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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7章 她發現了,真的是宴遲

2024-11-20 03:36:04 作者: 樂希
  沈寧苒閉上眼睛,可她卻睡不著,心裡有心事難以入睡。

  她很想知道薄瑾御無論如何都要瞞著她,不告訴她的事情是什麼。

  也想知道顧庚霆幫著宮舒瀾在瞞她什麼。

  她總感覺他們隱瞞著的是同一件事情。

  其實過了這麼久,她隱隱地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心裡也已經有了些答案,只是這個答案她不願意去接受。

  沈寧苒不知道自己是幾點睡著的,睡著的沈寧苒又回到了薄瑾御懷裡。

  薄瑾御低頭看著懷裡的人,深邃的眼眸中滿是歉意,他低頭吻了吻她的眉心,「抱歉苒苒,我也很想告訴你,但我現在卻不知道該怎麼將這件事情告訴你,所以抱歉。」

  沈寧苒的頭埋在他懷裡,眉心微微動了動。

  ......

  蔣黎睡得也並不安穩,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句話是真的。

  她已經不知道第幾次夢到宴遲了,今晚她又夢到了他,而他的身邊有了別的女人,她拼命地跑上去呼喊他的名字,他卻始終沒有回頭,他攬著那個女人的腰離開了,而那個女人的臉她看不清,但那個女人朝她回頭笑了笑,仿佛是挑釁一般。

  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蔣黎渾身大汗淋漓,她捂著已經六個多月的孕肚,不斷地大口喘息著。

  剛剛做的那個夢在她的腦海里不斷地徘徊,女人挑釁的笑更是揮之不去。

  她又想起了在路上看到男人的場景,那一幕在她的腦海里突然清晰了起來。

  她希望是宴遲,真的希望。

  回想起一些細節,兩次誤看成宴遲,宮硯清撒謊隱藏,而她的身邊突然出現玻璃珠,差點摔倒。

  一切的一切,回想起來……蔣黎的眼神突然就冷了下來。

  她一把掀開被子,穿上一件外套,拿上車鑰匙就往外走。

  此刻大家都睡著了,蔣黎出門啟動車子發出了輕微的聲音,還未熟睡的墨蒼被這個動靜驚醒了,他起身走到窗戶口,想看看誰這麼大晚上的還出去,就看到一輛車子已經開了出去。

  他不知道是誰,心裡猶豫著,人已經走了出去,在外面看了一圈,發現蔣黎的房間門開著,墨蒼遲疑地走過去敲了敲門,「蔣小姐,你在房間裡嗎?」

  沒有人回應他。

  房間裡也沒有開燈,墨蒼不知道房間裡有沒有人,他又試探著敲了敲門,「蔣小姐,你在房間裡嗎?」

  依舊悄無聲息,沒有任何人回應他。

  墨蒼頓了幾秒,走進去打開燈,果然就看到房間裡空無一人,他又在房間裡轉了一圈,都沒有看到蔣黎。

  墨蒼看了眼時間,已經一點多了,外面還下著雨,也就是說,蔣黎現在出去了?

  雨天路滑,加上她是個孕婦,還這個點出去,不知道要幹什麼,實在是讓人擔心。

  墨蒼想了想,還是走到沈寧苒和薄瑾御的房間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薄瑾御還沒睡著,聽到有人敲門,他坐起身,沈寧苒很快也被門口的動靜驚醒。

  「誰在敲門?」沈寧苒看向門口問。

  薄瑾御道:「不知道,我去看看,你先睡覺。」

  沈寧苒現在也睡不著了,過去把燈打開,薄瑾御下床去開門,就見墨蒼站在門口,一臉的著急。

  薄瑾御微微皺眉問,「墨長老,什麼事?」

  墨蒼連忙道:「我剛剛聽到外面有動靜,有人開車出去了,起來一看是蔣小姐,外面還下著雨,蔣小姐就這樣出門了,我怕她會遇到什麼危險,所以來找大小姐告訴大小姐一聲。」

  「蔣黎出去了?」沈寧苒聽到這個消息,立刻從床上下來,走了過來,「你仔細說說怎麼回事。」

  墨蒼搖頭,「我不清楚是怎麼回事,我就聽到外面有開車的聲音,起來一看蔣小姐不在房間裡。」

  沈寧苒皺眉,立刻往外走去,去蔣黎的房間裡找了一圈,發現蔣黎出去連手機都沒帶,說明她走得很急,什麼都沒想就走了。

  「大小姐,這麼晚了蔣小姐能去哪兒,何況今天外面還下著這麼大的雨,她一個孕婦就這樣開車出去實在是太危險了,我現在派人去找她吧,萬一出點什麼事情,後果可不堪設想啊。」


  沈寧苒有些頭疼,蔣黎這大晚上的能去哪?

