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柱子上的浮雕黑龍在沈沐瑾上手摸的時候就動了起來,巨大的龍首垂下。
在它面前,殿內的人都顯得十分渺小。
沈沐瑾和附近的人都仰頭呆呆地看著。
龍首吐出一口氣息,非常具有威懾力。
正常人的反應肯定是嚇呆了。
但不正常的則是,上手了。
沈沐瑾瞪大了眼睛,呆了那麼兩秒後激動的一整個跳起來撲上去。
「龍,活的,龍!!!」
來自藍洲人的龍血脈甦醒了,就問整個藍洲的人,誰不想見一見真龍啊。
現在他們不僅看見了,他沈沐瑾還摸到了哈哈哈……
這是屬於他沈沐瑾的巔峰時刻!
其他人也震驚了,連沈修然和唐肆這些人都顧不上穩重矜持了,一個個地跑過來像是見什麼稀世珍寶一般,都不要臉的上手摸了起來。
有的摸著龍的爪子尖尖,有的摸龍身上的鱗片,沈暮野嗷的一嗓子也跟著跳起來撲騰上去,和沈沐瑾一人一邊掛在龍的龍角上。
沈沐瑾嗷嗷叫:「哥,三哥你快給我拍照,我抱到龍角了,我抱到龍角了!」
此時的某位大明星已經完全不顧及自己的形象了,手腳並用地抱著龍角。
正悄咪咪摸尾巴的沈玉竹:…………
不高興,為什麼又叫他。
不過他還是乖乖地拿出手機,咔嚓咔嚓開始給拍照了。
學美術的對畫面的抓拍都有自己獨到的審美。
總之沈沐瑾叫沈玉竹拍照就對了,每一張都被他拍出了大片的質感,且很有氛圍。
和他們一樣激動的還有正在看直播的人。
【啊啊啊,媽媽我出息了我看見龍了,活著的會動的龍。】
【死而無憾了,甚至我現在很想死一死不知道能不能去地府打卡看一下龍。】
【這麼大隻,所有人都爬龍身上去看著都像是龍身上的跳蚤。】
【不愧是我藍洲一直傳承信仰到現在的神獸,就是威風,西方那些長翅膀的大蜥蜴麻煩就別來碰瓷龍了好嗎?這才是真正的龍!】
【以前覺得那些畫的龍就很令人驚艷了,現在才發現,那些畫根本沒畫出真正龍該有神韻的萬分之一!】
閻王爺:…………
浮雕龍:…………
不是,這都是一群什麼沒見過世面的東西!
來這裡的鬼其實也能看見龍,但比起激動,鬼更多的是懼怕。
不論是殿門口柱子上的浮雕龍還是鬼差閻王爺,對它們來說都帶著一種天然的壓制,到這裡來之後它們的心裡只有恐懼再沒其他。
但活人不一樣啊,這些威懾對活人雖然也有但沒那麼多,況且這一個個的都是膽子大的。
浮雕龍守門多年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它發出了一聲龍吟。
但身上的『跳蚤』們不僅沒有害怕反而更興奮了。
「臥槽龍吟,真好聽還能不能再叫一聲我剛才忘記錄音了。」
「太他媽威風了,好龍能不能再叫一下,我們可都是龍的傳人啊~」
掛在浮雕龍身上的一行人一個個語氣動作都猥瑣得不行。
沈知音:…………
此時此刻,她感覺到名為丟臉的形容詞。
而且為什麼明明做出丟臉行為的是他們,感到丟臉的卻是自己啊。
大殿上的柱子有兩根,原本另一根柱子上的浮雕龍也想動起來威懾一下這些大膽人類的。
但是看到同伴的慘樣,它果斷選擇了裝死。
「這邊柱子上的龍為什麼沒動啊?」
「這好像真的是只浮雕,我就說嘛龍這麼傳奇的生物怎麼可能有兩隻。」
正在被騷擾的浮雕龍:…………
它沖同事怒了一下。
同事一動不動:死道友不死貧道,請不要引戰謝謝。
「咳咳……這並非真龍。」
閻王爺到底還是心疼陪了自己多年的同事出來了。
帝君這是幹啥了啊?為什麼帶來這麼一群人。
這和那拆家的二哈有什麼區別!
他真的擔心自己來晚了點,自己那大殿上守門的浮雕龍都能被拆了去。
「這些只是擁有龍形的浮雕,因為在地府多年生了靈,所以才會動,它們和真正的龍沒有任何關係!」
所以請你們放手。
浮雕龍:這群活人怎麼這麼沒邊界感啊!
「不是真龍啊。」
大家都從浮雕龍身上下來,語氣有點失望。
但很快又興奮了起來。
「沒關係,它看著也像是真龍啊,四捨五入怎麼就不是龍了。」
「對啊,別把浮雕龍不當龍,我們都替浮雕龍委屈。」
浮雕龍:……我可真是謝謝你們了啊。
既然閻王爺來了,這群人又是黑白無常帶來的那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浮雕龍飛快地回到自己崗位上,盤在巨大的柱子裝死。
這次就算自己身上的浮雕鱗片被摸禿嚕皮了它都不會再動一下!
悄悄摸龍的沈暮野等人:怎麼不動了啊,好失望。
「哈哈哈……你們就是帝君邀請來參觀地府的人吧。」
幾人眨巴了下眼睛;「參觀地府?不是要我們來比賽的嗎?」
閻王爺身體頓時僵住:「呵呵……那,那都是一樣的。」
帝君啊你到底在哪裡,自己的人自己招待行不行!
「那你們現在這是……」
沈知音攤開手:「我們也不知道,君淵他沒說,還以為你知道呢。」
沈暮野:「不是賽車嗎?這次我們怎麼比?」
閻王爺看著他們身邊的那車嘴角抽了抽。
「賽……車?」
這是車?
他們地府那些燒來的車都沒如此寒酸過。
沈沐瑾:「你們帝君給準備的這車,應該是用這個比的。」
閻王爺:「這車如此樸實大氣,不愧是帝君。」
眾人:…………
倒也不用這麼睜眼瞎地拍馬屁。
「可這帝君,不知現在在何處?」
說曹操曹操到。
君淵的聲音在大殿內響起。
「你們找我啊。」
他一身黑色的寬袍大袖,漆黑的墨色長髮,修長威嚴的身影出現在大殿上方的座位上。
雙腿交疊身子微微往一邊靠,單手支撐著臉。
明明還是那張臉,但穿著一身衣袍的他卻給人一種格外不一樣的感覺,有小說中那種美強慘暴君的范兒了,還是人設特別蘇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