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院下,顧按將人送了進去,做好了登記。
眼前之人性質與其他的不同,所以要做好登記,防止意外。
另外也跟楊奇打了招呼。
顧按也沒有找裡面隱秘的房間,而是放在外面的單間。
「道友這就要離開了?」淳于開口問道。
顧桉頷首:「嗯,前輩先在這裡待著,有什麼需求儘管開口。」
「你都會滿足?」淳于略微有些好奇。
顧按搖頭:「並不會。」
聞言,淳于笑了起來,道:「或許你可以試著感動我,我是一個感性的人,之後將術法寫給你也不是不可能。」
顧按搖了搖頭,道:「前輩誤會了,我從未想過成功,只要等三年後,
將前輩送走,基本就沒什麼了。"
淳于愣了下,最後道:「那我現在寫一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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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按也不在意,而是給了紙筆。
很快對方就寫了術法,一月照古今。
顧按簡單看了看,發現有理有據,無法辨別真偽。
「那能放我了?」淳于問道。
顧桉收起東西,道:「前輩等消息即可。」
之後顧按離開。
趙青山等人略微有些好奇。
「前輩是如何進來的?」
眼前之人的實力似乎有些高的離譜。
「被偷襲進來的,沒想到蒼木宗親傳弟子有這等實力。」淳于看向其他人道:
「蒼木宗底蘊這般強的嗎?」
聞言,眾人思索了倒也沒有答案。
他們都是正常與人爭鬥,然後落敗被抓。
不過蒼木宗確實比預想的要厲害就是。
「你們說我寫了術法,上交後是否真的能出去?」淳于問道。
邊上的張三道:「如果是真的,應該是能出去。」
「金丹能分辨出來?」淳于問道。
「目前還沒有人矇混過關。」張三回答道。
淳于略微有些意外。
便等待顧按給出答案。
然而。
次日無人過來找他,三日後也是如此。
他好奇的問了下楊奇。
楊奇說並未收到任何消息。
之後讓楊奇跑一趟問問。
之後得到的答案,很簡單,只是說希望他能寫個真的,不寫也沒事。
淳于百思不得其解,隨後又要來了紙筆。
再次送過去。
另一邊。
五月底。
顧按在天亮後離開了伐木場,之後前往天懸峰。
每次回來,都是儘量避著人。
如此,對他來說安穩一些。
一回來,就看到了胖老虎。
順勢把書籍給對方。
自然是淳于的一月照古今。
「還是假的,這次大概有三成是真的,目前還無法推斷真的一月照古今是怎樣的。」胖老虎開口說道。
顧按倒也不在意。
對方愛寫就讓他寫。
之後血魔神君說,八音神君又傳來消息,說願意用八音道經換涅道經,有消息也可以。
「有消息她給什麼?」顧按問道。
「暫時沒說。」血魔神君道:「大哥對這個八音道經有興趣?其實可以試著修煉我的化血大法,絕對是頂尖術法。」
顧按搖頭,他不想學化血大法,也不想學八音道經。
雖然厲害,但不契合自己。
涅道經不知道是否契合。
但基本得不到。
暫時也沒有動心神的必要。
「再看看,看看她們是否會給出消息。」顧按說道。
之後餵了麵條,便前往青木城。
最近城裡人少了。
大家都為了那個古墓而去,都想有所收穫。
顧桉聽到一些人說,那邊有大道梵音,蘊含濃郁靈氣。
哪怕什麼都沒有得到,光是修煉,也是事半功倍。
值了。
今天顧按坐在小店中,看著老姬打掃衛生。
顧按看著對方道:「老人家最近氣色不錯。」
聞言,對方擦拭桌面的老,笑著道:「最近我女兒得到了宗門賞識,
也算有些作為了。」
感受著對方的喜悅,顧桉輕聲道:「看來好日子來了。」
「是啊,不過也仰仗仙長跟仙師。」老姬認真道。
「我沒做什麼,不過感謝老闆是應該的。」顧按開口說道。
