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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阮南枝,你懷孕了?

2024-11-18 13:20:57 作者: 樂恩
  有了這個插曲,我一上午都時不時走神。

  腦袋裡好像有兩個小人在打架。

  一個說,你看,他其實也上心了,連第一次見面的日子都記得。

  另一個說,他前陣子連你是江大的都忘了,怎麼可能記得這個日子?十有八九是找賀廷或者誰問的。你可別犯戀愛腦的毛病!

  中午,我甩開這些繁雜的念頭,約江萊一起去食堂吃飯。

  以前還常常叫外賣或者出去吃。

  但最近一步路都不想多走,叫外賣又不如食堂新鮮乾淨,索性就在食堂紮根了。

  走到辦公區時,不知道誰把飯打包上來了,陡然聞到這個味道我有些反胃,當即一路小跑去洗手間。

  將胃裡倒了個乾乾淨淨,吐得嘴裡都發苦,才扶著牆壁站直身體。

  以前從來想不到,懷孕是這麼痛苦的一件事。

  只是想到肚子裡的小生命,又覺得甘之如飴。

  「你又在吐?」

  原以為這個點,大家都去吃飯了,但一開門出去,就看見了站在洗手台處的傅衿安。

  我心裡狠狠一緊。

  被她知道我懷孕的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萬一鬧到傅祁川那兒,孩子的撫養權我都爭不過。

  我斂下緊張,儘量平淡地開口:「說了腸胃不舒服,吐不是很正常?你倒是閒,沒事站在這裡聽我吐。」

  「你真的只是腸胃不舒服?」

  她質問,眼裡是深深的懷疑與危險。

  「不然呢?」

  「最好是。」

  

  她半信半疑。

  我洗完手要離開時,傅衿安又突然開口:「阮南枝。」

  「你不會是懷孕了吧?」

  聞言,我心跳幾乎停止,卻強行扯出一抹笑,「我要是懷孕了,還會和傅祁川離婚,成全你們?」

  她這才放心下來,「說的也是。」

  隨後,又輕蔑地警告,「你最好識趣點,儘快把離婚手續辦了,別纏著阿川不放。」

  「知道了。」

  放在平時我肯定要反唇相譏回去,但現在多和她待一秒,我都怕露餡。

  扔下這三個字,就徑直走遠。

  江萊早已經在食堂占好了位置,我打好飯菜過去,她一眼發現異常。

  「你臉色怎麼不太對?」

  「我怎麼才發現你長了雙火眼金睛?」

  我笑了笑,緊繃的情緒緩和些許,和她把剛才的事情簡單說了。

  江萊輕挑紅唇,「她還有心思關注你懷孕沒有,看來還不知道大家都知道她是小三了。」

  「什麼時候的事?」

  「就今天早上,傅祁川和你不是一起來上班嗎?就傳開了,不少人都在猜你和她誰才是正宮,大多數都猜是你,等著看她笑話呢。」

  她說著,審視地看向我,「還說呢,你怎麼和他一起來上班了?趕緊的,坦白從寬。」

  我無奈,「他昨晚搬臨江苑去了。」

  「?」

  江萊懵逼,「他不會真是幡然醒悟了,準備搞什麼追妻火葬場的套路吧?」

  「……」

  昨晚我還能給她確切的答覆,現在也有些遲疑。

  傅祁川的心思,我愈發摸不透了。

  江萊連連搖頭,絕望道:「完了,完了,那你肯定頂不住了,他再來兩個回合,你的戀愛腦就犯了。」

  「不會的。」

  我苦澀一笑,「你放心,還有傅衿安,她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的。」

  「那也得看傅祁川怎麼想,你別以為傅祁川看上去好說話,實則無情果決著呢。他如果想解決傅衿安這塊賴皮糖,也就是分分鐘的事兒。」

  「那更不會了。」

  除非,他哪天知道了他母親去世的真相,興許對待傅衿安會有幾分改變。

  但在這之前,很難了。


  說到這個,我也想不明白爺爺為什麼不告訴傅祁川,得哪天回趟老宅問問才行。

  快吃完飯時,我言歸正傳,「對了,萊萊,演唱會門票你弄到了沒?」

  江萊在集團比我人脈廣。

  演唱會的事情敲定下來時,我就拜託過她幫我弄票。

  江萊指了指天花板,吐槽道:「這次的票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有總裁辦的有,而且人手一張,誰也沒多的。」

  「只有總裁辦有?」

  「對啊,你要是真想要,不如趁傅祁川想討你開心,找他要,肯定要多少有多少。」

  「那還是算了。」

  我和傅祁川,還是儘可能劃清界限的好。

  不過,這只是我單方面的想法。

  剛回到辦公室,傅祁川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我走到落地窗邊接起,電話那頭,男人嗓音磁性好聽。

  「周六晚上有空嗎,一起去看演唱會?」

  「你有多的票吧?」

  我不主動要,但送上門來的,多少要替林念爭取一下。

  「有。」

  「我上去拿兩張?」林念總要找個朋友一起去,要兩張保險。

  「現在讓秦澤給你送下來。」

  「好。」

  「那你呢?」

  「什麼?」

  「我回答你兩個問題了,你一個問題都還沒回答。」他嗓音低低。

  聞言,我拿人手軟,垂眸道:「有空。」

  當年愛而不得的日子,反反覆覆聽的都是Eason的歌。

  如今,和他一起聽這場演唱會,也算是一場鄭重的告別了。

  好好的、體面的,結束我長達八年的愛情。

  與傅祁川又重新同居,相處起來總是不如之前在婚房那麼自在了。

  破鏡重圓,哪兒是那麼簡單的事。

  好在傅祁川工作繁忙,常常披星戴月。

  他出門時我還沒醒,回來時我已經睡了。

  這晚,我半夜起來解決生理問題,聽見門鈴響個不停。

  透過貓眼一看,是秦澤,有點吃力地扶著高大挺拔的傅祁川。

  男人微垂了眼眸,眼神有些迷離,臉頰線條卻稜角分明,比清醒時更多幾分生人勿進的凌厲氣場。

  這是喝了酒,現原形了?

  我打開門,「喝多了?」

  「不是,傅總說您最近好像不喜歡酒味,應酬上都很少喝酒了。」

  秦澤是個和氣人,但此時臉色有些難看,「今天只是應付一杯,就不小心著了道,也是我疏忽了。」

  「誰手段這麼齷齪?」我擰眉。

  生意場上這種卑劣手段不少,但傅祁川身份地位都擺在這裡。

  一般人不敢做這種手腳才是。

  「就是……」

  秦澤剛開口,傅祁川眼皮半掀,啞著嗓音打斷,語氣是不容置喙的警告,「秦澤。」

  不想讓我知道。

  我也沒再多問,和秦澤一起把他扶到沙發上,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他燙得要命的體溫,不由嚇了一跳。

  「怎麼不送他去醫院?」

  秦澤摸了摸鼻子,「傅總怕又落入圈套,說什麼都要回來找您。」

  找我?

  我一個眼看要成為前妻的人,找我有什麼用。

  我頭疼,「那聯繫家庭醫生了嗎?」

  秦澤,「沒有,程醫生這周出國了,其他醫生,傅總不放心。」

  「少夫人,辛苦您了。」

  還沒等我說話,秦澤留下這麼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就逃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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