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副校長點了點頭，梁老師伸手拿出嘴裡的煙，轉頭瞟了喬連成一眼。
這一眼複雜至極。
喬連成看了他一眼說道：「梁老師也相信是我所為嗎？」
梁老師抿唇沒吭聲，喬連成繼續說道：「若是我有那樣的本事，我就不來這裡上課了。」
似乎知道他們未必會相信他，又說道：「我倒是有一個建議，可以找到那個黑客。」
眾人齊刷刷看向了他。
喬連成說道：「咱們學校不是也有很厲害的計算機老師嗎？」
「不如讓他順著梁老師的電腦找一找，看看能不能追溯到那個黑客的地址或者到他的系統里去，到時候你看看是不是我不就知道了？」
梁老師眯了眯眼睛說道：「這件事如果不是你乾的，你又怎麼知道可以這樣做？」
喬連成輕笑一聲：「這難道不是常識嗎？」
「就算沒有讀完大學，剛入校的時候，隨便聽聽別人講的八卦就知道了。」
梁老師惱怒地說道：「你這學生還真是巧舌如簧。」
「整個班上最聰明的人就是你，別的學生都是按部就班地學習課本的知識，只有你一個人是超綱的。」
「很多東西都是課本上沒有的，你向我提出的問題，一看就知道是偏黑客方面的。」
「不是你還能是誰？」
喬連成淡漠地看著他說道：「老師，好學也是一種錯嗎？」
「凡事要講證據，你覺得是我做的，那就拿出你的證據來。」
「我家裡的確有一台電腦，你現在就可以申請搜查，到公安局那邊備案。」
「然後帶著人去我們家把那台計算機搬過來看一看，我有沒有做過這樣的事。」
「如果你找到了證據，要怎麼處置我，我都沒有意見。」
「可若是找不出證據，你這樣空口白牙地說，那叫誣陷。」
頓了頓，喬連成又繼續說道：「上課的時候，我不過是提出了我的建議和我的想法。」
「梁老師就仿佛觸及到利益一般，對我怒目而視，不但公開批評辱罵，甚至還將我的名字從特級班級的名單里撤了出來。」
「這些其實都無所謂，我對那個什麼特級班級也不是特別感興趣，但是梁老師誣陷我攻克你的電腦，那就不應該了。」
「畢竟現在我是學生，學生有疑問向老師提出，這沒毛病吧？」
「如果學生有了疑問還要想想該不該問，會不會惹得老師不高興。」
「那就不是學生了。」
「我幹嘛還要來學習，不如我直接當老師好了。」
梁老師氣惱地怒瞪：「喬連成，你這是什麼意思？」
喬連成抿了抿唇，冷哼一聲說道：「我是什麼意思老師您不明白嗎？」
「若是不明白就好好想想，實在不行找語文老師問一問。」
旁邊的顧副校長見狀急忙打圓場：「好了好了，你們別吵了，這不過是就事論事。」
接著他扭回頭看向喬連成說道：「我們也不是覺得一定就是你做的。」
「就是想著或許你能知道一些什麼，我們現在不是在調查嗎？」
「既然調查，當然是多方的線索都要了解一些才行。」
喬連成無聲地勾了勾唇角，但是沒有辯駁什麼。
梁老師哼了一聲，轉頭看向別處。
顧副校長說道：「行了，你回去吧！」
喬連成站起身朝著校長和教導處主任點了點頭，轉頭離開了。
在他離開辦公室後，梁老師氣惱地說道：「肯定是他幹的，不會有別人。」
顧副校長揉了揉眉心說道：「他在入學之前對電腦是不懂的，他怎麼可能會做黑客。」
「就算有那個心也沒有那個實力。」
梁老師著急地道：「但是我發現他每次提的問題都是偏黑客方面的，而且很是深奧，這不可能是一個初學者能夠提出的問題。」
顧副校長摸著下巴想了想說道：「你這麼一說，我倒覺得有可能他身後有高手，這事未必是他幹的，但他不可能不知道是誰幹的。」
「他聽說此事後什麼表情我不知道，但是剛才進來到現在神態自若。臉上很從容，沒有一點的驚恐。」
「這不應該是一個學生該有的表現，除非他是一個胸有成竹的人，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才會有這樣的表現。」
梁老師猛然站起身說道：「那要怎麼辦？」
「我就說這事肯定和他有關，咱不能放任不管，今天他能黑了我的電腦，回頭就能黑了其他老師的。」
他這句話確實戳到了顧副校長的心口上。
讓他的心都忍不住跟著顫了顫。
他抿了抿唇，冷漠地說道：「你說的有道理，這事兒咱不能放任不管。」
頓了頓又道：「但咱們也要有證據，他畢竟是學校的學生。」
「學校很多人都是認識他的，幾乎全學校的人都知道我和他有仇，如果這個時候我動了他。輿論方面我也不好應對。」
一直在旁邊站立著不吭聲的教導處主任，忽然勾了勾唇角說道：
「我倒是覺得有一個辦法可以嘗試一下。」
兩人齊刷刷看向他。
教導處主任笑著說道：「你們都說了，他只是一個大一的學生，在此之前不懂計算機，可到了學校後好像什麼都懂了。」
「又認識了一些很厲害的黑客，那有沒有可能會認識一些境外的人？」
「是不是應該查一查他的背景和成分？」
梁老師聞言蹙了蹙眉頭說道：「就算他的成分不行，我們也沒有理由不要他呀！」
「畢竟現在上學已經不講究成分了，至於背景問題。」
「我們雖說沒有做過系統的調查，可只要他不是罪犯，沒有其他什麼叛國的背景，學校就沒有理由不要他的。」
顧副校長聞言卻勾著唇角笑了：「他有沒有叛國的背景可不是他說了算。」
「上次軍訓的時候，他的家屬不是來了嗎？」
「我看他媳婦穿得好像還挺時髦的，一個普通老百姓怎麼可能穿那麼時髦的衣服。」
教導處主任說道：「顧副校長說的是，有沒有叛國，什麼樣的背景還不是咱們說了算。」
顧副校長笑眯眯地看向教導處主任：「行，這件事就你去辦，你找幾個人把這事兒坐實了，到時候我給你發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