隨後顧按頗為好奇道:「老人家家裡有多少人?」
聞言,老姬愣了下,眼眸中略微有些低落道:「就剩我跟女兒,本來我老伴也在,那時候我們在老家,女兒在宗門。
後來..:
說到這裡,老又笑了起來道:
「發生一些變故,許久後我女兒才回來,所以回來的時候為時已晚。
她受了很大的打擊,之後就非要我跟在她身邊。
顧桉低眉沉默片刻,道:「看來你女兒很孝順。」
「是啊,就是太孝順了。」老姬說著皺紋都舒展了一些。
顧按望著眼前之人,沒有再說什麼,
對方的身體不好,就是不知道這樣的好日子能過多久。
曾蘭師妹又能否承受住。
此時,小店外歐陽烈來了。
他小心的來到店中,看了看顧桉又看了看老姬。
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
顧按讓老先回去。
如此歐陽烈才恭敬的行禮,激動道:「多謝前輩。」
「有人願意接收你們了?」顧按問道。
隨後歐陽烈激動的點頭,道:「是,歐陽家挺過來了,而且那個人一點不比之前的差,也就沒有了太大問題。
對方說全是因為前輩的推薦,否則歐陽家根本去不了他們的眼。
因為擔心打擾前輩,所以才一個人過來。」
說著他又在桌面放了一個儲物法寶。
顧桉簡單看了下,一共一萬靈石。
真是富裕啊。
不過顧按還是收了。
這是天懸峰那位師兄給他賣的人情。
看來,這個一月照古今不給都不適合了。
不過暫時也沒有辦法。
等以後再說吧,畢竟還有三年的時間。
或許那時候自己修為也不錯,可以用其他東西交易。
之後顧按慢慢了解歐陽家的人,確定那個人。
不過這段時間火鳳古墓開了。
六月中旬的時候,古墓出現了驚天異象。
很多人都在討論,甚至有人已經進入其中。
不過也有消息傳回來說,最強只有金丹才能進入。
一瞬間,青木城本以為沒希望的金丹蜂擁而出,
連老闆也躍躍欲試。
不過最後還是按捺了內心,畢竟顧按沒有開口,他不敢去。
雖然對方說自己是老闆,想做什麼都是可以的,可是....
萬一對方就隨口說說呢?
別人可以說,自己則不能這般認為。
而這段時間,顧按收到了淳于共計五次神通記錄。
最後一次竟然有六分真。
顧按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心理,非要與自己較勁。
似乎非要拿出一款矇騙自己。
直到六月底。
顧按再次收到了淳于的術法。
交給血魔神君的時候,對方略微有些意外道:「九成真。」
「這麼多?」顧桉略微有些意外,道:「還差一些?」
此時胖老虎趴在地上,開始翻閱之前的內容。
很快他重新編寫了一本。
最後交給了顧按:「大哥,整理了下,真的就在這裡。
這個人應該還無法融會貫通,以為自己拆分的很好,實際上暗中的一些東西,沒能徹底扯開,如此我就能從中推算出對的內容。」
顧桉接過書籍,看了起來。
內容極為複雜,難怪是大神通。
他沒有去學,以後再說吧。
如此,顧按便徑直找到了卿師姐。
後者略微有些意外。
「師弟找我是要問歐陽家的事?」卿師姐問。
顧按搖頭,遞出了手中的術法。
對方接過,極為異道:「我們要的東西?」
顧桉頷首:「是的,不辱使命。」"
卿師姐並未打開,只是道:
「師弟如何做到的?」
顧按簡單的說了一遍。
聞言,卿師姐一臉錯:「也就是說,他不信你能認出來,然後前面寫了假的,如今寫了真的?」
顧按頷首。
卿師姐猶豫了下,最後還是沒有問出那句話。
那便是對方如何確定是真的。
或許對方有其他門路吧,但一定不會告知自己。
不如不問。
之後,卿師姐出現在其他洞府前。
恭敬行禮。
緊接著裡面傳出聲音:「事情辦妥了?」
「回方師兄,歐陽家的事已經辦妥了。」卿師妹開口說道。
「如此便好,想來那位師弟知曉後,應該會想辦法做好我們的事。」方師兄平靜開口。
聞言,卿師妹有些怪異。
