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琛全身線條緊繃,半闔的眼裡是不加掩飾的情慾。
他的小姑娘,學壞了。
就在沈皎的手指剛落到他的皮帶上,耳邊傳來一道熟悉的男聲:「小叔叔。」
本就動情的沈皎聽到這道聲音,身體猛地一顫。
是周文言!
他怎麼會來這?沈皎心臟一緊。
她不想被人知道自己和季宴琛的關係,尤其是周文言。
上次他到自己家,光線暗淡,季宴琛刻意低著頭,周文言並沒有認出他。
聽聲音周文言的距離還有些遠,畢竟這是季宴琛的私人住所,外人禁止停車,周文言是走過來的。
季宴琛凝視著身下的小女人,她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鹿,白皙的雙頰染上一抹俏麗的暈紅,水光瀲灩的眼裡滿是緊張和困惑。
季宴琛挑著眉頭,饒有興致輕輕撫摸沈皎光滑細膩的臉,他俯下身靠近沈皎的耳垂壓低聲音道:「怎麼?怕被你前男友看見跟我親熱?」
「不是,我……唔……」
沈皎瞪大了雙眼,季宴琛不但沒有停止,反而用手托著她的後腦勺,將身體更加親密無間壓了下來。
周文言站在車後,一開始他以為季宴琛彎腰從車裡拿東西,等走近了才發現他身下還壓著一個女人。
誰人不知季宴琛對女人無感,這些年來從未見過他身邊有過鶯鶯燕燕。
就連他那對沒有公布過的雙胞胎之母是誰也無人知道。
陡然看到這樣的艷色的畫面,周文言有些驚訝。
平時在外面沉穩高貴的男人私下竟然玩得這麼開。
周文言看不到那女人的臉,只能看到兩條細細的胳膊環著男人的脖子。
旗袍開叉處伸出的兩條腿還在男人的腰間,因為不安,塗著紅色甲油的腳趾輕輕踢著男人。
似乎想要掙開男人對她的束縛,落在旁人眼裡,簡直就是欲拒還迎,更讓人慾罷不能,曖昧極了。
周文言的第一反應是這女人真白啊。
又白又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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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他這個看官也無形中咽了口唾沫,喉嚨有些發緊。
他想到了沈皎,那個身材完美至極,皮膚白得不像人類的女人。
偏偏在床上是個性冷淡,這幾年他沒少花心思想要將沈皎搞上床,事實卻是連碰碰人家的手都被排斥。
見兩人氣氛越發火熱,周文言想到自己的來意,便站在車尾的位置再叫了一聲:「小叔叔。」
沈皎聽到那越來越近的聲音,全身都繃緊了,她不知道季宴琛什麼時候成了周文言的小叔。
大大的狐狸眼滿是控訴,趁著季宴琛鬆開後,她不滿咬了一口他的喉結。
那模樣跟撒嬌的貓沒什麼區別。
「有事?」季宴琛揉了揉沈皎的臉,淡淡開口。
只不過當他對旁人開口時,哪怕只有兩個字,沈皎也能感覺到無形之中給到的壓力。
「小叔叔,我想跟你談談項目徵收的事。」周文言的聲音哪有在沈皎面前的放肆略顯緊張的局促不安。
雖然沈皎現在看不到他的表情,也能猜到他跟做錯事的小學生在訓導主任面前一樣的乖巧。
「行。」
季宴琛淡淡回應,下一秒將她的身體抱起,沈皎臉色大變,這麼出去她豈不是就暴露了!
在她膽戰心驚中,季宴琛抬手將她腦後的髮帶扯下,沈皎那一頭烏黑亮麗的髮絲在一瞬間傾斜而下。
他偏頭在女人耳邊輕道:「抱緊我。」
那樣的聲音,低沉又性感。
周文言突然覺得有些耳熟,怎麼有些像是那一夜在沈皎房間野男人的聲音?
