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晴猶豫了會兒:「我想讓你知道,就怕陸老闆不樂意。」
華濃剛想問什麼,電梯門開,許晴帶著她從九樓下:「窮仇富,富仇官,官仇權貴。」
「陸敬安能讓領導組局邀約,肯定不是普通人,但有些事情不能從我這裡說出來,」許晴帶著她,站在一處樓梯口,她指了指上面。
「十樓。」
「這麼隱蔽?」
許晴又點亮手機看了眼時間:「你在這兒等,我要下去了。」
「我一個人?」
「估計得是,」許晴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
華濃看著她轉身消失在樓道里,目光環視了周邊,找了個不算很顯眼的地方坐下去。
拿出手機翻了眼微博,沒看見熱搜。
在點開微信群,各種看好戲之後的八卦聲層出不窮,她看著微信聊天,有人拍了她跟蕭北凜離開的照片。
順帶還有人科普了蕭北凜。
「我首都那邊的同學都說蕭北凜是正兒八經的紅三代,蕭家的老祖宗都是在馬背上打天下的人,人家來混娛樂圈就是體驗生活的」
「百度查無此事,別無中生有」有人開口點破。
那人又來了:「你就沒想過,有些人是不能上百度讓你知道的?」
「真正的大佬都活在人類視線之外」
華濃只聽衛施科普過大致內容,不知道具體,聽見大家聊蕭北凜,各種好奇占滿了胸腔,退出微信界面打開百度開始查蕭北凜。
果然!
只有個人家世背景,沒有其他的。
她又好奇,去翻了論壇。
仍舊是沒有。
但凡是輸入關於蕭北凜家人信息幾個字,都是空白一片。
華濃低頭看著,查的出神,沒注意到樓上有人下來了。
且站在她身後,低睨著她,薄唇緊抿,一言不發。
直到身後響起打火機聲,華濃才嚇了一跳回眸。
洗浴中心為了所謂的氛圍感都沒安主燈,天花板上的射燈落在陸敬安高大的身軀上,拉出一道頎長而又挺闊身影。
華濃抬眸望去,有種在看著金光閃閃的佛祖之感。
「捨不得人家?我送你去?」男人冷漠冰冷的嗓音硬邦邦地砸下來。
「你應酬結束了?」
陸敬安垂眸注視她:「怎麼進來的?」
這種地方,別說是華濃了,許晴進來都得他帶著。
「許晴帶我進來的。」
陸敬安抬手吸了口煙,重重地吐了口煙圈,看了站在不遠處的徐維。
徐維急忙迎過來:「先生。」
陸敬安隔空點了點菸灰:「讓許晴去新西南。」
華濃:........
陸敬安今天的火氣很壓人,華濃不敢造勢,再加上這個所謂的洗浴中心,由里到外都給人一種神秘的壓迫感,讓她不是很舒適。
「去跟裡面說一聲,我先走了。」
徐維點了點頭,說了聲明白。
華濃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進電梯,進停車場,然後鑽進一輛掛著五個八的黑色奧迪A6里。
用許晴的話來說,車不值錢,牌值錢。
華濃坐在后座,只覺得陣陣酒味兒混著煙味兒傳來。
今天宴會還沒開始她就離開了,滴酒未沾。
陸敬安就不一樣了。
跟商場的人在一起他可以不喝酒,但跟市委領導在一起,怎麼著都該意思一下。
一晚上,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
華濃一路上都在想著說辭,解釋一下今天的事情,但一想到,事情發生時,陸敬安全程看著,也沒解釋的必要。
於是就這麼糾結著,一路回到家。
進了浦雲山別墅,昆蘭跟他打招呼,這人都無回應。
換了鞋,夾著煙,上了二樓。
昆蘭看出這二人之間氣氛不對,趕緊揮散了傭人下去休息。
華濃被陸敬安的氣場壓得有些堵得慌,心想,一開始要是知道陸敬安是這狗德行,她窮死也不跳這個坑。
原以為陸敬安就是因為當初被自己甩了,激起了他的勝負欲。
結果沒想到,這人.......
華濃一邊憂愁著,一邊跟個受氣的小媳婦兒似的,低眉順眼地跟著陸敬安上二樓,跨步進臥室。
剛一推開門進去,見臥室里漆黑一片。
「人呢?」
「不是進來了?」
「怎麼跟鬼一樣?」
華濃嘀咕著,剛想轉身。
剛一轉身,一頭扎進男人的懷裡,陸敬安摁著她的腰將她圈在了門板上,鋪天蓋地且帶著侵略性地吻落下來,帶著兇狠霸道,男人口腔里的菸酒味熏得華濃喘不過氣。
欲望沸騰,卻被陸敬安強壓下來,夾著煙的手落在她後腰,另一隻手摩擦著華濃精緻小巧的臉蛋兒:「看上蕭北凜了?」
陸敬安身上濃稠的菸酒味兒混合著烈酒放浪形骸地裹挾著她,將她溺亡進男人的眼神里。
「沒有。」
「那你護著人家?」陸敬安的掌心落在華濃盈盈一握的腰肢上。
早就想摸了,從今晚看見她穿著這條掐腰露胸的裙子出現在眼前起,他的手就沒松過。
眼下酒精混合著怒火,灼燒了陸敬安殘存的理智。
他早就知道華濃移情別戀的本事有多強,也知道她喜歡那一掛的男人,看著她護著蕭北凜時,
他就做好了今晚不會放過她的準備。
男人摁掉煙,掐著她的細腰將她摁在了門板上。
華濃嚇住了:「陸敬安.......」
男人嗓音蠱惑:「噓、別喊.....」
.........
凌晨兩點,徐姜正在醫院值班室值班,接到陸敬安電話時愣了一下。
恍惚以為自己聽錯了:「現在?」
「司機在樓下,直接過來。」
兩點五十分,徐姜橫跨半個城為了趕時間還走了一段外環高速,到浦雲山別墅時,被門口的警衛攔著登記了信息。
剛進別墅時,就覺得氣氛不對。
昆蘭從二樓臥室出來,手中端著杯子。
徐姜一把拉住人:「怎麼了?」
「太太腳傷了。」
「腳怎麼傷了?」
「浴室玻璃碎了,太太踩了上去......」
昆蘭也不知道浴室玻璃是怎麼碎的,不好多說。
徐姜上樓,見主臥起居室的門大開著,陸敬安西裝褲在身,身上的襯衣亂七八糟的混著女人的口紅、粉底液、一看就是剛剛經歷了什麼驚心動魄的事情。
再看看華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