怎麼樣?好些沒?」許晴站在後面給她順著背。
又勸她:「你說你們好好的,得罪老狐狸幹嘛?這種酒桌是你們能來的?大家這是看見陸敬安親自帶著你們來,沒好意思敞開了喝,這要是敞開了喝,你命都得搭這兒。」
褚蜜吐完一輪,人清醒了點:「這還沒敞開?」
「你以為?你看看陸老闆喝了多少,你再看看你喝了多少?人家兩斤你二兩,能在一個維度上?」
褚蜜覺得許晴那話有問題:「我什麼時候得罪他了?」
「你跟他搶老婆還不算得罪他?」
「什麼叫我跟他搶老婆?我跟華濃認識多久,他跟華濃認識多久?我幹嘛了?吃頓飯而已。」
褚蜜委屈。
許晴也不跟人糾結:「他心裡氣著呢!不敢收拾華濃,就抓著你了,你悠著點。」
「我聽說你們公司最近想要城郊的廠房?」
褚蜜驚住了,這事兒她連華濃都沒說,只跟她爸商量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別管我怎麼知道了,一會兒進去了你問一嘴這個事情,姐幫你順話,不讓你白喝今天的酒。」
「姐、我還能喝,多少都行,」褚蜜心想,這是大腿啊!得抱啊!
死也得抱啊!
褚蜜臉色寡白回到酒桌,看了眼不怎麼好的華濃,和喝到興頭上脫去西裝外套的陸敬安,男人一手夾著煙,一手隨意搭在桌面上,襯衫袖子高推,正望著人聊著城市建設。
陸敬安手中握著整個京港最牛逼的現金流,眼下,人員調動,多的是部門想要做出業績,好繼續往上爬。
但這些東西不管怎麼做,都得拿錢砸。
陸敬安就成了他們巴結的對象。
聊到城西,許晴虛虛插一嘴進去:「我聽說今年工業產業要往城西郊走?」
「是這樣。」
「那挺好的啊,將優秀企業家都引進去,一來帶動經濟,二來能解決貧困問題。」
許晴說著,瞧了眼褚蜜:「褚總有沒有興趣。」
褚蜜識相,委推了一把:「有是有,怕不夠格。」
對方也是明事眼的人,瞬間就知道什麼意思了,招呼秘書留下褚蜜的聯繫方式。
..........
「嘔————。」
衛生間裡,華濃蹲在馬桶前吐了個天昏地暗。
隔壁是褚蜜,許晴來往照顧著二人,有些頭大,
「吃虧了吧!」
「吃虧是福,這種虧以後讓我多吃。」褚蜜還嘴硬。
陸敬安這張臉,搞定了她想了三個月的事情,值得!
華濃昏昏沉沉地扶著牆出衛生間,還沒來得及站穩,就被陸敬安攔腰抱起,上車往浦雲山去。
路上,車子走走停停,臨上高架入口時,有輛車子急速插隊進來,徐維猛地右打方向盤,華濃腰身一萎,一頭扎進了陸敬安的褲襠里
砸得男人倒抽一口涼氣,渾身汗毛乍豎,磨牙切齒拎著她的後脖頸離開:「華濃。」
「我想吐。」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