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做什麼。」
喬惜渾身發燙,腦海里浮現出那幅素描。
那是人體素描。
女人的五官模糊,可身材窈窕,一絲不掛。線條勾勒紮實,連細節都很到位,一看就是用心畫的。同性的身體很直接地衝撞她的視覺神經。
畫中女人,身姿妖嬈。
媚態十足。
看不出到底是雕塑,還是真人。如果是真人,她可能有點嫉妒,哪怕是學素描的都必須學畫人體。
只是這樣的畫,為什麼會出現在霍家的畫室內?
「錢嬸,霍先生他……他學過畫畫嗎?」喬惜好奇地問道。
錢嬸一邊收拾相框,一邊說道:「霍家這種家族,別說是畫畫了,什麼都學。我們少爺的小提琴和鋼琴都過了十級,鋼琴更是達到了演奏級。」
這就是貴族培養後代的方式。
全方面發展!
喬惜聽後,感嘆:「原來他這麼厲害呀。」
錢嬸惋惜地說道:「以前,少爺每周都會在畫室待一段時間,還有那個許……但車禍發生後,一次都沒來過了。」
喬惜一直都忘了問,車禍具體是怎麼發生的。
從霍行舟口中,她只知道車禍是大房設計的。
「錢嬸,那車禍當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錢嬸的表情不太自然,她隨口說道:「就是一輛貨車疲勞駕駛,直接撞了過來。那肇事司機也就被判了兩年,可憐我們少爺到現在雙腿都是殘疾。」
現在交通肇事罪的處罰,不算嚴格。
如果錢到位,家屬願意諒解,幾乎沒什麼懲罰。
「後續保險賠付了一百萬。錢有什麼用,我們霍家有的是錢。」
錢嬸憤憤不平地說道。
喬惜聽了,有點心疼。
也不知道霍家大房給了那司機多少錢,買通他。霍北庭是算準了這種事很難查出真相,下了死手。
「錢嬸,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她安慰道。
錢嬸擦了擦眼淚說道:「是呢。少夫人嫁到我們家,就是最大的福分。」
她握緊了喬惜的雙手,懇切地說道:「請少夫人答應我,以後不管發生什麼,您和少爺都別分開。小夫妻吵嘴很正常的,少爺是面冷心熱的人,您多包容他。」
喬惜遲疑。
她想起兩人簽署的那份《結婚協議》。
約定了三個月後就會離婚,現在的一切都是浮光掠影。
「少夫人?」錢嬸又喊了一聲。
喬惜語焉不詳地說道:「我會陪著他,直到他雙腿痊癒。」
「哎。」
錢嬸被哄高興了,「我再把畫室好好打掃一遍,萬一哪天少爺有了興致可以來畫畫。」
喬惜低低地說了一聲,便心事重重地下樓。
她從樓梯走下來,正好見到霍行舟站起身,在客廳走動。
他在有意識地鍛鍊雙腿行走能力,一開始比較慢,他又嘗試快步走。光潔的額頭上,沁滿了汗意,他冷著臉一遍又一遍地來回走,最終力竭跪坐在地毯上。
「霍先生!」
喬惜小步跑了過去,「你沒摔疼吧?」
男人的眼眸明徹而堅定,像是獵豹一般透著隱隱的野心。
「沒事。」他沉聲說道。
「我扶你起來吧,欲速則不達。」
喬惜輕聲說道,她伸出手去拉他的胳膊,卻發現根本就拽不動他。
他在故意和她作對,沉下力氣,將她給拉了一個踉蹌,倒在他的懷裡。
喬惜的頭枕在他的雙腿上,只能仰視他。
「比起站起來,我有時候也希望你能陪我坐下來。」他淡淡地說道。
喬惜舔了舔乾燥的唇,腦子裡組織著語言:「霍先生為什麼突然給自己加練?按照我的復健計劃,你已經完成了今天的運動量。」
「喬惜,我不想在某些時候,讓你覺得我心有餘力不足。」
他的語氣格外平靜,清俊的臉龐上也沒有別的神情。
喬惜垂著眼眸,避開他的視線。
她低喃道:「很正常,很多男人都有那方面困擾。你每次強行靠藥物起效,對身體也不好。」
「你在說什麼?」
霍行舟湊近,那張俊臉在喬惜的面前放大。
「沒說什麼。」她的臉上泛起了一層紅暈,辯解道。
「我都聽到了。」
他的手從她衣服下擺伸了進去,撓了撓她的腰部。喬惜整個人扭了起來,笑得花枝亂顫。
「真沒說什麼!霍先生哈哈……」
他那作怪的手,總知道她的敏感處,未經人事的女孩到處都是敏感點。
指尖輕輕擦過,就是一陣抓心撓肺的癢,還酥麻。
「放過我,求求你啦。」
她只有這種時候,才會釋放嬌憨的本性。
「說幾聲好話。」霍行舟嘴裡提著要求。他注意到她下樓的時候,情緒就不太高,想要轉移她的注意力。
喬惜喘得很,「說……說什麼好話?」
「那要看你多有誠意了。」
霍行舟那雙手是彈鋼琴的,修長的手指在她身體上彈奏,叫她生也不是,死也不是。
喬惜不受控制地嬌笑著,可他卻高高在上,就那般掌控著她的身體。
「我……我錯了,霍先生。」
他不停手。
喬惜用僅有的理智,搜羅那些好話。
她突然想起最近在醫院裡,和舒雪刷到了一些短視頻。那些女孩在撒嬌的時候,都是千嬌百媚,妖嬈萬分的。
「啊……」
「還走神?」
霍行舟有些不滿,又戳了戳她柔軟的腰窩,惹得喬惜嬌叫。
「沒。」喬惜鼓起勇氣喊道,「好哥哥,我錯了。」
霍行舟知道她是個小古板,能喊出這樣的話已經是突破極限了。但,他突然想要看看她能做到什麼程度。
他俯身湊近她,指腹揉捏著她的耳垂。
喬惜的臉連帶著脖頸,全都紅透了,白里透粉。一股宛若急速電流,穿透她全身,那半邊身體全都麻了。
他很狡猾,知道她最受不了什麼。
她紅著眼眶不情願地開口:「好……老公,拜託拜託啦。」
羞恥極了!
霍行舟心滿意足,鬆開了手。
他突然覺得夫妻情趣,令人身心愉悅。
喬惜趁機坐了起來,還往外挪了一點。
「項鍊鬆了。」霍行舟視線落在她脖子上,提醒了一句。
喬惜低頭一看,他送的那條珍珠項鍊的搭扣,錯開了。她伸手去系,霍行舟卻比她更快。
他傾身過去,雙手繞過她的腦袋。
靈活的手指,系好了她的項鍊。回身的時候,薄唇似是無意擦過她殷紅的耳垂。
喬惜渾身一顫!
「霍先生你……」
「喬惜,沒有藥物我也能行。」他的吻落到了她的紅唇上。
男人在這方面,是不允許被看輕的。
不管什麼身份地位的男人。
他輕輕的,慢慢的,用薄唇折磨她。
「有人嗎?你的快遞到了!我進來咯!」門外傳來囂張熟悉的聲音,腳步聲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