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富麗堂皇四個字來形容這個別墅,對於它而言是一種侮辱。
獨樹一幟的裝修風格無一不彰顯著一個字——貴。
華濃目光所到之處,只覺得這是一座用錢堆起來的屋子。
華家的奢華已經超過京港許多豪門世家了,再加上華晉向來喜歡收藏一些古董字畫。
屋子的身價在那些古董字畫中寸寸被抬高。可眼前的這棟豪宅不同,華家的別墅在它跟前倒顯得有些俗氣了。
新
低調奢華的意式裝修,牆壁上的雕花,每個細節都透露出精貴。
饒是華濃這種被富養出來的人都覺得震撼。
陸敬安站在身側,目觀華濃的神色,摟著她的肩膀往屋子裡去。
「先生、太太,晚上好。」
突如其來整齊劃一的招呼聲,讓華濃渾身一顫。
猛然回神的人一把抓住陸敬安的胳膊。
這是什麼陣仗?
「裝修風格要是不喜歡以後你再換,」
換?
這麼奢侈?
華濃明顯感覺得出來這套房子才裝出來沒多久。
「你先給我說說一塊地磚多少錢?我看我干多久才能掙回這一屋子的地磚。」
「不貴。」
陸敬安老神在在開口:「你一集電視劇的價格。」
華濃:.........她的出場費雖然不是天價,但陸敬安這話,有點扎心了。
「太太,拖鞋。」
陸敬安換好拖鞋進了屋子,傭人見華濃站在玄關未動,提醒了一句。
華濃換上拖鞋進去,亦步亦趨地跟在陸敬安身後,陸敬安帶著她從一樓至二樓,一路介紹上去。
隨即,上二樓,推開了一扇隱形門。
「這是主臥起居室。」
小客廳進去就是主臥。主臥右側是巨大的衣帽間和衛生間。
光是一個衣帽間的占地面積都趕得上華濃住的那套別墅臥室了。
華濃腦子裡突然想起了許晴的那句話:「陸敬安嘛!有的是錢,就是沒人幫他花而已。」
「進去看看?」華濃杵在原地不敢動彈,華晉從小對她的教育就是不受嗟來之食,陸敬安這......有點嚇著她了。
她原以為找了個不如自己的男人,還想著怎麼勾搭他住到她的別墅去,享受一把包養小野狗的樂趣。
結果——
「你知道嗎?我今早還在想,把你騙到我的別墅去,然後包養你。」
華濃僵硬的脖子緩緩轉動著,視線落在陸敬安身上。
男人指尖揉著根香菸,輕扯唇瓣:「現在呢?」
「養不起,」華濃緩緩搖頭。
「是你有錢,還是我爸有錢?」
陸敬安走過去,推開衣帽間的隱形門,語調輕浮:「那得看什麼錢了。」
「錢還分種類?」華濃走到陸敬安身邊,看著衣帽間的格局。
陸敬安沒正面回答華濃的問題,伸手指了指衣帽間:「四分之三點五的面積都是你的,留點給我就行。」
「還挺識相。」
陸敬安嗯了聲,華濃的指尖鉤著他的手指搓弄著:「前女友調教出來的?」
陸敬安抽出自己的尾指,大指磋磨了一下,按住指尖的癢意。
「徐姜教的。」
「徐姜還教你這個啊?」
「陸家的別墅已經沒我的位置了,她在我搬出來的第二天就占領了我的衣櫃。」
「看不出來啊,」華濃跟著陸敬安走到衛生間:「醫生平常不都是白大褂嗎?」
「正因為穿不了,所以愛買。」
華濃:........深刻理解,買回家欣賞心情都會好。
陸敬安手中的煙摸了半天了,一直沒點著,趁著華濃進衛生間的空當,按了內線讓人送打火機上來。
昆蘭上來,望著陸敬安神色不定:「先生,家裡沒有打火機。」
陸敬安煩躁地揮了揮手,示意她下去。
「你讀書的時候不是三好學生嗎?」怎麼現在菸癮這麼大?
每次見到他,這人總是以各種各樣的形式在抽菸。
華濃雙手抱胸吊兒郎當地靠在衛生間門框上望著他。
陸敬安隨手將煙丟進垃圾桶:「三好學生會跟你談戀愛?」
「三好學生會被你甩?」
華濃無語,聊不下去了唄?
「跟我來。」
華濃聽話地跟著他,出了臥室門,臥室右邊是書房。
陸敬安書房中間放著一張臨近三米長的木質辦公桌,辦公桌後方是整排書架,前方的牆壁上掛了數十台顯示器。
「你炒股?」
陸敬安睨了她一眼:「操盤。」
華濃一愕。
還不待她問什麼,陸敬安開口了:「這間書房平常會有密碼,我不在的時候不能進。」
華濃明白,點了點頭。
資本家都有那麼點商業機密,她對這些不感興趣,更何況陸敬安已經帶她進來參觀過了,確實也是個實打實的工作之地,這人原本可以不帶她來參觀,今天這麼做,無非就是想打消她的好奇之心。
「放心,理解。」
「不早了,早點休息,其餘地方你明天要是有興趣的話,讓昆蘭帶你參觀。」
華濃哦了聲:「那我回家?」
陸敬安神色一暗,覷了眼華濃:「再說一遍。」
「我什麼都沒有啊!連洗漱用品都沒有,」她攤了攤手。
陸敬安走到衣帽間,拉開櫃門,從裡面提出一個袋子遞給她。
某大牌家的logo映入眼帘。
華濃凝眸望著他,驚訝不已:「陸老闆還真是能讓我驚喜連連啊。」
「先用,缺什麼明天再去置辦。」
得!就是不讓她走唄。
陸敬安在這裡的洗漱用品也不多,偌大的莊園看起來沒什麼煙火氣。
若不是樓下那些傭人,華濃估計都能懷疑陸敬安想把她騙上來分屍。
凌晨三點,倆人躺在床上。
華濃裹著被子窩進去,昏昏欲睡,剛想進入睡夢之中,想到什麼:「陸老闆準備什麼時候去找華安。」
「你爸死了?」
「那不是要死了嗎?」
「你猜遺產為什麼叫遺產?」陸敬安平躺在床上,漫不經心地回應著華濃的話。
華濃一哽:「萬一你把我騙到手我爸又沒事兒了,怎麼辦?」
「言情劇拍多了?」陸律師面色不改回應,腦子裡卻在想著,管你爸死是活,我只管把人騙到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