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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春情依依

2024-11-20 08:30:22 作者: 隨山月
  女人勾起唇,輕抬玉足,擱在男人的胸口處。

  「為何不趁新帝沒死之前,讓我先懷上一個,等那短命鬼死了,咱們的孩子就能順理成章地繼位,再擬旨敬封你為咱們孩兒的亞父,到那個時候,北楚就是咱們的。」

  段一旭將手搭放到女人的腳踝處:「你想得太簡單了,現在還不到時候,只要有我那個弟弟在,咱們就永遠做不了主。」

  段綠之想幾年前的圍獵,搭篷中段十風對她說的那番話,他說她不過是段家一旁支,在他眼裡同奴才沒什麼兩樣,還威脅她,如果乖乖的,興許能留她一命。

  她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那個時候她就暗自發誓,終有一日,她要將所有人都踩在腳下。

  段綠之問道:「那你有什麼辦法沒有?難道咱們什麼也不做?」

  「對,什麼也不做。」

  「兄長,這又是為何,什麼也不做,最後能撈到什麼好。」

  段一旭盯著女人的肚子,然後又轉到她的臉上:「新帝遲早是要死的,等他死後,二皇子也活不久,皇家血脈連根拔起,然後再讓他們二人去斗。」

  「他們二人?你是說……段十風和魏澤?」

  「不錯,咱們要借魏澤的手殺掉段十風。」

  段綠之有些聽不明白:「魏澤殺了段十風沒錯,可是,到那個時候我們失了勢,還不如段十風掌權,起碼都姓段。」

  段一旭眼微微眯起,再次開口:「魏澤以為殺了段十風就能登頂,坐是那個位置,呵——那他想錯了,咱們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以孕身現於眾人面前,你肚子裡懷的就是皇家血脈,他魏澤還要造反不成?白替我們做了嫁衣,讓他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咽。」

  男人繼續說道:「現在,咱們只需靜觀其變,坐看鷸蚌相爭。」

  段綠之聽後如何不開心,眼含春情依依。

  男人將女人的腿兒架到肩頭,歡好到一處……

  ……

  次年初春之時,戴良玉出嫁,妝奩,金銀箱籠,扛的扛,抬的抬,何等的熱鬧盛大。

  戴良玉出嫁後,魏宛姣倒時常往禾草房中跑,回回來都抱著安姐兒逗玩。

  待到安姐兒將近一歲之時,京都又傳來信報,新帝駕崩。

  午飯時,禾草問下人,下人說魏澤仍和幾個手下在書房議事,一直閉門不出,她便不再等,自己先吃了,讓廚房留了飯。罷飯,便帶著孩子去了後園玩耍。

  

  快到傍晚之時,路過書房,見來旺、來安皆守在門首。

  「還在裡面?」

  「是。」

  禾草點頭,京中信報新帝駕崩,魏澤籌謀已久就是在等這一刻。

  待到晚間,魏澤才回房,禾草忙讓廚房擺上飯菜。

  待飯菜擺上桌,先替他添了一碗熱湯:「是不是要打仗了?」

  「是。」魏澤接過熱湯,「不過也不是馬上,接下來會有些忙,可能經常不在府中。」

  「嗯,你忙你的。」

  晚間,兩人躺在床上,都無法安然入睡,禾草一聽到他要上戰場,心都是懸著的,這次與之前不同,一個差池就是滿盤皆輸。

  而魏澤腦中正盤算著後面的部署和計劃。新帝死後,二皇子會被召回繼位,無論二皇子願不願承襲皇位,他的結果已經註定。

  果然,三個月後,他們又得到另一條信報,二皇子一家在趕往京城的路途中慘遭流匪殺害,無一人生還。

  如今朝堂之上由太后把持政務,但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的掌權者是慶王。

  直到有一日,京都妖風大作,狂風驟雨忽從天降,夜裡一道閃電劈下,引起了雷火,雷火燃燒了一座豪華府邸,火舌躥天高,雨水不能將其熄滅,無數人冒著大雨圍觀,心中無不納罕稱異,這雷火直燒到次日早晨才熄。

  殘破的廢墟中星火不滅,仍有殘煙熱騰騰地冒出。

  可就在這一堆廢墟中,出現一物,是一片明黃,在廢墟灰燼中十分搶眼,像是衣服上的料子,有人用木棍勾起,眾人圍攏上去,這明黃之物被燒缺了,但見上面有字,眾人視之。

  人們就著能看清的字樣,從頭看到尾,臉色越看越白,直到看見最後一句:以此聖旨,布告天下,欽此!


  這哪是什麼衣料啊,這分明是先帝的遺旨,而這處被燒毀的豪華府邸就是原先的二皇子府。

  為什麼二皇子府會有先帝遺詔,而這份遺詔居然在天火之後重現於人前,當然,這些都不是讓他們最吃驚的,讓眾人吃驚的是遺詔上的內容,雖然有些地方被燒沒了,可關鍵之處卻沒有損毀。

  詔書上寫著,先帝死後,帝位由二皇子繼承,並指慶王為逆臣,新帝繼位後,慶王一族,謀動可殺之!

  風聲再起,把這一消息迅速傳開,慶王違逆先帝旨意,讓大皇子繼位,如今又殺了二皇子,專橫把持朝堂,實屬亂臣賊子,可滅!可誅!

  然,他們不過平頭百姓,無能為力,只望有人能剷除奸賊。至於那聖旨是真是假,為何大火燒了一整夜,卻獨獨沒有燒毀聖旨,到底是天降,還是人為,沒人去追究。

  魏澤等的便是這一刻,出師有名。他帶著三十萬人馬一路從曠野斜逼近京都。

  朝堂之上,龍位上無人,幕簾後隱有人影,文武百官垂首持簡而立,肅穆而死寂。

  一道沉沉的女聲從簾後傳來:「魏澤帶領的人馬已逼近京都,眾愛卿就沒有應對之策?」

  此時,百官中有一人步出班位,持簡躬身道:「太后不必過於擔憂,依微臣所見,魏軍此次定會無功而返。」

  「說來。」

  「魏軍雖善戰,但兵馬遠路而來,不能持久應敵,我們無需正面衝突,拒不應戰,不過百日,他久攻不下,糧草俱乏,兵馬又泄,自會退兵,待那時太后發兵追之,魏澤可擒矣。」

  太后點頭,看向下方班首之人:「慶王認為此計如何?」

  慶王持簡侍立:「一切聽由太后定奪。」

  這便是不反對了,於是太后下令,堅守不出,只在京都城外壘起防禦。

  然而讓眾人意想不到的是,魏澤並沒帶兵直奔京都,而是去了與京都毗鄰的瓊州,以前的瓊州刺史是秦剛,也就是秦夕兒和秦逸的父親,而如今的瓊州刺史是從曲源縣升任的陸明章,陸遠的父親。

  當初陸明章的升任正是裴之渙一手提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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