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北溪從公司下來剛走到停車場準備進保姆車時,就聽見旁邊有聲吊兒郎當的聲響響起。
側眸望去,看見人時,眉頭皺了皺:「你怎麼在這兒?」
「我來選址啊。」
「什麼意思?」
華濃淡笑了聲,撥了撥指甲:「你也知道,現在市裡頭在搞企業規整,我們公司不在規整範圍之內,想著也到這附近來看看辦公樓,這不.....好巧不巧的碰見老熟人了嗎?」
北溪眸色一緊,前段時間倒是聽說過政府有這個提議,但是沒有想到華濃會是遵守這個提議的人。
她到這裡來看辦公樓,是想搬到他們樓上或者是樓下跟他們做鄰居?
「我勸你別選這裡。」
「為什麼?」華濃佯裝不懂。
「貴。」
「那簡單,我賣個包的事兒。」
北溪面色一凜,她就見不得華濃這種天底下老娘就是有錢的姿態。
一想到自己今天還有重要任務在身上,睨了一眼華濃:「你開心就好。」
「這就走了?」
華濃話語剛落地,一陣風從停車場入口吹進來,將北溪身上的香水味兒吹到她鼻間。
濃厚的雪松味讓華濃聞起來有點不適。
「我勸你換個香水,免得熏著金主爸爸。」
砰——回應華濃的是一陣極大關門聲。
車內,北溪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望著助理:「我身上的香水味很濃嗎?」
助理你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有一點。」
北溪無語:.....「開窗。」
..........
「先生,到了。」
陸敬安今晚有飯局,徐維開車送人到地方,眼看著車子停下來,坐在后座的人目光依舊落在平板上面,他開口提醒了一句。
「你今天就找到人,對方說了什麼?」
徐維想了想:「多餘的話倒也沒說。」
「陸總,嚴總出來了。」
副駕駛上,何燭看著私房菜館的大門被人打開,一個中年男人信步而出,身邊還跟著一個穿著得體的女人。
一身粉色的連衣裙,勾勒出完美腰身,淺v領要露不露的,這副穿搭,保守而又引人遐想。
起初他只是看見了女人的身材,沒有看清她的臉面,直到人走到跟前,將昏暗的燈光甩在身後,何燭跟徐維不約而同地發出一聲帶著髒字驚嘆。
「臥槽!!!!」
「怎麼?」陸敬安即將推開車門的手頓住了,望著二人有些不明所以。
「老闆,嚴總身邊的人是北溪。」
陸敬安仍舊擰眉。
何燭給他科普了一下:「北溪在娛樂圈跟老闆娘是死對手,現在北溪簽約到了林荷的公司,也就是今天事件的女主角,據說林荷那邊走了一個廖維之,來了一個北溪。因為這事兒老闆娘在劇組很是憋屈了一段時間。」
「而且,老闆娘現在在拍的這部劇里,北溪是女二號。」
陸敬安懂了,點了點頭。
何燭見此,趕緊下車給他拉開車門。
二人一見面,一陣寒暄響起。
嚴開來一見到陸敬安,一口一個陸總喊得貼切。
要知道他為了約到陸敬安,可是拖了多方關係的,如今好不容易組成了局,說什麼都要拿出誠意來。
「這位是?」陸敬安的目光落在一旁的北溪身上。
嚴開來笑著回應:「北溪。」
轉而望著北溪道:「這是陸總。」
「陸總好。」
商場上的規矩大家都懂,哪個男人身邊沒有那麼一兩個帶出來應酬的女人?嚴開來竟然沒有過多的介紹北溪,那就證明這個人在他身邊不重要,又或者北溪今天不過就是他請來擋酒的人而已。
包廂里,嚴開來請了四五個商場好友來陪客,陸敬安一進去,氛圍瞬間變得不同,原本坐在椅子上的人齊刷刷地起身。
北溪看著眼前這一幕,心頭一緊。
到底是多大段位的人才能讓半個京港商圈的人對他行彎腰禮?
她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陸敬安身上。
這就是跟華濃牽扯不清的男人?
陸敬安剛落座,包廂里六男一女的組合讓他起了興趣,修長的指尖觸摸著指關節。
..........
「你說,老闆會不會為難北溪?」
外面,何燭心急如焚,一心想進吃瓜現場,但奈何今天的場子他進不去。
要怪就怪自己段位不夠。
「不會。」
徐維肯定開腔。
「你就那麼肯定?」
「先生不是會隨隨便便為難女人的人。」
何燭哧了聲:「是嗎?老闆娘他還為難少了?」
徐維打著遊戲的手一頓,中線差點沒守住。
「能一樣嗎?先生對太太,那是愛。」
「可別了吧!這種就差挖人祖墳把人家坑回家的愛太沉重了。」
「談戀愛嗎?挖你祖墳的那種。」
徐維:.........
包廂里酒過三巡,嚴開來明顯有點喝多了,到底是年紀大了,不如他們這些年輕人,酒桌上你來我往幾輪之後,撐著身子去了趟衛生間,北溪跟著人出去。
「北溪,你的意思林荷都跟我說過了,今天晚上只要你把陸總伺候好,一切好說。」
伺候陸敬安?她今天的任務不是嚴開來嗎?
「嚴總,」北溪想說什麼,嚴開來抬手制止了她的話:「我一把年紀了,沒什麼心思跟你們這些年輕小姑娘玩兒什麼,按我的意思來。」
二人在回包廂,風向變了。
原本貼著嚴開來的北溪,換了位置,坐到了陸敬安身邊。
她的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男人並不好惹。
除了倒酒布菜,她什麼也不敢做。
陸敬安即便是坐在那裡一言不發,也能給人壓迫感。
更何況她過去倒酒的時候,這男人的眼神還有意無意地掃向她。
「北溪,敬陸總一杯?」
嚴開來的話落地,北溪溫溫笑著端起杯子想敬陸敬安:「陸總.」
陸敬安淡淡的視線掃了眼北溪,輕佻的眼神中帶著些許不知名的悲憫和漠然。
北溪被他一個眼神看得渾身一顫,想打退堂鼓,可意識到今晚是自己唯一的機會,又硬著頭皮喊了一句:「陸總,我敬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