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腳?
看著搭在腿上的玉足,陳墨一時有些愣神。
難道這就是娘娘給他的獎勵?
感動……根本不敢動啊!
見他半天沒有動作,玉幽寒挑眉,「為何不按?」
這狗奴才難道是嫌本宮的腳髒?
陳墨沉默片刻,小心翼翼道:「不會卑職手剛搭上去,娘娘就高喊非禮,然後一群侍衛衝進來把卑職大卸八塊吧?」
「……」
玉幽寒淡淡道:「本宮若想殺你,還需要如此大費周章?」
嗯,好像有點道理。
陳墨聞言不再猶豫,伸手握住了那一雙裸足。
入手雪膩細嫩,柔弱無骨,腳趾晶瑩剔透,好似粉雕玉琢。
貴妃娘娘玉體無垢,不染塵埃,腳丫沒有一絲髒污,而且還散發著淡淡的馨香。
讓人忍不住想要……
嘶!
陳墨及時摒除雜念。
人不能,至少暫時不應該!
玉幽寒身子一顫,強忍住把他踢飛的衝動。
自從上次的事情發生後,她一直在思考該如何擺脫紅綾。
紅綾第一次化為實體是因為陳墨,解開也是因為他,想要徹底掙脫束縛,恐怕還要從這傢伙身上著手。
這次接觸就是一次嘗試。
不過很快她便後悔了。
陳墨好似珍寶似的把腳丫捧在手心,按壓足底,輕刮趾窩……
與此同時,手腕處一陣發燙,來自靈魂深處的悸動湧來,伴隨著足底酥麻酸癢的感覺,讓玉幽寒忍不住輕哼出聲。
「嗯~」
「娘娘?」
陳墨一愣,抬頭看去,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玉幽寒側過臻首,唇瓣微啟:
「繼續。」
「是。」
陳墨這次更加賣力,掌揉指推,把前世從技師身上學來的功夫全都用上了。
玉幽寒呼吸略顯紊亂。
默默運轉清心咒,努力壓制著雜念,但身體傳來的感覺卻愈發清晰。
為了轉移注意力,她出聲問道:「嚴尋的案子,是你辦的?」
陳墨揉捏著玉足,點頭道:「卑職發現嚴尋在暗中豢養蠻奴,便稍微刺激了他一下,結果他還真上鉤了……對方還有一名六品術士,多虧沈百戶出手,才沒有放走賊人。」
玉幽寒頷首。
這次行動來的恰到好處。
不僅及時止損,逼迫嚴沛之讓步,如果利用好的話,還能反將皇后一軍!
「嚴尋只是個小角色,不值一提,重要的是,背後還能牽扯出哪些人……」
「卑職已經調查清楚了。」
陳墨從懷中掏出了三樣物件。
分別是:一份畫了押的口供、一個厚厚的帳本、以及一塊篆刻著繁複花紋的烏黑圓石。
玉幽寒略微怔神,「這是……」
「嚴良已經招供。」
「這帳本裡面記錄了所有交易內容,包括運送蠻奴入城的渠道。」
「至於這塊留影石……」
陳墨笑著說道:「娘娘看過就知道了。」
留影石是由煉器士打造的法器,只要灌注真元,便能自動攝錄周圍的景象。
玉幽寒將信將疑的拿起圓石,心神沉入其中,一幅幅影像呈現眼前。
很快,臉色便嚴肅起來。
將全部影像看完後,她深深呼吸,眸中閃過明亮的光彩。
這東西的價值太大了!
其中涉及的官員勛貴,若是全部披露出來,恐怕會引起大元官場地震!
「真是好大一份驚喜!」
「不知道皇后看到這東西,會作何感想?」
玉幽寒唇角掀起冷笑。
不過她並不打算立刻曝光,王炸只有捏在手裡時才最有威懾力。
這次交鋒,皇后黨完敗!
而最大的功臣……
玉幽寒看向陳墨,眼神複雜。
雖然這狗奴才讓她如此狼狽,有時候恨不得殺之而後快……但不得不承認,作為下屬,他確實非常好用。
「這次你想要什麼獎賞?」
玉幽寒問道。
有了上次的經驗,陳墨表情肅然,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樣。
「為娘娘效力,是卑職的榮幸,不求任何回報!」
玉幽寒冷哼一聲,「你倒是油滑。」
再油滑,也沒有娘娘的腳滑啊……
陳墨美滋滋的揉著小腳。
玉幽寒伸出縴手,一枚青色丹藥憑空浮現,空氣中瀰漫著沁人的芬芳。
「張嘴。」
陳墨依言張開嘴。
玉幽寒手指一彈,丹藥入口,瞬間化作熱流遊走全身。
一股蓬勃生機在體內炸開,以往練功時留下的暗傷盡數修復,真元運轉更加順暢!
氣血洶湧如龍,肉身強度上升了不止一個層次!
而陳墨僅僅吸收了一成不到,便已經達到極限,剩餘的生機能量盡數藏在關竅之中。
「此乃九轉青元丹,其中蘊含生命精元,可使白骨生肉。」
「此事過後,你怕是會成為敵黨的眼中釘、肉中刺,免不了會暗中針對你,這在關鍵時刻或可保你一命。」
儘管玉幽寒說的雲淡風輕,陳墨也能意識到這枚丹藥的珍貴。
正色道:
「謝娘娘恩賜。」
玉幽寒神情冷淡,「你給本宮好好活著就行了。」
在解開束縛之前,她還真怕這傢伙丟了小命……
「不知這生命精元能否作用於外物?」
陳墨一邊按壓著玉足,一邊感應著體內關竅。
嘗試數次之後,還真的成功調出一縷。
他將這一縷精元融入指尖……
玉幽寒臉色陡然一變!
剛才還能勉強忍受的酥麻感,瞬間被放大了數倍,手腕處,紅綾灼熱滾燙,強烈的悸動如浪潮般將她淹沒!
她雙腿伸直,足弓繃緊,十根腳趾蜷縮,身體微微顫抖著。
「娘娘?」
陳墨怔住了。
「滾。」
玉幽寒緩過神來,一腳將他踢出大殿。
隨後無力的靠在椅子上,鳳眸水霧蒙蒙,嫣紅從玉頰蔓延至脖頸。
「可惡,居然又……該死的狗奴才!」
「來人,本宮要沐浴!」
……
大殿之外。
陳墨有些摸不著頭腦。
明明按得好好地,怎麼又把自己扔出來了?
娘娘剛才的反應,好像是……
「不會,應該是錯覺。」
「只是按個腳而已,不至於這麼誇張吧。」
陳墨搖了搖頭。
這時,一道熟悉的身影從遠處經過。
「許司正?」
白衣身影聞聲僵住。
陳墨走到她面前,笑著說道:「又見面了,許司正還在生我的氣嗎?」
許清儀嘴角扯了扯,聲音仿佛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不生氣,一點都不生氣。」
「對了,上次讓你幫忙查的事情……」
「你說那個叫葉蕭的魁星宗弟子?」
「我派人去了趟魁星宗,根本查無此人,你確定名字沒有記錯?」
許清儀神色疑惑道。
「查無此人?」
陳墨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