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雷老直接懵逼,雙眼睜大的看向自己的手下。
「S先生,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接到你的電話後,就吩咐下去,讓人別攔你的。」
沈闕冷笑:「在我看來,可不是誤會,先廢你兩條腿。」
話音落下,槍聲響起。
兩發子彈都打在保鏢的腿上,使得他直接被迫跪下。
守在外面的保鏢聽到槍聲迅速趕來。
雷老瞳孔微微一縮,立馬大聲呵斥道:「都退下!出去!」
保鏢們只來得及看了一眼屋裡的情況,隨後又全都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孟枝意其實也被沈闕這舉動給驚了一下,但回頭想想又覺得合理。
她的男朋友啊,生起氣來可是很兇的。
那個保鏢剛才那幾句話,就足夠沈闕要他的命了。
雷老看了眼還保持跪姿跪在沈闕面前的保鏢,起身走了過來:「S先生,我這個手下得罪你了?」
沈闕摸著槍口,語氣散漫卻帶著不可忽視的威懾,慢慢道:「雷老不妨問問他說過什麼話。」
雷老是清楚沈闕在塔利亞黑市的身份,甚至於不僅限塔利亞,這些年在Leo的努力下,他們的生意已經遍布很多國家。
這條道上的人,沒人不知道他們。
所以在聽到沈闕要過來時,雷老可是把他奉為上賓的。
哪怕現在只有沈闕和孟枝意兩人,雷老也不敢輕易得罪。
但道上有道上的規矩,已經有主的地盤上,都不會輕易搶占生意。這也是沈闕會選擇和雷老買裝備的原因。
雷老一聽,轉身立馬黑著臉問道:「你說什麼了?」
保鏢這會兒已經疼得有些說不出話來,他甚至沒想到自己不過是逞一時之快就給自己招來這麼大的麻煩。
他看了眼站在面前的男人,儘管對方戴著墨鏡,也難以忽視他那想要殺了自己的眼神,
「我……我……」保鏢支吾半邊,最後只敢低下頭,說了句:「對不起,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先生。」
「呵……」沈闕冷嗤,轉身坐回椅子上,長腿悠閒地交疊著,握槍的手隨意搭在膝蓋上,冷漠道:「不敢說?那就讓外面那些聽到過的,進來說給雷老聽。」
雷老一看這情況,就知道如果不好好處理的話,怕是送不走這尊大佛。
他不敢耽擱,讓身邊的親信出去把外面的人叫了進來。
那個保鏢剛才說話一點都沒收著聲,聽到的人不在少數。
甚至,那會兒還有人附和地起鬨笑了幾聲。
這會兒被叫進來,看到屋子裡雙腿全是血的同事後,也意識到事情不簡單。
雷老指了指其中一人:「你來說,剛才阿魁說了什麼話得罪這位先生了?」
被指到的這人正好是剛才笑過的那個。
聽到這話後,他臉上的表情微微一變,抿了抿嘴唇,猶豫幾秒鐘後這才戰戰兢兢地把剛才保鏢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雷老聽完,兩眼一閉。
他雖然沒見過孟枝意,但前段時間聽道上的人提過,塔利亞黑市那位把未婚妻的名字加在了自己的身份牌里,意味著未婚妻也是整個產業的掌權人。
單憑這一點,是個人都能看得出這位有多看重自己的未婚妻。
沈闕漫不經心的看著,身旁的孟枝意從兜里拿出昨天沒吃的那包幹脆面,咔滋咔滋的嚼著,權當看戲。
雷老有些無力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阿魁,他是知道自己的這些手下有時候很混不吝,對待其他那些沒什麼身份的人出言不遜,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在緬區,也沒人敢說什麼。
但這次他衝撞的是沈闕,自己犯不上為了一個手下跟這位結怨。
「帶下去,解決了。」雷老不耐煩地擺手道,一句話就註定了這個保鏢的結局。
剛才被點名的保鏢頓時軟了腳,差點站不穩,就怕自己也會遭殃。
但好在沈闕接下來沒說什麼。
他連忙跟另一個人上前拖著阿魁往外走。
不多時,外面就隱約傳來一聲槍響。
雷老這才有些賠笑道:「不好意思了,是我管教不力。要不這樣,我給先生優惠點。」
沈闕笑笑,語氣又恢復正常:「好啊。」
付了錢,雷老派了兩個人來幫忙搬箱子。
沈闕把剛才那把槍別到孟枝意的腰上,然後牽著她往外走。
兩人出了屋子,瞥眼就看到有兩人抬著那個叫阿魁的屍體往後方的林子去。
孟枝意眉梢微微一動,倒也沒什麼反應。
在這裡混,命就是拴在褲腰帶上隨時會丟的。
更何況,那個人也未必清白。
離開這個寨子後,沈闕和孟枝意就徑直回了酒店,等待行動。
寨子裡,送走沈闕和孟枝意後,有人偷偷詢問過雷老身邊的親信,好奇今天來的那兩人是什麼身份。
親信嘆了口氣說道:「那個人,出了緬區,雷老也要看他三分臉色的。今天明明已經提前通知你們不要攔人,阿魁為什麼不聽?」
手下面露為難道:「說了的,可阿魁說這是老闆的地盤,就是龍來了,也得趴著。」
「……」親信一整個大無語。
他哪來的自信說這種話?
這下好了,龍沒趴著,他嘎了。
何必呢?
親信:「好了,今天的事情都往下面傳,告訴下面的人少自作聰明,容易丟命。」
彼時,另一邊。
一輛破舊的中巴車從園區駛出,晃晃悠悠朝著不遠處的山林駛去。
車上開車的人抽著煙,繚繞的雲霧盤旋在車廂里。
坐在副駕駛位上的男人撕開一包檳榔塞進嘴裡:「這些臥底的嘴真雞兒硬,都打成這樣了,愣是一點線索都不漏。」
「呵,嘴硬又能怎樣,還不是死路一條。」正在開車的人啐了一口痰,冷笑道。
「不過這次暴露的有點多,也不知道還有多少藏著。」
「沒事,他們想玩捉迷藏,那就陪他們玩,抓到一個,那就殺一個。我就不信,死了那麼多,還有新的臥底來。」
「擋了老子的財路,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