對方似乎確實是有心辦好。
如此,她方才開口:「他今天找了我,送來了這個。」
說著把書籍遞了出去。
裡面的人似乎頗為意外,接著書籍飛入其中。
之後便是漫長的沉默。
卿師妹也不知道是何種情況。
等了許久,裡面方才傳出聲音:「是怎麼得到的?」
卿師妹把顧按說的,告知了一遍。
「有運氣成分,但.....這個運氣給其他人還真無法完成。」方師兄聲音帶著笑意道:
「送一份謝禮過去,人就任由其安排了。
不用多問其他,這件事結束了。
另外給歐陽家一些支持。
就說看在那位師弟的面子上。」
卿師姐應下。
她沒有多問,也沒有問這個是不是真的。
目前來看,應該是真的。
另一邊。
當天下午,淳于被送到了宗門外。
「前輩你可以離開了。」龐文看著對方說道。
後者一臉錯愣,道:「我給的是假的啊。」
「沒事,領隊認為是真的就行,前輩一路平安。」舒慈在一邊跟著道。
淳于一臉不解。
有些難以置信,自己明明給的是假的。
怎麼就出來了。
思索了下,他覺得定然是對方認知不夠。
誤以為是真的。
「算了,離開就離開吧,我倒要看看那個人能不能學會一月照古今,就算能有一些威勢,但也只是米粒之光。
期待下次見面,讓你看看我的皓月之輝。"
這般想著,他也不曾逗留,快速離開。
其實顧按也沒有想到,自己能這麼快完成任務。
至於從對方身上得到其他好處,他沒有這樣的想法。
一個返虛圓滿的強者,或許不用多久就能更進一步。
自己何必要與對方交惡。
尤其是會一月照古今這種神通的人,要知道古月樓的人就他會。
也是個天才。
天才,沒必要招惹,自然還是不招惹的好。
七月初。
顧按終於確定了歐陽家那位的位置。
當天晚上。
顧按身上便出現變化。
變成了左有言的模樣,他用了元神修為。
順利進入了歐陽家中。
最後在偏院,找到了那個人。
對方築基修為,雖然不能住單獨的院子,但多少能有個單間。
周圍有普通陣法。
顧按回憶起了左有言的記載,記載中一開始用詞帶著埋怨,後來帶著一些釋然,最後帶著一些想念。
複雜的感情,讓他沒辦法直接面對。
如同蘇雅兒一樣,左有言想要等一切都解決了再去找人。
可惜的是,再沒有了機會。
有時候一等,就是一輩子。
左有言的母親同樣如此。
顧按心中嘆了口氣,輕輕敲了門。
咚咚!
敲門的聲音很小。
「什麼人?」裡面傳來警惕的聲音。
聲音中略微有些蒼老。
裡面的人也確實不年輕了。
「是我。」顧按緩緩開口。
用的左有言類似的聲音。
但是對方能否聽出來就不好說了。
裡面沉默了許久,最後咯吱一聲,門被打開了。
左有言身軀挺拔,站在那邊極有識別度。
而顧按也看到了開門之人,穿著普通,談不上好,談不上壞。
年紀看起來五十歲左右。
不年輕了。
由此可以看出,對方過的並沒有想的那麼好。
百歲築基,不算老,按理說也就四十出頭的樣子,如果女子保養得當,
看起來會更年輕。
而看到顧按的瞬間,對方眼眸中帶著欣喜,隨即似乎又有些愧疚。
此時的她略微有些無措把人拉了進去。
隨後把門關上。
燈不敢開。
似乎生怕被外人知曉她這裡有人。
「你可知曉你被通緝著。」女子沉默許久還是開口了。
顧按也沒有讓其點燈,只是坐在座椅上。
或許黑暗可以遮蔽人的目光,讓兩位熟悉又陌生的人,氛圍沒有那麼尷尬。
當然,對於顧桉而言,黑暗早已不是問題。
但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沒有非要看清楚的必要。
「我知曉,但他們抓不到我,歐陽家不如從前了。」顧按深吸口氣緩緩開口。
女子低著眉,最後好似鼓起了勇氣道:「這麼多年了,你怪我嗎?」
顧桉感受著左有言書寫的內容,最後道:「怪的,但..:..已經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