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月言沒有再多看月涯和骨溪一眼,回到眾人聚集的大殿中。
眾人看到月言獨自回來,身後沒有跟著月涯和骨溪,不禁疑惑。
「月言,他們兩個呢?」
月言輕笑道:「我告訴了他們蘭斯的位置,他們就迫不及待去天軌大陸找蘭斯了,所以不必管他們兩個,你們接著商量。」
「你既然知道蘭斯的位置,那也一定知道青弦他們幾個各自的位置吧?」
「青弦不是在天空之城嗎?」
「不對,我記得君臨學院最近是不是在舉辦傳承大比,既然是傳承大比,青弦他們一定回來參加了,我們直接去君臨學院將他們一網打盡!」
「對,多帶一點人去,如果君臨學院的人不識好歹,阻攔我們,直接將君臨學院踏平了!」
「事不宜遲,要不我們現在就去吧,助月涯和骨溪一臂之力!」
聽他們要去踏平君臨學院,月言皺眉。
這些人,比他想像中的還要瘋狂。
「不可。」月言出聲阻止他們。
所有人看向他:「為什麼不可以?」
月言道:「我最近得到一個消息,你們知道青弦的真實身份是什麼嗎?」
眾人面面相覷,等著他的後文。
「青弦的親生母親,是天空之城的前任聖女姬綾嵐,所以當初,在你們要殺青弦時,天使神才會出現,帶走青弦。」
說這話的時候,月言看向了雙生子。
聞言,除雙生子外,所有人都是一臉的驚訝。
雙生子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難看。
當初他們為擊殺江南憶,帶去天軌大陸的大神境巔峰全軍覆沒,後來他們回到厄靈界,姬綾嵐又出現,將厄靈界攪得天翻地覆。
使得現在厄靈界元氣大傷,再也沒有餘力去對付其他生命之神繼承者。
這一直是他們的恥辱。
卻再次被月言提起。
月言無視他們哀怨的目光,繼續說道:「所以要論關係,天使神是青弦的舅舅,而姬羽汐是天使神的學生,是天空之城的現任聖女,無論是青弦還是姬羽汐,都與君臨學院有著極深的羈絆,你們如果要對付君臨學院,就要做好迎戰天空之城的準備。」
此話一出來,所有人都沉默了。
就算他們來自小世界,背靠神明,身邊有眾多大神境巔峰可以供他們驅使,可他們也絕沒有那個實力可以與天空之城抗衡。
若是讓他們的神明先祖知道了,非得將他們訓斥一頓不可。
他們是神族又怎樣,終究比不過天使一族。
若他們神族與天使一族真的打起來,天神偏向的,也一定是天使一族。
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後,他們立馬打消了要踏平君臨學院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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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君臨學院雖然不足為懼,他們想踏平它輕而易舉,可他們招惹不起天空之城。
青弦和姬羽汐一個是天使神的外甥女,一個是天使神的學生,她們如果向天使神求助,天使神必將率領著整個天空之城支援她們。
「青弦這個競爭對手太強了,還好我要繼承的不是死亡之神神位,不然現在就可以考慮放棄了。」
「就是啊,且不論她黑暗之子的身份,就是與天使神的那層關係,就註定誰也競爭不過她。」
說這話的這些人,有些幸災樂禍地看向臉色變得難看的幾位死神繼承者。
見他們打消了對付君臨學院的念頭,月言暗自鬆了口氣。
倒不是他對君臨學院有什麼感情,只是他明白,青弦他們這群人,只能交好,不能交惡,否則,他們將是極其可怕的對手。
另一邊,月涯、骨溪在看到青弦他們召喚出神武時,就明白了一切。
他們被月言擺了一道。
月言想殺他們。
兩人面色陰沉,怎麼都想不到,月言竟然會兵行險招,堂而皇之地將青弦他們幾個帶到天行神域來,還是在他們眼前。
當察覺到青弦他們幾人的具體修為境界時,月涯、骨溪的眼中難掩錯愕。
尤其是骨溪。
因為他已經反應過來,面前的黑衣少女,就是原本在天軌大陸的死神繼承者之一——青弦。
兩年前,他與青弦在朝聖之都交過手。
當時的青弦,不過小成境十重,他殺她,如碾死一隻螻蟻。
如果不是那突然冒出來的少年,那時青弦就已經死了。
沒想到,只是時隔兩年,青弦就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的修為,更是在短短兩年的時間裡,從小成境十重提升到了小神境五重,跨了足足四個大境界。
這樣的進步速度,就算是生來就具有世間最佳修煉天賦的他們,也遠不能及。
青弦看到骨溪,眼底的恨意湧出。
她揚手,死神之鐮出現在她的手中。
「死神之鐮第八式——死亡領域!」
頃刻間,以青弦為中心,黑暗向著四周迅速蔓延,不過須臾,他們便置身在了一個黑暗、陰冷,死亡之氣瀰漫的空間。
數不清的手從黑暗中伸出來,想要撕扯骨溪,骨溪一面擋,一面心驚。
只是一個死神之鐮的第八式,他就已經明白他與青弦的實力差距。
不過,這差距,並非不能彌補。
骨溪將自己的力量釋放到極致,濃郁的黑霧從他身上奔湧出來,他仿佛將自己的身體化作了一團霧,一邊躲避著從黑暗中伸出來的那些手,一邊迅速靠近青弦。
只是不等他接近青弦的身體,季殊厭擋在了青弦前面。
「太陽神弓第六式——炎陽爆轟!」
灼熱的火焰向骨溪席捲而去,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勢。
「死神之鐮第六式——靈魂裁決!」
同時,青弦再次向骨溪攻去。
骨溪抵禦著太陽神火,面色很冷。
「你不知道嗎?死神繼承者之間,對彼此,用不了靈魂裁決。」
他話音剛落,臉色驟然一變。
因為,他的靈魂正被青弦的死神之鐮審判著。
這怎麼可能!
他緊緊盯著青弦的臉,雖然青弦易了容,但一雙眼睛沒有變,然而現在的她,早已經不是兩年前,可以任他踩在腳下的少女。
他腦中思緒快速掠過。
如此情況,只有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