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道：「我主要是中醫比較了解，西醫只會一點點。」
「你讓我去做醫生，我啥也不會咋整啊？」
「就算做護士也要會打針，會配藥吧，這些玩意兒我全都不會。」
「你讓我去了，我也不會呀。」
姜綰和喬連成也犯愁了。
是啊，李半夏是赤腳醫生。
她自然有自己的醫治手法和方法，但是這些都不適合於大醫院。
大醫院裡的大夫和護士總要有點西醫的東西，要不然怎麼面對病人？
怎麼去給病人打針配藥？
現在培訓也來不及了。
喬連成說道：「那就找墨陽吧。」
「墨陽對醫院的事更加了解，看看有什麼適合她做的。總比我們自己這麼瞎合計要好得多。」
姜綰馬上給墨陽打電話，讓他到家裡吃飯。
喬連成提醒說：「那樣你懷孕的消息就瞞不住了。」
姜綰說道：「瞞啥呀？」
「現在都兩個多月，眼瞅著快三個月了。」
喬連成眯了眯眼睛。
心說：從知道懷孕到現在總共也就不到7天，咋可能過得那麼快？
但姜綰說沒事，那就沒事吧。
反正他們對要不要到三個月再對外宣稱這件事，也並沒有那麼執著的。
當下喬連成給墨陽打電話。
還真是巧了。
墨陽真就在燕京，並沒有到別的醫院去交流學習。
聽到姜綰懷孕了，並且找他過來吃飯的事，墨陽有些發懵，但心裡已經樂開了花。
發懵的是，他一個康復科的大夫，就算想要幫姜綰保胎也沒有辦法呀。
高興的是，喬連成把他當成自家親戚，主動邀請他去他家裡吃飯了，好事啊。
喬連成原本和墨陽他們的交往並不多。
姜綰和他見面的次數都比喬連成和他見面的次數要多。
他們父子就算想要親近一下這個堂弟也沒機會啊。
如今他肯主動邀請他們去吃飯，他怎麼可能會拒絕。
墨陽下午特別請了假。
提前一個小時去市場買了點菜和肉，又給姜綰挑選了一份小禮物。
下午4:30到了姜綰家。
等墨陽到了這裡才知道：姜綰找他是有事的。
聽了姜綰請求後，墨陽皺了皺眉頭：「我把她安排進去是沒問題，問題是我對李醫生並不是很了解。」
「如果我把她安排進去，李醫生給老頭子扎針的時候，要是扎錯了或者出點什麼問題，這事兒我可不負責。」
姜綰說道：「當然了。」
「我也是為了爺爺好，不然不會讓李醫生去的。」
「李醫生的醫術很高明。」
墨陽想了想說道：「問題是我不知道她有多高明，而且這種事情是違規的。」
「至於職位倒是好說，可以讓她實習醫生的身份進入醫院，然後待在我身邊。」
「因為我是康復科的，康復科的大夫只要扎了針，做個按摩做些復建一類就可以了。」
「老爺子應該是被摔成了腦出血，勉強說起來和康復科也有些關係。」
「只要家屬提出讓康復科派一個醫生或者護士跟在老爺子身邊幫忙照顧，我這邊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把李半夏派過去。」
「不過還是那句話，我必須要得到你們的承諾。」
「也就是說，李半夏過去之後不管做了什麼，老爺子出了什麼差錯你們都不能怪我。」
「醜話說在前頭，我不能因為這一件事便影響了我的所有前程，甚至以後連醫生都做不成。」
姜綰笑著說道：「那簡單，我讓高老爺子的親兒子，也就是高翔寫一個免責書，然後簽了字之後交給你。」
「這樣總行了吧？」
墨陽這一聽，痛快答應了。
「這個可以有。」
這事敲定了之後，幾人便湊在一起熱熱鬧鬧地吃飯。
席間，墨陽不止一次地對姜綰讚賞道：「我爸現在一提到你，就眉飛色舞。」
「說你幫了他很多的忙。」
「如今他的服裝廠已經起死回生了，最近一段時間拿到了不少的訂單。」
「已經有三家學校和我爸的服裝廠簽訂了校服的定製合同。」
「雖然你只給出了一套校服的款式設計，但是我爸找了一些設計師，舉一反三又出了10來套校服的設計圖。」
「這些學校表示很滿意。」
「不過遺憾的是，現在肯跟我爸合作訂製校服的也只有那麼三家學校，還沒有更多的學校。」
「我爸派人去遊說，那邊似乎還有些遲疑，明顯不太願意的樣子。」
「所以綰綰，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幫幫我爸。」
「我知道你鬼主意比較多，不像我們腦子都是死的，也想不出什麼有效的法子來。」
姜綰眯了眯眼睛說道：「很簡單。」
「最近一段時間有沒有運動會一類的大型活動？」
墨陽搖了搖頭說道：「9月份的時候剛開完運動會，中學生運動會要等到明年春天了。」
姜綰說：「那就先針對中學生運動會。」
「明年春天不是要辦運動會嗎？這三個學校的運動服肯定已經出台了。」
「等到開運動會的時候，這些學生全部穿著統一運動服，必然整齊，精神面貌也是不同的。」
「等他們在運動會上一亮相，各個學校的老師就看明白了。」
「同時你讓你爸再想辦法和各個學校負責採買的老師溝通一下，也可以和校長溝通一下。」
頓了頓，她又低聲補充說道：「大不了可以給一些回扣嘛。」
這話的聲音壓得很低，故意避開了其他人，偷偷對墨陽說的。
墨陽神色古怪地說道：「我也和我爸說過，問題是我爸是個一本正經的人。」
「他出生於海家，海家的人又都是軍官出身。身上的那股子正氣你也懂的。」
「他覺得那是一些歪門邪道，不願意做這樣的事。」
「和人做生意也是一本正經，要不然為何他的服裝廠就要破產了呀？」
「正是因為墨陽的服裝廠不願意給人出回扣，也不知道送禮，所以很多國企單位都不願意再從他這裡採買。」
「沒有好處的事誰願意做。」
姜綰輕嘆一聲。
這個時候是比較亂的，社會上的秩序也會因為改革開放而受到衝擊。
吃回扣和私下賄賂的事時有發生。
在這種情況下，墨陽這樣的清流就很難生存了。
她揉了揉眉心說道：「這樣啊，那就把回扣變得名正言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