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丈夫去參加同學孩子的滿月酒,遲遲未歸。
旅館裡正好也沒什麼客人投宿,虞曉影趁著這個時間,上上下下地打掃衛生。
幹了一陣活後,虞曉影出了一身汗想去洗澡。
衛生間的門是虛掩的,她推開後才發現,婆婆正在裡面上廁所。
讓她驚訝的是,婆婆竟然是站在馬桶邊上撒尿的!像男人一樣站著!
虞曉影被嚇得驚呼一聲,轉身就要跑走,卻被婆婆用力的拽住了。
她褲子都不整理,就那麼明目張胆的露出男性特徵的部位。
「你還是發現了?都是一家人,你可要替媽保密啊。」
「曉影,其實媽從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歡你了。我兒子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
「乖,讓媽好好疼你。」
「別叫喚,叫了也沒用。沒人能聽得見。」
剛滿50歲的「婆婆」,不但長著男人的東西,力氣大得也像男人一樣。
輕而易舉就將年輕的媳婦給壓在身下……
樓上房間裡,找不到媽媽的孩子正在哇哇大哭,卻不知道一家人的命運就此改寫。
等丈夫回來,看到鼻青臉腫的妻子,只以為婆媳倆打架了。
當妻子控訴被婆婆侵犯時,丈夫還一臉不敢相信。
他寧可相信是婆媳間出了矛盾,也不敢相信天底下會有那種奇葩的事情,且還是發生在自己家裡。
妻子指著婆婆吼道:「你要不信就把你媽的褲子扒下來,看她那地方是不是長了和你一樣的J吧!」
丈夫轉過頭,不敢置信地望著他的媽媽——這個他從小喊到大,喊了二十多年的媽媽。
「曉影說得是真的嗎?媽你真的是……所以,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做了什麼啊!她是我老婆,是你兒媳婦啊!你怎麼能!」
事到如今,婆婆也知道瞞不過去了,她恬不知恥地說:「媽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兒子,對不起兒媳婦。我年紀大了,又守寡多年,實在沒忍住犯糊塗了!今天的事情大家都忘記吧,以後我一定不會這樣。」
「無恥!」
男人一拳頭上去,打在萬阿姨的臉上。
萬阿姨頓時也火了,乾脆和兒子扭打在一起。
老太婆打到最後到底是敵不過兒子的力氣,被制服了。
於是,她又開始痛哭流涕,口口聲聲說自己知道錯了,求兒子和兒媳婦給自己一次改過的機會。
她跪在兒子面前哭哭啼啼地說:
「變成這樣,也不想的。你媽我也是個可憐的人啊!」
「當年,我奶奶和我爸他們重男輕女,生怕我媽肚子裡又爬出來個丫頭。在我媽懷孕的時候,不知從哪兒弄來了轉胎丸,說是吃了之後,哪怕懷了女胎也能轉換性別變成個男孩。」
「我媽吃下了轉胎丸,果然生下了一個男孩。他們高興極了,逢人就說那藥有多麼神奇。」
「可他們不知道我其實是個怪胎!」
「我生來擁有兩副生殖器官,即是男人又是女人……」
萬阿姨是以男孩子的身份被養大,可他並不喜歡自己這個男兒身。
他想要穿裙子,想要留長髮。
有一回他偷穿姐姐的裙子,對著鏡子抹口紅。家裡的大人發現之後狠狠地把他揍了一頓。
可是不但沒有打消他潛在的女性傾向,反而對女性的裝扮更加嚮往。
然而,他又不算是一個純粹的女人,因為他看到漂亮的女生又會產生親近的感覺。
所以他既是女人又是男人,既會對男人怦然心動,也會對女人產生原始的欲望。
他像是一個怪物,身體裡住著兩個人格,一個女性,一個男性。他們相互撕扯,想要占據主導位置,可誰都無法占據上風。
這樣矛盾的感覺,從青春期就開始凸顯,然後越來越強烈。
他痛苦又無人傾訴,還時刻擔心會被人看穿他怪物的身份,於是每天都小心翼翼地隱藏著自己的真實面目。
可當他發育出女性的第二特徵,胸前鼓鼓囊囊的時候,他就沒辦法再隱藏自己怪異的身體。
男孩們把他當女人嘲笑,女孩子們更是對他避之不及,背后里都喊他怪物。
熬到十幾歲後,他就逃離了家鄉,和親友們切斷了一切的聯繫,在陌生的地方選擇用女性的身份去生活。
當她穿上女裝,蓄了長發,藏起了褲襠里的東西後,果然沒人再喊他怪胎。
他的生活暫時恢復正常。
再後來,「她」遇到了一個男人。
也許是因為家裡太窮,娶不起正常的老婆。又或者真的是因為愛情沖昏了腦袋。
總之那男人沒有嫌棄她,和她成為了一對夫妻,還生下了一個兒子。
就這樣,萬阿姨就一直以女人的身份生活了幾十年。
從外表看,她是一個老實的農村婦女。
可沒有人知道她內心深處還住著一個怪物,這個怪物屬於男性的一面,一直被壓抑,壓抑得太久又變得蠢蠢欲動起來。
她厭倦了現在的婚姻,厭倦了老實巴交的丈夫和平凡的生活,想要將心裡另一個惡魔釋放出來,用男人的身份再活一場,而不是一生只做女人。
這個小鄉鎮裡環境閉塞,又有丈夫管束,她沒有辦法隨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
直到後來丈夫去世,兒子長大離家,她才自由了一些。
可那時他已人老珠黃,又沒有多少錢財,除了偶爾去隔壁鎮上找一下按摩女發泄,再無別的途徑。
再後來兒子帶回了新媳婦兒,他從看到兒媳婦的第一眼,就覬覦那年輕美麗的身體。
可惜一直沒有機會,他也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欲望。
越壓抑就越難受,直到爆發的時候完全失去了理智。
萬阿姨哭著對兒子說:「你媽我也是個可憐人啊,一輩子沒有暢快地活過。身體上的欲望不受我的控制,就像我的性別不受我控制一樣。可偏偏人為造的孽,卻要落在我的頭上,讓我這幾十年都過得無比煎熬的。」
「要不是因為壓抑太久,失了理智,也不會衝動犯錯。」
「兒子,媽真的知道錯了,以後絕對不敢胡來了。」
「你就原諒媽一次,行不行?你可是我親兒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