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怎麼了?看見誰了?嚇成那樣。」
衛施站在化妝間裡看著她卸妝。
華濃看著夏木拆下頭髮上的髮飾:「好像看見陸敬安了。」
「啊——夏木....扯到我頭髮了。」
「對,對不起,我只是想著要是陸律師看見你跟蕭影帝的床戲了會是什麼想法。」
衛施嘴角抽了抽:「你不會這麼倒霉吧!」
華濃心想,完了,她這輩子所有的運氣都用在投胎身上了。
卸完妝,華濃一邊平復心情一邊回家,剛一推開門進去,看見公寓裡黑漆漆的一片心裡穩了穩,人不在?那肯定是她看錯了。
華濃狠狠鬆了口氣,剛換好鞋準備開燈,沙發處,男人低沉的腔調傳來好了:「看見我不在,你就這麼開心?」
華濃心臟驟然擂起大鼓。
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留下來會不會被陸敬安搞死?
華濃腳尖微動,手剛伸出去想落在門把手上,男人冷不丁的腔調響起:「你要是敢跑,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抓回來打斷腿。」
她聽著,厚著臉皮訕訕笑著開燈:「怎麼會呢!」
「心虛了?」
「我虛什麼?」
「拍戲有肢體語言動作很正常啊!這是我的工作職責,我又沒綠你。」
「如果拋去拍戲的成分,你跟蕭影帝的這種舉動,構不構成綠我的成分?」
華濃努力找場子:「那你這話就沒意思了,如果拋去拍戲的成分,我不見得會讓人家碰我。」
「是嗎?我看你盯著人家腹肌看得挺帶勁的。」
華濃張了張嘴,啞然了:「成年人就沒有欣賞美好事物的權利了?看也犯法?那我自毀雙目?」
陸敬安一直都知道華濃的嘴皮子很利索,寧可pua別人也絕不反思自己,總之.....她就是沒錯。
男人勾著茶几上的菸灰缸到眼前,點了點菸灰,望著華濃的目光一言不發,沉浸的視線帶著壓迫,暖黃的射燈下,陸敬安坐在暖白色的沙發上,視線透過薄薄的煙霧凝著她,空氣寂然,他的眸色,比夜色還濃稠。
早就知道華濃的性子,坑人之前也做過心理準備,可看見華濃跟別的男人發生肢體語言時,有一瞬間他想殺了在場所有人,看見的人,和當事人一個都不放過。
華濃站在他跟前,被他幽深的眸子逼得沒辦法了,知道再不去哄哄人,她今晚下不來床是小事,陸敬安脾氣上來了弄死她是大事。
「生氣啦?」華濃湊到他腿邊蹲下,仰著頭望著他。
乖巧可人,跟家裡的布偶貓似的,高貴到連低頭認錯都帶著點對你的憐憫和可憐。
陸敬安一根煙抽完,又點了第二根,續上時,伸出指尖掐住華濃的下巴,迫使她跟自己對視:「還有多少這樣的工作職責需要你去履行?恩?」
「這——不太清楚,」誰會注意這種事情,劇本怎麼寫她就怎麼拍了。
陸敬安粗糲的指尖摩擦著她的臉面:「是不清楚還是不想清楚?」
華濃皺了皺眉頭。
陸敬安又問:「來,告訴老公,是蕭北凜的身材更合你胃口,還是我的更合你胃口。」
吃醋了?
華濃腿麻了,變了個姿勢想坐起來,卻被陸敬安攔著腰摁倒了沙發上,他猛吸了口煙,掐著華濃的下巴吻了上去,口腔里的煙味順著華濃喉嚨、口腔,一路竄上去......直到天靈蓋。
她呼吸微亂,渾身發軟,宛如被人抽走了筋骨毫無反抗之力。
二人鬧到極致,陸敬安感受到了什麼,抬起身子望著她:「大姨媽還沒走?」
「最近心煩意燥又很忙,它又來了。」
男人將手中的煙丟進菸灰缸,咬牙切齒開腔:「華濃,你這是要我的命。」
.........
華濃洗完澡,擦著濕漉漉的頭髮出來,看見陸敬安穿著睡衣坐在床上,指尖夾著煙,要吸不吸的。
「你最近菸癮很大啊!」
陸敬安凝視著她,看著她穿著空蕩蕩的真絲睡衣,素白的臉上掛著水珠兒,像一朵盛開得正好的梔子花,美得沁人心脾。
「過來,」陸敬安沒回答她的問題,將煙隨手擱在床頭柜上,朝著她張開雙臂。
「怎麼了?沒吃到肉不開心啦?」
陸敬安摸著她半干半濕的頭髮:「不能不開心?」
「能啊!」她嬌俏地窩進男人肩頭,吸著他身上淡淡的梨香味兒。
「陸老闆終於捨得換沐浴露了?」
男人失笑了聲:「那得誇我老婆了,終於捨得給我買沐浴露了。」
華濃挑了挑眉,感受到陸敬安的手一路順著她的尾骨往上落在後背上。
這手法,就跟在撫摸逆麟似的,華濃反手抓住他的掌心:「陸老闆,我大姨媽。」
「恩,知道。」
「那你還........」
「不能只我一個人難受,是不是?」
華濃腦子轟了一聲,這狗男人........心真黑。
........
「凜哥,水買回來了。」
蕭北凜住在酒店總統套房,下戲回來想不過喝水,拉開冰箱空蕩蕩,招呼京康去買水,還特意要求要冰的。
「去休息吧!」
京康看著關上的門,心想,這肯定是被撩到了。
套房裡,蕭北凜灌了幾瓶水才緩過神兒來,確實是被撩到了。
他至今還沉浸在華濃迷茫無措的眼神中,像極了對此事懵懂且不知情的小白兔。
「餵。」
「你讓我幫你查的人,我又查了一遍,東西發你郵箱了,你看看。」
「多謝。」蕭北凜掛了電話,打開郵箱看了眼,裡面關於陸敬安的資料上千字。
他剛坐下去準備細看,房門響了,以為是京康,拉開門才發現站在門口的是北溪,手中拿著西瓜:「剛給劇組的人分完,這是蕭影帝的那份。」
蕭北凜上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北溪小姐給人送西瓜的時候總是穿得這麼透明嗎?」
「蕭影帝是什麼意思?」
蕭北凜一手撐著門,低頭凝著她:「是什麼意思需要我明說嗎?要不你讓後面那台攝像機出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