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冷冷地掃了她一眼。
花寧洛抿了抿嘴,只得按捺下心中著急上火的焦躁。
宗門大陣運轉的靈力被吸走得越多,護宗大陣震盪得更加頻繁,宗門上方的屏障看起來也更薄弱和脆弱了一些,之前並不會為外力所動的屏障變得仿佛氣泡一樣,在不斷吹拂來的山風中不斷地來回搖晃蕩漾著。
顫顫巍巍的仿佛隨時都會破碎一般。
烈天華和戰宜修卻突然大喝一聲:「住嘴!」
在出聲喝止的同時,兩獸快如閃電地朝那二十多隻地囉妖獸掠去,兩個巨大的靈力光球從它們嘴裡吐出,往下方飛射而去。
「轟!」
「轟!」
兩個又迅猛又急的靈力光球在萬花宗護宗大陣之上仿佛遇上什麼隱形的攻擊一般,轟然炸開。
整片空間都能感覺到猛烈地震動兩下,爆開的靈力猶如颶風撲面,吹得人幾乎站立不住。
正上空的二十多隻地囉更是毛髮被吹得往上豎起,巨大的獸形都快被吹變形。
它們都嚇了一跳,它們剛剛沒發現下方陣法有什麼異常,甚至以為陣法在它們的吸收之下,快要分崩離析。
若不是族長他們發現宗門大陣暗藏的殺機……
它們完全不敢想後果。
這股需要兩個族長聯手才能抵消掉的力量若是被它們自己吸上來,再落入毫無防備的它們身上……
不說身死道消,最起碼夠它們喝一壺的。
更何況它們今天的目的是什麼?
是要風風光光的復出!
它們要是當著這麼多宗門的面中招,不僅面子裡子沒有,還會將它們兩族風光復出的排面砸了個精光。
這玩意兒不弄死它們,族長也會揍死它們吧!
想想那場面,它們暗自打了個哆嗦,幸好……幸好啊!
下方萬花宗內此時受到兩股相撞力量的衝擊,仿佛是地動山搖一般,宗門的山頭上山石滾落,草木亂飛。
雖然宗門大陣依然還頑強地存在著,但屏障卻只剩下十分稀薄的一層,已經不能起到完全的保護作用。
圍觀宗門大多數人都驚駭著看向下方。
剛剛是怎麼回事?
他們開始還以為是兩族妖獸族長看不過去親自出手攻擊。
沒想到,這兩個靈力球還在中途,便仿佛和無形中的攻擊對衝到一起。
難道是萬花宗護宗大陣發出的攻擊?
想到此,眾人的臉色凝重了些。
這半天,他們看到的只是萬花宗宗門大陣的防護強度,並沒有看到攻擊強度。
而每個宗門的護宗大陣,都是可攻可守的。
被地囉一族吸走了這麼多維持陣法運轉的靈氣之後還能發出這麼強的攻擊?
這些宗門的長老們不自覺地離萬花宗護宗大陣更遠了些。
捫心自問,若是這樣的攻擊突然落到他們身上……
他們絕不可能像兩隻仙獸族長那麼快反應過來。
因為他們剛剛也沒有發現不對!
「萬花宗的陣法有點東西。」
星辰子看著下方陣法喃喃自語道。
他雖然修的是機關之術,但五師弟研究的就是陣法之術,他和五師弟經常會合作,對陣法還是略微的知道一些。
胖哥頓時來了興趣,陣法嘛,符陣上是需要的!
他忍不住好奇問道:「有點什麼東西?」
星辰子:「……」
他蔚藍的眼睛看了一眼胖哥,這麼好奇做什麼?
但卻見小師妹也睜著一雙好奇的眼睛看向自己,頓時眨了眨眼,不好意思道:「這個得你五師兄來才看得出來。」
攬月和胖哥:「……」
小花:「哈哈哈,三師兄這反應就好像月月你吃到非常好吃的吃的,忍不住感嘆一聲,有點東西在裡面,但具體什麼東西麼,你也不知道,哈哈哈哈……」
攬月不服氣地哼了一聲,反駁道:「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只要進了我嘴的東西,我都能分辨出來!」
說她其他能力行,但是懷疑她這張嘴就不行。
小花:「好吧,別人!別人!」
因為月月確實能分辨出來。
「他們的護宗大陣至少有件神器,而且是一件攻擊類神器。」
蘇乘風見自家乖徒兒求知若渴,當下搖著大蒲扇慢條斯理地說道,然後理所當然地接受了自家徒兒和徒兒朋友欽佩的眼光。
「攻擊類神器?蘇宗主,可看出是什麼神器了?」
在不遠處的宗門長老們聽到攻擊類神器五個字,仿佛鯊魚聞了血腥一般,瞬間閃身過來,忍不住打聽起來。
蘇乘風晃了晃手中大蒲扇,瞥了他們一眼。
這些人有些澀然,萬花宗突然泄露出來的實力已經足以讓她們洗牌大宗門的排名,要是再多出一件神器……
這不是他們願意看到的!
他們訕訕地說道:「像咱們這些大宗門裡面,有的神器大家彼此都心知肚明。
眾所周知,萬花宗的神器是一朵十二瓣金蓮,是一件防禦神器。
蘇宗主突然說他們至少還有件攻擊類神器,我們難免有些好奇。
畢竟從千年的神魔大戰之後,咱們修煉界裡的煉器師還沒聽說過誰再煉製出神器的。」
沒有煉器師再煉製出神器?
攬月聽到他們這話,不由眨了眨眼。
她的千幻不僅是神器,還是一件超神器,就是四師兄煉製出來的啊!
這些人難道不知道四師兄能煉製?
正疑惑間,卻聽那些人突然叫到四師兄。
「燕師侄,你也是煉器師,可有聽過哪位成為神級煉器師了?」
「不知。」
燕涼對於外人,向來是沒表情,外加惜字如金。
但攬月卻感覺到四師兄側頭看了眼自己,雖然他什麼話都沒說,但攬月知道了。
懂了!
四師兄又不像二師兄,並沒有在外面宣揚過他的煉器水平,所以,外界只知道凌雲宗四弟子喜歡煉器,卻不知道他具體什麼水平。
「等陣法破開,你們自然就會知道。」
蘇乘風搖著蒲扇,笑得一派隨性。
他又不是這些人的師父,沒興趣為他們傳道授業解惑。
這些人碰了個軟釘子,也沒有人生氣,當然,也有可能是不敢生氣。
嘴裡雖然在說著,視線都在一直關注著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