  去哪?

  范家,宴遲?

  沈寧苒眼睛一閃。

  她還是沒死心,直接去找宴遲了,一定是。

  沈寧苒對墨蒼道,「墨長老,你先去安排車,我去換套衣服,我知道她去哪了。」

  「大小姐你要親自出去找蔣小姐嗎?」墨蒼問。

  沈寧苒點頭,「嗯,我知道她去哪了。」

  薄瑾御拉住沈寧苒,「你在家裡,我帶著人去吧,你就別去了。」

  沈寧苒搖頭,「我還是親自去一下吧,親自去安心一點,你一個男人去,很多事情也不方便。」

  薄瑾御皺眉,聲音沉了些,「這麼晚了她跑到哪裡去了?」

  「她去找宴遲了。」

  「宴遲?她找到宴遲了?」

  「我們今天在路上看到了一個像宴遲的男人,蔣黎覺得那個人就是宴遲,但那個人跟宮硯清在一起,宮硯清對她撒了謊,她就更覺得那個人就是宴遲了。」沈寧苒現在也感覺有點頭疼,早知道是如此,她當時就堅持要搜一搜他們家了。

  蔣黎現在這樣一個人出去實在是太危險了。

  何況今天晚上外面還下著很大的雨,雨天路面濕滑,她現在的情緒很激動,開車也一定很快,萬一真的遇到什麼危險,將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沈寧苒一下子就不敢多想下去了。

  「我不跟你說了,我要先去換套衣服,我怕她一個人會有危險。」

  薄瑾御無法勸沈寧苒不要去,所以只能陪著她去,「我陪你去吧,你去我也不放心。」

  沈寧苒沒有拒絕,既然薄瑾御也起來了,那就一起去吧。

  聽到外面的動靜,煜宸赫赫揉著睡眼朦朧的眼睛走了出來。

  赫赫打著大大的哈氣問:「爹地媽咪,很晚了,你們不睡覺嗎?」

  煜宸問,「爹地媽咪,你們是要出去嗎?」

  沈寧苒也不打算換什麼衣服了,索性就去拿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回答兩個小傢伙的問題,「對,爹地媽咪出去一下,你們乾媽出去了,我們得去找一下她,你們兩個在家裡乖乖地睡覺,墨蒼爺爺會在家裡陪著你們的。」

  聽到蔣黎出去了,兩個小傢伙不解,赫赫問,「乾媽這麼晚了還出去做什麼?何況外面還下著大雨呢,多危險啊。」

  沈寧苒嘆了口氣。

  她正是因為知道危險,所以現在特別的緊張。

  「沒事,相信你們乾媽不會有事的,現在爹地媽咪要出去找她,我們先走了。」

  煜宸拉住沈寧苒的手,「媽咪,你們也要小心啊,外面的雨下得太大了。」

  「放心吧,爹地媽咪知道了。」

  沈寧苒和薄瑾御出門,司機已經開著車子在外面等著了,因為外面雨下得實在是大,所以他們開車也不敢開的太快。

  但蔣黎此刻卻如同失去理智了一般,她將車子開得很快,宛如一陣風馳騁在馬路上,還好因為今天下雨,又已經很晚了的緣故,路上的車輛並不多。

  聽著雨點不斷砸在車窗玻璃上的聲音,蔣黎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眼神異常地堅定,她腳踩著油門,仿佛慢一秒,她整整擔心尋找了兩個多月的人就會消失不見。

  明明是半個多小時的路程,被她硬生生縮短成了十幾分鐘,車子很快停在了范家別墅門口,此刻別墅里的燈已經全都黑了,門口的保鏢也早就去睡覺了,除了雨點落下,不斷砸在車身上的聲音,周圍都靜悄悄的,全世界仿佛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直到將車子開到這裡的這一刻,蔣黎仿佛才恢復了一點點理智,此刻她說不上來自己是什麼心情,她只感覺不安。

