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范小姐那邊?」徐維聽見陸敬安的吩咐多少有些躊躇,難道今天的任務不是解決范旖旎?
「讓人送她回家,」陸敬安言簡意賅,話語強勢霸道。
徐小心翼翼地目光睨了眼華濃,心想,果然只有女人才能讓這個京港新貴亂了方寸。
「范先生那邊需要說什麼嗎?」
陸敬安沒有直面回答徐維的話,而是一個眼神掃過去。
淡淡的眼風掃過來讓徐維知道,自己剛剛那番話,問的有多愚蠢。
說什麼?
只有低下者才需要解釋。
范淳巴結陸敬安還來不及,眼下即便是陸敬安打斷范旖旎的腿,他也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
范旖旎被送回了范家,車子停在范家門口,徐維跟丟垃圾似的將人丟下去。
范家傭人見此,驚慌失措地迎上去,嚇得不敢吱聲兒。
「大小姐,你怎麼了?」
范旖旎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一邊攙扶著傭人的手往屋子裡去,一邊搖頭。
「喝點水,壓壓驚.....」
「砰......」范旖旎端著杯子還沒來得及喝口水,別墅大門就被人推開了。
范淳怒氣衝天地走進來,開口就是質問:「怎麼回事?」
傭人見情形不對,趕緊貓著腰離開了,范旖旎將今日去陸敬安辦公室的事情說了一遍,聽的范淳沉默了半晌。
「有人說浦雲山山頂別墅背後的巨佬是陸敬安,如果真的是他,你知不知道自己今天得罪的是什麼人?」
「怎麼可能?」范旖旎不信。
「整個京港誰不知道浦雲山需要驗資且必須有軍方背景才能進去,多的是人連半山腰的別墅都進不去,更勿論山頂別墅了,陸敬安再厲害也只是一個後起之秀,京港那麼多百年豪門世家都沒資格的事兒他能進去?」
「爸,你到底是從哪裡聽來的風聲?陸敬安即便是有財富,有人脈,但也不至於整個京港的上層社會都貼上去吧?他進律政圈到現在也才五年而已,五年的人脈積累能抵得過我們范家四十年的家業?爸,你被別陸敬安矇騙了。」
范旖旎越來越覺得陸敬安上不了台面了。
紳士?
可沒紳士會動手打女人。
無非就是鄉野莽夫有了幾個錢之後充起了門面,知道包裝自己了。
京港城外多的是他們這種人。
「陸敬安今天說什麼了嗎?」
「警告了我。」
「我現在懷疑他跟華濃之間根本就不是平常的甲方和乙方的關係,興許這裡面還有什麼上不了台面的東西。」
「我會讓人去查,你最近收斂一點。」
范淳到底還是慣著范旖旎的,沒有給她臉色看。
范旖旎見范淳走了,狠狠鬆了口氣,暗自慶幸自己腦子轉得夠快。
坐在沙發上的人拿起手機看了眼微信。
不少打著關心的名義來幸災樂禍的人。
也有直接在群里聊她八卦的人。
范旖旎翻著聊天群消息,看到有人冷嗤了一句:「一姐就是一姐,即便落寞了那也是一姐,范旖旎也不看看華濃這個一姐是怎麼封出來的,想效仿?下輩子吧!」
「一群有眼無珠的東西。」
范旖旎氣的爆了句粗口,丟了手機。
........
「找誰?」徐維將范旖旎丟在范家門口,就快馬加鞭找到了聯繫衛施那人的地址。
男人聽見敲門聲開門,乍見穿著一身黑色短袖站在門口的徐維時,有些詫異。
「你樓下鄰居,我來家衛生間漏水了,來你們家看看是不是漏水了。」
「樓下鄰居?你開玩笑?我樓下住的是兩個女孩子,還是我們公司的同事。」
「你........呃.....」男人吼了徐維兩句,想關門,卻見徐維快速伸出手抓住他的脖子將他推進屋子裡。
反手帶上門將他控制在了裡面。
「我就不廢話了,聽說你要五千萬,我來看看你手中的東西到底值多少錢。」
徐維說著掏出衣服里的照片擺在茶几上,看著對面的男人,無聲地威脅他。
男人嚇得瑟瑟發抖,但還是不忘壯著膽子開口:「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是犯法的?」
「你還懂法呢?拿著那些穢亂的視頻去要錢難道不犯法?」
「這是行業規矩,你懂什麼......」
砰——-徐維人狠話不多,一抬腳將人踹翻在地上。
還不等男人從地上爬起來,徐維拿起一旁的照片,走到男人身邊蹲下去,用照片拍了拍他的臉面,笑意冷寒:「我也告訴你,這是我們的行業規矩。」
「你......你想幹什麼?」
「說吧!人在哪兒。」
「什麼人?」
徐維見人裝瘋賣傻,轉動著手中的鋼筆朝著男人的臉面去,絲毫沒有想在他身上浪費時間的感覺。
鋼筆自己僅有一厘米時,男人驚慌亂叫著:「我說我說。」
「是林荷讓我拿東西威脅華濃的,至於你說的人應該是她找的,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而且五千萬的數目也是她告訴我的。」
........
「果然,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華濃盤著腿坐在陸敬安辦公室的沙發上,歪著腦袋撥弄著自己的頭髮。
緊皺的眉頭都能夾死蚊子了。
「自己解決還是我來?」
「這等小事,就不麻煩陸老闆了,」華濃一邊說著一邊穿鞋:「晚上不回來吃飯了,跟你說一聲,別又跟追魂奪命地催我。」
陸敬安聽到華濃這句不回來吃飯了,眉頭一緊,落在鍵盤上的指尖頓住了,過河拆橋?
「幹嘛去?」
華濃扯了扯裙擺:「收拾人啊,再不收拾他們,你老婆都要在娛樂圈混不下去了。」
前段時間忙著搞遺產,懶得管那些東西,沒想到還真有人覺得她好欺負。
林荷接二連三的搞事情豈是她能忍的?
走了一個廖維之又給她送來一個北溪。
「搞不定給我打電話。」
華濃腳步都到門口了,聽到陸敬安這句話,又轉身回去隔著辦公桌和成堆的文件,拉著男人的領帶,俯身過去狠狠親了一口他的唇瓣:「陸老闆,我對你,真是又愛又恨。」
華濃淡淡的氣息落到陸敬安的臉面上,讓男人心頭微癢。
溫厚的掌心落在桌面邊緣推開椅子起身,摁著華濃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吻,蠱惑得嗓音雜糅著情慾鋪開:「不急的話,喂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