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濃癱在床上半天沒回過神來,陸敬安的大手在她腰窩上緩緩地揉著,時而輕點,時而撫摸,一副還沒吃飽想繼續的架勢。
唯獨華濃,趴在床上四肢無力頭腦發昏。
食色、性也,累也。
「累了?」
華濃累到不想說話,哼哼唧唧地蹭著。
陸敬安的指尖勾起床上的薄毯,搭在她的後背上,起身去了衛生間。
「幹什麼去?」華濃側眸望著下床的男人,乍一望去,見他裸著。
又快速閉了眼,長針眼啊!!!!
「摸的時候愛不釋手,看的時候還裝上了?」
陸敬安隨手扯起床尾的浴巾落在腰間。
華濃踹了踹被子,望著陸敬安一臉不爽:「擦擦。」
不多時,男人擰了塊溫熱的毛巾過來。
給她擦著身子:「陸太太,你知道自己現在像個什麼嗎?」
「什麼?」
「像個大爺。」
溫熱的毛巾將濕漉漉的身子擦乾淨,整個人都舒服地微嘆了一聲:「你不覺得我很像古代的嫖客嗎?爽完還有人伺候,真完美。」
陸律師拿在手中的毛巾一頓。
望著華濃的目光從驚愕到氣笑了,隨手將毛巾丟在華濃身上:「自己擦。」
華濃嘶了一聲,忍著渾身酸脹從床上坐起來:「百里送人頭還不讓人說了?」
陸敬安眸子眯了眯,就這一眼讓華濃感覺到了壓力,宛如林中野豹盯著一隻小白兔似的。
男人伸手勾著華濃的腰帶到跟前來:「還有力氣?」
華濃:.......「沒、沒、沒有。」
「那就乖點兒,不然......」男人視線將她上上下下掃了一遍。
華濃縮了縮脖子,老老實實地窩回了床上。
「你怎麼過來的?」
「直升機。」
華濃心想,資本家就是資本家啊,就這方面,她比不過人家。
「陸老闆下血本啊。」
「沒辦法,誰讓老婆不回家呢!」
華濃扯了扯身上的被子:「男人生平三大喜事,升官發財沒老婆。」
「這麼好的機會你不抓緊?」
陸敬安扯了扯唇角,撿起被華濃丟在地上的毛巾,彎腰弓背站在床邊,強勁有力的臂彎穿過華濃的脖子,撈起她的腦袋,在她菲薄的唇上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
「我跟別的男人愛好不一樣。」
「比如?」
「比如他們喜歡小鳥依人的女生,而我.......喜歡母老虎。」
華濃:.....「賤。」
「又野又帶勁兒多好玩兒,成天嚶嚶嚶的,我還不如去養只鸚鵡。」
華濃被陸敬安這話給刺激到了,強忍著撕他的衝動,扔出一個字:「滾。」
第二天一早,華濃揉著腰從床上坐起來,抱著被子環顧四周。
只聽見浴室有水聲嘩啦啦地流淌出來。
「醒了?」
「幾點了?」她人醒了,但腦子還在床上。
陸敬安走到床頭櫃旁看了眼手機:「七點過五分。」
華濃微眯著眼錯愕地望著他,跟家裡養的那隻布偶貓似的,讓人想蹂躪。
「你瘋了?起那麼早?」
陸敬安知道華濃有起床氣,走過去撫了撫她的背,順著毛哄著:「你接著睡,我就走。」
「哦————,」話剛落地,人就倒床上了。
再清醒,快十點了。
衛施從床上把人扯起來:「再睡你拍戲就要遲到了,快起來。」
「你搞什麼不好?搞男人?搞男人就算了,你還結婚?」
華濃洗了把冷水臉,清醒了一點,剛出來就看見衛施叨叨叨的話止住了。
望著華濃的脖子,張嘴半天都沒支吾出半句話來。
夏木一進來,看見華濃脖子上的吻痕,尷尬地摸了摸鼻尖,指了指脖子:「姐、脖子。」
華濃一愕,轉身衝進衛生間,看見自己脖子上的吻痕時,氣得站在原地問候的陸敬安全家。
劇組化妝間裡,衛施丟給她一塊遮瑕膏:「趕緊的,要是讓大家看見你脖子上的吻痕,你就想好被媒體吞了吧!」
華濃縮了縮脖子,不敢看衛施,老老實實地拿起遮瑕膏遮脖子上的吻痕。
「姐,導演在催了。」
「馬上。」
華濃一頓操作,化好妝出去時,就看見蕭北凜在拿著劇本跟北溪對戲。
今天的這場戲,是三個人的戲。
男女主剛大婚,女主的妹妹就上門來勾引了,女主看著眼裡記在心裡,在男主面前充噹噹家主母的大氣度,背地裡收拾妹妹。
「氣度,氣度,一定要將氣場表現出來,明白?」導演跟華濃反覆提醒。
北溪在一旁看著,冷笑了聲,她就不信她不配合華濃能演得出來。
.....片場......
華濃跟蕭北凜坐在大廳看著底下的做作表現自己的北溪。
華濃在回應妹妹的話。
蕭北凜沒什麼情緒地聽著她叨叨。
有小廝跑進來告知馬車備好了,蕭北凜跟華濃說著聲去上朝,便離開了。
屋子裡,只有北溪跟華濃二人在。
見人走,北溪也不裝了:「姐姐,自古男子,三妻四妾乃再尋常不過,如今姐夫後院空著,姐姐是不是應該惦記一下我這個妹妹?」
「哦?如何惦記?」
北溪沒想到華濃會裝瘋賣傻,一哽:「姐姐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
「真不知,」華濃端起一旁的茶盞撥弄著茶蓋,漫不經心的腔調給人一種渾不在意的感覺。
「姐姐,你可想清楚了,若是別人進來,與你便是敵人,唯獨我,才會與你站在統一戰線上,屆時..........」
嘩啦————華濃一揚手,將手中的茶水潑到了北溪的臉上,瞬間拍攝現場氣息驟降,北溪坐在椅子上一臉驚恐,劇本里根本就沒有潑茶水的橋段,華濃她.....這個賤人。
空氣凝固了幾秒鐘。
北溪在等著導演喊停,結果卻見華濃先站起來了。
她扶著八斗桌站起身,端莊大氣,氣場冷凝,唇角微勾,步態堅定的朝著北溪一步一步地走過去。
北溪在華濃手中吃過不少虧,見她如此,有些被嚇住了,整個京港誰不知道華濃的手段?
「你.....想如何?」北溪被嚇得結結巴巴的,望著華濃縮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