  那種不安太複雜,她說不清道不明。

  也許是怕錯過這次,再也見不到宴遲,也許是怕那個夢成真,宴遲真的被宮硯清搶走。

  所以她在衝動下,毫不猶豫地拿出車鑰匙直接開車沖了過來,但到了這裡,她又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她沒辦法闖進別人家裡,只能待在外面,蔣黎推開車門下車,雨點不斷地砸在她的身上,有點疼。

  這種疼卻讓她異常的清醒。


  她抬起頭看著這棟別墅。

  而也就在這時,別墅里的男人睡不著,走到窗口推開了窗,幽暗冰冷的路燈下,他看到了一個人在下面淋著雨,並不明亮的燈光把她一半照在了陰影里,看不到面容,只能看到她的身影。

  男人一直盯著那抹身影,可能是覺得她傻,也可能是覺得她奇怪。

  只是他沒有發現,自己盯著外面那個像傻子般淋著雨的人看了半天,視線一點都沒有移開。

  也就在此時,他房間的門被推開,宮硯清走了進來,並且打開燈,「阿綏,我們餓了準備讓人做點夜宵,你要不要下來吃點?」

  宮硯清一頓,沒見到男人,在房間裡掃視了一圈,才在窗戶口看到了他。

  宮硯清狐疑,「外面下這麼大的雨,你還把窗戶打開,在看什麼呢?」

  而也就是因為宮硯清打開了燈,讓房間亮起了燈光,蔣黎的視線被燈光吸引,就看到一個男人站在窗戶那裡,雖然隔得遠看不清楚。

  但僅僅是那一眼,僅僅是那一瞬間,視線撞上,她心臟里的血液似乎瞬間被放空,心狠狠的跳漏了一拍,又瘋狂地跳動起來,似乎要衝出胸膛一般。

  蔣黎以那種僵硬的姿勢抬著頭,一動不動地看著那個男人,明明隔得那麼遠,明明看不清人臉,可在視線對視上的那一刻,她能確定,就是他。

  就是宴遲!

  就是宴遲!是他啊!

  「宴遲!」她不顧一切地大叫了一聲。

  聽到她呼喊出的名字,男人皺了下眉,心仿佛在這一刻被狠狠地撞了一下,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宮硯清聽到了聲音,她整個人一緊,快速走到窗邊,往外面看了眼,就看到蔣黎站在那,她顯然是看到了男人,並且認出了他,所以喊他的名字。

  宮硯清瞬間緊張,著急地看向男人的表情,就見男人的眼中滿是迷茫。

  宮硯清一眨不眨地看著他,試探地叫了他一聲,「阿綏?」

  男人沒理她,就看向窗外。

  宮硯清伸手過去就要把窗戶拉上,男人卻抬手摁住了她的手。

  宮硯清側頭看他,「外面下雨了,雨水飄進來,你都打濕了,為什麼不關窗?」

  「樓下那個人是誰?」男人看著樓下的女人,看著她淋著雨,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不好受,有一種焦急感充斥著胸口。

  宮硯清壓下心裡的緊張,強制性地關上了窗戶,「這麼晚了還站在樓下淋雨,說不定是個神經病呢,你管這種神經病做什麼?」

  男人眉心緊了又緊,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不認識樓下那個女人,可他心裡此刻不好受,一點都不好受。

  宮硯清挽住他的胳膊,將他往回拉,「別看了,一個神經病有什麼好看的,小心你一直看著她然後被纏上。你還沒有回答我剛剛的問題呢,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夜宵啊?」

  男人推開了她挽上來的胳膊,「我不餓,不吃。」

  「好吧,那你要睡覺了嗎?不睡覺的話就下樓來吧,樓下熱鬧。」

  男人抿緊唇,視線還是忍不住往窗外看去。

  宮硯清見狀,心直接懸了起來,拉過他,衝著他撒嬌道:「阿綏,你一直看向窗外做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窗外有美女呢,哎呀,你就跟我下樓坐坐吧,別一個人待在樓上,走啦走啦。」

  男人皺眉,耳邊依舊迴響著女人剛剛叫的那個名字。

  宴遲!

  很熟悉的名字,卻不知道是誰。

  外面,蔣黎見男人離開了,她的心瞬間急了起來,心裡空落落的,她沒有猶豫地去敲門,「宴遲,宴遲.......宴遲你出來啊,你為什麼不出來,為什麼看到我不理我?」

  蔣黎不相信他沒有看到她,就算他沒有看到她,也該聽到她喊他的聲音了,為什麼?為什麼他沒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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