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琛拿來藥箱,強行打斷了兩人之間的曖昧。
除去今晚她受了刺激的原因,他覺得現在還沒到時機。
這把火,還得燒得更旺些。
他要等一個最好的機會,沈皎再也不會拒絕他。
眼看著沈皎一點點對他敞開心扉,他覺得那一天不太遠了。
前提是他得再耐心些,不能急,太急會嚇著小姑娘的。
當然後果就是苦了沈皎也苦了他夜夜洗冷水澡。
他細細給沈皎的腳心塗抹傷口,「還好只是小傷口,明天就不會覺得疼了。」
沈皎額頭腫了一些,可見當時的力道有多大。
季宴琛有些擔心她會腦震盪,便主動詢問道:「頭暈不暈?有沒有噁心反胃想吐的感覺?」
沈皎盯著那個薑湯的碗,「有,喝那個我就想吐。」
季宴琛哭笑不得,給她抹了些藥膏,沈皎痛得齜牙咧嘴的。
「今晚好好睡一覺,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
說完他端著她喝完的湯碗去廚房清洗。
沈皎沒去臥室,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麼,追過去靠在門邊問道:「你該不會說出那句經典台詞吧?」
他側著身子看她,「什麼?」
沈皎突然問道:「有煙嗎?」
季宴琛有求必應:「有,兜里。」
剛說完小女人的身體就從背後貼了上來,他的身上脫去了外套,就只剩一件薄薄的襯衣。
沈皎顯然是故意的,當柔軟的身體抵上他的後背,他清晰感覺到了。
小女人從背後環住了他的腰身,小巧的手鑽入他的褲兜,「在這嗎?」
那壞壞的小東西在裡面一陣翻攪,透過褲兜那層薄薄的膜布,輕而易舉摸到了他硬硬的大腿上。
「好像不在呢。」
沈皎嘟囔著,她本來是想在季宴琛耳後吹氣的,然而某人實在是太高,就算弓著背洗碗,那也比她高!
所以身高差有萌點,也有雷點。
沈皎只得放棄了這個計劃,她就不相信,自己勾不過來,這男人的定力真有那麼好?
那雙小手就在男人的褲兜里搗亂,季宴琛擰著眉頭,「夠了。」
在他發火前,沈皎輕笑一聲,總算是摸出了香菸。
男人將手擦乾看向她,「要煙做什麼?」
沈皎沖他眨了眨眼,「演一齣戲,有打火機嗎?」
季宴琛是怕了她了,以防剛剛的劇情又來一套。
他飛快將打火機遞給了沈皎,「演什麼?」
沈皎發現季宴琛除了情緒穩定之外,他永遠都不會掃人興。
她要,他就給了。
不會婆婆媽媽說教一堆。
好像她做的每個決定不管對不對,他都會支持。
不像從前的周文言故意打壓她,為了塑造她只能依附他才能過上好日子,不管沈皎有多優秀,都不會得到周文言真心誠意的誇獎。
她要是心血來潮想做些什麼,周文言的第一反應是判斷這件事會不會對他的利益有損。
他表面看似千依百順,其實每件事都在仔細斟酌,不會讓沈皎跑出他刻意劃下的那個範圍。
在季宴琛這裡,沈皎是自由的。
沈皎沖季宴琛神秘一笑,跳到了料理台上。
平時她很少在家做飯,因此料理台上不僅擦拭得乾淨,而且還很空。
沈皎雙腿交疊,浴衣之下露出兩條修長白皙的美腿,其中一條腿的腳踝上還戴著條腳鏈,塗著紅色指甲油的小腳丫繃著腳背。
她抽出一支煙咬著,學著季宴琛從前點火的模樣點燃打火機,一手虛掩著火光。
火光跳躍在她那張乾淨又白皙的臉上,額前的紅腫還貼了一帖藥膏。
幾縷髮絲垂落,沒了在學校時候的清爽,病態中多了些嫵媚。
當香菸點燃,沈皎吸了一口。
左手放到右手腋下托起右手,右手食指和中指間猩紅閃動。
她的神情慵懶又涼薄,嬌嫩的紅唇里徐徐吐出一口白煙,她刻意放慢了語速,聲音又低又沉,然後說出了那句經典台詞:「天涼了,劉家該破產了。」
說完她看向季宴琛,「怎麼樣,我學得像不像?這是霸道總裁的標準台詞,你試試,一定要像我剛剛說的那樣說。」
季宴琛由著她鬧,他滿眼只剩下那勾人嫵媚的小人兒。
沈皎有多嬌,有多媚,只有他才知道。
喉結緩緩滾動,他抵上前攥住沈皎的下巴,「好抽嗎?」
沈皎壓根就沒有細細品嘗,她重點全在表演上。
「沒感覺,要不你……」
她還沉浸在讓季宴琛表演的情緒中。
要說大佬,季宴琛可是大佬中的大佬,除了背景還有他身上強勢的氣場。
這句台詞由他來說是再合適不過了!
一定不油膩!絕對帶勁得要死,沈皎光是想想就很激動。
她還沉浸在自己的想像中時,季宴琛突然握住她纖細的手腕。
沈皎見他緩緩低頭,薄唇含住了她點燃的煙,猩紅的火光在她指尖忽明忽暗的閃爍。
男人攥住她的小下巴,對她吐了一口煙圈。
白白的煙霧輕柔地衝著她的臉撲來,沈皎有些不適應這樣濃烈的味道,熏得她想咳嗽。
下一秒,他上前一步欺身而來,攬住她纖細的腰,將她往前一帶,沈皎的雙腿正好搭在了他的腿側。
另外一隻手扣著她的後腦勺吻了上去,強勢又洶湧。
那樣的滋味,她曾經嘗試過一次,卻不及這次的熱烈。
季宴琛深沉的瞳色一點點變暗,裡面仿佛蓄著灼灼烈火。
辛辣,苦澀,還有先前吃過的奶酪糖果。
甜滋滋的奶香味混合著複雜的味道在味蕾綻放。
沈皎的手撐在料理台邊緣,她能清晰感覺到兩指間的香菸在靜靜燃燒。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頂端已經積攢了厚厚一截菸灰。
在裊裊白霧中,那一段菸灰終是受不了高溫的灼燒敗下陣來,靜靜飄落下來,正好落在季宴琛的拖鞋邊。
還有幾抹微不可察沾在了他黑色的褲管上。
沈皎被煙味嗆得有些難受,她想要離開,男人卻扣著不讓,讓她眼裡瀰漫著淡淡的水霧。
更可怕的是火勢已經快要燒到她的手指,她能感覺到那一點點朝著手指蔓延過來的火焰,滾燙的溫度即將灼燒她的手。
在最後一刻,男人終於放開了她。
帶著火光的菸頭落地,沈皎也終於可以大口呼吸。
他深沉的眼裡充斥著危險,聲音低啞帶著輕喘,熱息撫過沈皎的耳畔:「現在有感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