他朝著男人懷中的女人看去。
女人雙腿纏繞在男人健碩的腰間,兩條手臂更是將他脖子摟得緊緊的。
她的好身段被高定旗袍勾勒得淋漓盡致,那纖細的腰肢比腿看著更叫人心動。
一頭微卷的長髮遮住了她整張臉,女人側著臉靠在男人身上,周文言看不清她的長相,只能看到那嬌艷的紅唇輕輕抵在季宴琛的頸窩。
看上去性感又糜艷,哪怕身材和沈皎相仿,也絕不會是那塊冷木頭。
他記得那個男人胸前有著一條很長的疤痕,讓男人看上去既兇悍又野性,也絕非是季宴琛這種財閥公子的模樣。
這兩人相遇的概率和月球撞擊地球一樣渺小。
這個念頭在腦中一閃而逝,周文言便推翻了。
他怎會知道此刻掛在季宴琛身上的小女人有多緊張,她摟著季宴琛的脖子,手心裡滲滿了汗水。
小臉更是害怕被人發現緊緊貼著他的皮膚,不敢泄露半點。
心裡後悔死了,就不該下來接他。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單手抱著她,順手拎著塑膠袋和蛋糕。
從車裡出來的時候,他還托著沈皎的臀部往上掂了一下,讓她更好固定在自己身上。
殊不知這一掂差點沒把沈皎的心臟從嗓子眼掂出來。
她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沒有叫出聲來,雙手收緊了力道,泄憤一般一口咬上了季宴琛的脖子。
這黑心眼的腹黑魔鬼!一定是故意的!
周文言也察覺出了不對勁,便開口詢問道:「這位小姐是……」
還咬著季宴琛脖子的沈皎愣了一下,季宴琛會怎麼介紹她的身份?
女朋友?還是上不得台面的地下情人,或者是玩物。
又或許是曖昧笑一笑,在這種富家公子間玩個女人本來就是心照不宣的事。
季宴琛用腳踢上車門,一手抱著沈皎,一手拎著東西,男人味十足,語氣氣定神閒:「你小嬸。」
說完他的脖子就被沈皎加重力道狠狠咬了一口。
他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大步向前,留下一頭霧水的周文言。
季宴琛要結婚了?他怎麼沒得到消息。
等他追上去的時候,季宴琛已經抱著沈皎進了電梯,有傭人指引他到二樓等候。
他看到電梯樓層停在了五樓,連自己都不能上去的地方。
而且如果自己剛剛沒有看錯,季宴琛手裡拎著的塑膠袋裡裝滿了女性用品。
他那樣身份的人竟然會紆尊降貴給女人買衛生棉。
就是不知道這個讓他上了心的女人是誰?
又嬌又魅,是哪家的千金?
在周文言發呆的時候,季宴琛下了樓,他的脖子上明顯有個紅痕,還破皮了,隱約可見血色。
「小叔叔。」周文言已經泡好了茶,一邊倒著茶,一邊開口道:「對女人不能太寵了,否則爪牙鋒利了不好收拾。」
季宴琛隨意往沙發上一坐,儘管他穿著休閒,那種上位者的壓迫感與生俱來。
他修長的手指把玩著帶著一點熱意的瓷杯,仿佛是沈皎的肌膚。
暖暖的,滑滑的。
薄唇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自己的女人不寵,怎麼,留給別人去寵?」
半個小時後。
季宴琛上樓的時候沈皎正在露台邊打電話,似乎在說中介驗房的事。
季宴琛等她掛斷電話才淡淡出聲:「蛋糕吃了嗎?」
沈皎回過頭來將臉上的落寞收斂,白嫩的小臉揚起一抹乾淨的笑容,她聲音甜甜的,絲毫沒有剛剛的悲傷。
「沒,等你吶。」
季宴琛闊步走到她跟前,對上她巧笑嫣兮的笑容,「就沒有什麼想要問我的?」
例如,周文言為什麼會叫他小叔?來的目的是什麼?
沈皎嘴角的笑容加大,在壁燈暖暖的光暈下,分明她長了一張極為明艷的臉,氣質卻溫柔如水,宛如三月枝頭剛剛開出來的桃花。
帶著微微的粉色,嬌嫩純美,叫人心醉不已。
沈皎看著他脖子上那被她咬出的血痕,她當時是真的生氣了。
素白而又纖細的指尖溫柔撫過,頸部傳來細微的疼痛。
和嬌氣包相比,這種疼對季宴琛來說跟被螞蟻咬了一口沒什麼兩樣。
甚至因為這種痛是被沈皎弄出來的,讓他莫名興奮。
她就這樣溫柔地撫著,嘴角輕輕笑著,說出口的話涼薄刻骨:「沒有。」
季宴琛捉住她的纖細的手腕,他背對著燈光,俊臉籠罩在一片黑色陰影之下,整張臉顯得更加森冷。
她踮起腳尖,雙手扶在他的肩膀上,紅唇移到季宴琛耳邊道:「季宴琛,我們說好的,不干涉彼此的私事。」
話音落下,男人攬著她的腰用力一帶,她柔軟的身體撞入他堅實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