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確不懂。」
攬月冷眼看著歐陽城主,語氣更冷,「容貌不是你肆意殘害別人的理由。
我知道很多相貌平凡的人卻做出了很多偉大的事情,在他們的心中,相貌只是相貌,內在才是更重要的東西。
你長得並不醜,但是,你的心使你醜陋!」
世界上長相平凡的人多了去了,可多的是外表看起來兇惡,實際內心善良的人。
這個歐陽城主或許因為外表受到過輕視和嘲笑,報復欺辱她的人,她能理解,但以容貌為藉口而殘害這麼多無辜的姑娘,那就是心理扭曲變態到了極致。
「擁有著這樣一張臉,你當然是說什麼便是什麼,你想得到什麼,想要做什麼,只要你一句話,多的是人為你辦到。
就像現在,擋在你面前這個男人!
你什麼都不需要做,只要你皺皺眉,他就會為你解決惹你不開心的我。
你怎麼可能體會到像我們這樣姿色平凡的人過得有多辛苦。」
歐陽城主忿忿不平地喊著。
她仇恨地看著攬月,她討厭男人,更討厭漂亮的女人!
攬月抿了抿唇,這人的念頭已經深入骨髓,無可救藥。
不管在什麼時候,弱才是一切的原罪。
拳頭硬才是硬道理。
攬月示意宴樂清讓開,既然這個歐陽城主覺得她能使喚人靠的是一張臉,那她就為她展示一下,靠武力,她依舊能收拾她。
手中千幻幽光一閃,變成長劍握在攬月手中。
石室雖然大,但長鞭在裡面終究是施展不開。
歐陽城主也在此時緩緩站起,她試探著運了一下靈力,除了感覺到些許的疼痛之外,並無大礙,相較於之前的劇痛,現在的疼痛已經顯得可以忍受起來。
她不知道這小賤人用了什麼手段,讓融於她臉的麵皮盡數脫落,但既然身體的痛楚已經拿捏不到她,一個靈宗期的小賤人,就乖乖獻上她一身皮子吧!
正好,她也嫌棄身上融了太多的皮子,導致她的表情和神態都非常不對勁。
她手腕一轉,召喚出自己的武器,一柄極品聖器彎刀。
無需多言,兩人同時沖向對方,手中的長劍和彎刀在空中劃出一道寒光,一個前刺,一個斜撩,同時擊向對方。
一瞬之間,石室內刀光劍影,鏗鏘相接的刀劍交錯的聲音連綿不絕,縱橫的劍氣在石室內狂飆,被陣法保護的石室壁被隔出無數的劃痕。
「鏘!」
「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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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鏘!」
「鏘!」
……
短短瞬間兩人已經交手數十回合。
歐陽城主的臉色越打越難看,對方的武器絲毫無損,而她的一把彎刀已經全是豁口……
「女煞神……呃,我是說主人這位美麗的朋友劍法雖然精妙,但修為相較於那個惡婆娘還是欠缺點火候,只怕是要吃虧哦。」
死神鐮刀被握在宴樂清的手裡,看著攬月和歐陽城主的打鬥,一邊點評著。
只不過,它的女煞神三個字剛一出口,便想起自己這主人和女煞神是好朋友,急忙又改口。
它可不想再嘗嘗被火燒的滋味。
女煞神的劍術的確很厲害,武器品質更是力壓對方,但對方也不差,修為還穩穩的壓女煞神一個大境界,要想傷了對方,或者抓住對方,只怕是難搞哦!
宴樂清沒有說話,但握著死神鐮刀的手指微微緊了緊。
慕容師妹的實力不能按常理分析,她雖然是靈宗,但是實力不僅能橫掃靈宗,更能越級挑戰。
讓他來看,更覺得慕容師妹是在磨鍊她自己的劍術,因為如果僅僅只是要放倒歐陽城主,小花就夠了。
再用點毒,便能將這個歐陽城主直接放翻。
慕容師妹的其他殺招也沒有上,只是在單純的使用劍術。
而且,在觀察半晌之後,他愕然地發現慕容師妹在打鬥之中,正在不斷地優化她練習的劍術!
她的劍術應該是燕涼師兄教的吧?
燕涼師兄劍術驚人,所教的劍術本就是經過千錘百鍊的完美劍法。
沒想到慕容師妹還能再次優化,優化成更適合她的劍法。
慕容師妹這領悟能力,未免太可怕了點。
歐陽城主能修煉到靈皇,自然也發現了攬月劍術的變化,但是,她除了能利用實力壓制著她,在劍術上,居然討不到半點便宜。
甚至反而讓對方的劍術越來越順手,越來越精妙。
她成為對方的磨劍石!
歐陽城主心中又氣又惱,招式一換,手中滿是豁口和裂紋的彎刀收回,又換成另外一柄靈劍,同時一股晶瑩的水波頓時在她周圍油然而生,恍如水蛇環繞著她轉一圈後,直接往攬月擊去。
水靈根術法。
攬月單手持劍,另一手在身前畫出一道圓弧,皓白的手腕如拂柳之風,順著水蛇擊來的勢頭,身子往後半傾,手瞬時一轉,掌心處的靈力頓時帶著這道水蛇跟著旋轉一周,又被送回歐陽城主那方。
太極之法,借力打力。
再此同時,她手中利劍也同時凌厲刺向歐陽城主。
那凌冽的劍氣,在被陣法保護著的石室壁上畫出一道深深的劍痕。
歐陽城主立刻持劍反擊,還要分心控制著被攬月送回的水蛇,但攬月這一劍不僅氣勢驚人,更是去勢驚人。
「唔……」
歐陽城主一聲悶哼,即便她側身及時,避開了要害之處,但攬月的劍尖卻挑過她的肩頭,帶出一片血花。
她受傷了!
怎麼可能?
她居然會傷在了這個修為比自己小了一個大境界的女人手裡!
而且旁邊還有個手持奇怪長柄鐮刀的宴樂清。
這個男人手上的武器也很古怪,品質也很高!
兩個人手上的武器都這麼好,難道是哪個大家族或者大宗門出來的?
想到這,歐陽城主內心一陣驚懼,不由有些心生退意。
她長劍豎在身前,靈力一震,水系力量立刻環繞在她的劍身,瞬間化為水箭帶著冰冷的氣息攻向攬月周身各處。
但人卻在此時猛地往後方射去,她要逃!
宴樂清沒動。
攬月也沒追。
不過對方生了退意,自然就不能和她好好打了,她也不能好好磨劍。
看著已經來到面前的水箭,攬月的手在身前又是一划,一道雷光盾牌頓時擋在了她的面前,將射過來的水箭全數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