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高遠山和高鵬舉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齊齊開門出來喊：「父親！」
「爺爺，您不能這麼說江雪。」高鵬舉也是一臉抗議地說道。
高老爺子冷哼一聲說：「你們做的那些事情，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現在懷了身孕在我面前顯擺。」
「知道自己懷了孩子，難道就不能給自己積點陰德嗎？」
這話一聽就不對頭啊。
高鵬舉蹙了蹙眉頭問道：「爺爺你這句話是何意？」
高老爺子說道：「你不用在我面前替她辯解。」
「我已經知道了，我還特別到公安局那邊調查了一下。」
「雖說現在沒有證據證明是江雪做的，但是幾乎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她。」
「就是她買通殺手要去殺姜綰的，但是沒能如願。」
「反而把無辜的人給害死了。」
高鵬舉一陣無語。
這案子都過去多少天了！爺爺怎麼現在才想起來說。
高老爺子問道：「你那是什麼表情？」
「是不是覺得這案子已經過去了，我就可以不追究不過問？」
高鵬舉無奈地搖頭說道：「不是這樣的。」
「爺爺，現在這事都已經過去了，警方沒有證據證明這事就是江雪指使的。」
「咱們辦事得講證據，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您不能誣陷江雪。」
老爺子冷哼道：「對，的確沒有證據證明這事是江雪做的。」
「可是咱們心知肚明，這些事就是她做的。」
「就算不是她做的也是和她有關。」
高鵬舉翻了翻白眼沒敢吭聲。
老爺子怒吼道：「你真當以為我傻嗎？」
「你要不要讓她賭咒發誓？」
「如果這事兒真的是她乾的，是她買通那些殺手去殺姜綰的，就讓她肚子裡的孩子不得好死，不能順利降生。」
「你讓她發誓。」
「你問她敢嗎？」
這話說完，江雪都震驚了。
江雪難以置信地說道：「爺爺，這也是您的重孫。」
「您至於如此詛咒他嗎？」
老爺子說：「詛咒，什麼叫做詛咒？」
「是你說這事兒和你沒關係，我讓你用肚子裡的孩子發誓，你怎麼就不敢呢？」
「如果不是你做的，你又怕什麼呢？」
高老爺子的幾句話讓江雪啞口無言。
他扭回頭委屈巴巴地看向了丈夫，低聲說道：「鵬舉，這事兒真的不是我做的。」
「你相信我。」
「爺爺誤會我沒關係，但是不能用我們的孩子去冒險。」
「雖說我沒有做過的事，不怕別人來說，可詛咒這個事情能不說還是不要說的好。」
「萬一要是老天爺心眼兒長歪了，有偏差可怎麼辦？」
高老爺子翻了翻白眼。
心想：心眼兒長歪的就是你吧，還說人家老天爺。
看到江雪這副柔弱無辜的樣子，就煩躁得不行。
他冷冷地說道：「你肚子裡的孩子到底姓不姓高還不知道呢。」
「別拿這一套來糊弄我。」
高鵬舉震驚，難以置信地看向老爺子問道：「爺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高老爺子哼了一聲說：「我得到了一些消息，你的這個媳婦可不消停。」
「私下裡跟不少男人關係密切。」
「還有人見過他們一起出入招待所，一進去就一兩個小時呢。」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能幹些什麼。」
江雪的臉刷一下白了。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這老爺子居然還敢派人跟蹤她。
老爺子冷哼一聲說道：「你那是什麼眼神？」
「我可沒有派人跟蹤你，更加沒有盯著你。」
「只不過你去招待所的時候，被我的戰友看到了。」
「你現在在燕京城可是名人。」
「誰不知道你是我高家的孫媳婦。」
「人家看到了，巴巴地說到我面前來。」
「我聽完一張老臉臊的呀，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
高鵬舉臉色颯白。
江雪拼命地搖頭說道：「我那是去看朋友的，我根本沒有和他做什麼。」
「天地良心，我可以發誓。」
高老爺擺了擺手示意她閉嘴。然後扭回頭對高鵬舉說道：「你願意帶綠帽子我不管，先說西郊的那塊地是怎麼回事？」
「還有我聽說家裡的房產和公司都已經抵押出去了。」
「前段時間你們在整個燕京城鬧得亂亂鬨鬨。」
「我去北城療養的時候都聽到了風言風語。」
前段時間老爺子到北城療養去了。
北城在海邊，那裡山清水秀，夏天涼快，冬天也溫暖。
所以對燕京城這邊的事沒怎麼過問，也沒怎麼管。
要不是有人把消息傳過去，他這會還在度假村里享受生活呢。
高鵬舉見老爺子已經知道了，不敢隱瞞，便將實情說出。並且把家裡現在的情況如實地告訴了他。
老爺子聽完他的話氣得臉都黑了。
他顫抖著手指，指著高鵬舉說道：「我怎麼有你這樣一個孫子，簡直愚不可及。」
頓了頓他說道：「欠銀行的那些錢，因為有抵押物，就拿抵押的那些東西去還吧。」
「大不了咱們傾家蕩產，一切從頭再來。」
高鵬舉搖了搖頭。
他心裡想的是：就算把所有的東西都還了，傾家蕩產了，他也還欠了政府1200萬的。
但是這話他不敢說。
他要是敢說出來，他怕老爺子把他生吞活剝了。
老爺子見他不吭聲，氣惱地說道：「怎麼？我在這個家裡說話不算了是嗎？」
「我沒有威嚴了是嗎？」
高鵬舉急忙搖頭，表示不是。
老爺子手裡的拐杖在地上墩得啪啪響。
聲如洪鐘地怒吼道：「不是就趕緊去辦，別讓我廢話。」
「我們姓高的沒有孬種，不會做出那般投機取巧，苟且偷生的事來。」
高遠山這會兒也不敢吭聲，垂著頭心裡想著該怎麼辦，但卻不敢吭聲。
江雪急眼了。
江雪說道：「不能還。」
高老爺子的眼神冷冷飄來。
江雪挺著脖子說道：「爺爺，就算您對我有所誤會，但這事關高家的存亡，我不得不說。」
「這錢不能還。」
「如果還了，咱們高家就徹底站不起來了。」
「現在高家和政府還有一個合作項目，這個項目過去也能賺不少錢呢。」
「銀行的貸款咱們慢慢還就是。」
老爺子冷哼一聲說道：「你們買那塊地花了五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