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陸薄年不會讓她為自己衝鋒陷陣。
他把梁今拉到身後,對著那些人冷臉道,「既然這樣,就讓公檢來查吧。」
梁今驚愕地看著他。
雖然她知道身正不怕影子斜的道理,只要陸薄年不心虛,就沒什麼好怕的。
可這些人明擺著是找茬,還在這個節骨眼上,說不定就是輸掉的對家找過來的,就算最後什麼都沒查出來,肯定也會利用輿論大肆攻訐。
陸薄年……是為了她,一點也不把自己當回事了。
她有點感動,又很焦急,想把人拉回來。
可陸薄年這次怎麼也不肯聽她的了,大掌溫和缺不容拒絕地把她包裹,似乎在說,別阻礙他。
「怎麼,不敢嗎?」陸薄年雙手插兜,眉微微一挑,顯出幾分肆意。
吵得最凶的那人,最先被他的氣勢嚇退一步,隨後跟給自己鼓勁一樣,喃喃,「怕什麼,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這麼短時間,他怎麼可能銷毀了……」
說著,看向陸薄年。
「來就來!只是說好了,要是你無法自證,你身後那個女人,就退出半決賽!」
「我們不承認你們這種人參加比賽。」
陸薄年劍眉一蹙,冷聲,「換個條件,是我跟你賭,跟她無關。」
他自己怎麼樣都可以,但不能把梁今拉進來。
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嗎?為了這個比賽,她付出了多少努力,他不能拿她的努力去賭。
那人聞言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當即冷笑一聲,「哼,不敢就直說。」
「誰說我不敢。」
「梁今,你……」
梁今給了陸薄年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後看向那人,「我們可以答應,但你也得答應我,如果自證成功,就發文道歉。」
她指著周圍拍攝的人。
從剛才開始,就有人在偷偷拍攝,不用說,他們的話肯定全部被上傳到了網上。
現在說不定,已經在網際網路上引發熱議了。
為了不讓陸氏集團再遭到,跟上次一樣的輿論攻擊,梁今必須要防患於未然才行。
那人心想著他們反正也翻不出浪來,很爽快就同意了。
梁今看他的樣子,也不明白這人為什麼就這麼篤定,陸薄年一定沒有吊銷律師證,只猜測他可能是受人指使,而且那個人是知道點什麼的,所以才會這麼有恃無恐。
很快,公檢的人就來了。
掛著牌子,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快速搜查了一遍。
搜查的時候,那人就在旁邊得意洋洋的,仿佛已經贏了一樣,「真可惜,才通過前幾輪比賽,眼看著馬上就要進半決賽了,結果沒希望了,聽著都讓人覺得可憐。」
「是麼?我倒覺得,可憐的那個人是你才對。」梁今笑了一聲。
在男人的怒目而視下。
她用淡然的口吻,漫不經心道,「成了別人的棋子,自以為能幹掉皇后,殊不知只是個替死鬼。」
「你!」那人還沒來得及惱羞成怒。
公檢人員嚴肅著臉出來了,手裡還拿著一沓東西。
見狀,那人哈地笑了一聲,用最大力氣嘲笑梁今,「看到沒有?你們完蛋了!」
「這些律師資料是誰的?」公檢人員問。
梁今回答道,「是我的,我最近在參加一個比賽。」
說明了情況後,他就把東西還給了梁今,最後只是叮囑一句,公司里不能出現這種律師相關的東西,就走了。
那人不可置信地叫住他們,「你們沒有好好檢查嗎?他是律師,律師怎麼能跑來做總裁!這是不被允許的,不是嗎?」
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
看到陸薄年,公檢人員露出奇怪的神色,仿佛他問了一個讓人難以理解的問題,「他的律師證早就吊銷了。」
男人一愣,大聲反駁,「這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當初他吊銷律師證的時候,有些手續還是到我們那兒辦的。」公檢人員露出了很不悅的神色。
這跟質疑他們有什麼區別?
可這就是事實,陸薄年吊銷了律師證,他們都是知道的。
因為陸薄年很有名,當初這件事還鬧得挺大,想不知道都難。
男人踉蹌,差點腿軟倒地,嘴裡不停喃喃,「這不可能,不可能……」
公檢人員浩浩蕩蕩地過來,又走了。
走之前很不高興白跑了一趟,聽說是男人舉報的,還教育了一下,「下次沒有確切證據,不要隨便舉報!」
這下,男人可以說是顏面盡失。
梁今看著他臉色蒼白的樣子,也沒有絲毫同情,「你信了沒?沒信的話我們還能去律師所,那裡的人都能幫忙作證,信了的話,就麻煩按照之前的約定做。」
男人不想履行承諾。
可周圍人的目光就是無形的逼迫,讓他連不想這種想法也不能有。
要是有的話,他會瞬間成為眾矢之的的那個。
於是他只好喏喏地照做,發文解釋。
這件事因為解釋得及時,網上剛醞釀起來的風波,轉眼就散了,還有不少人佩服陸薄年的果斷的。
畢竟堅持了這麼多年的職業,也能說放棄就放棄,據他自己所言,有一部分原因還是為了他妻子,也就是梁今。
頓時一群人表示磕到真的了。
這些梁今都無暇關注,知道陸氏集團沒有深陷輿論風波,她就放心準備下一次半決賽去了。
半決賽的辯題在兩天後出來。
這次的案件一到手上,她頓時覺得棘手。
梁今自己想了半天,還是決定去請教這方面的專業人士,「你看看這個,是個家庭案件。」
陸薄年正忙著,聞言還是抽空掃了一眼,只一眼就蹙起了眉,「在學校出的命案?母親投訴學校,學校概不認帳,這樣的案件有很多。」
梁今點點頭,「是有很多,但也正因為這樣,才棘手。」
這次案件不算多大多困難。
只是一個女孩因為學校的失誤,死了,家長因此鬧上學校,學校賠償了兩萬塊,但是家長不認,於是鬧上法庭,覺得兩萬塊買他們寶貝女兒的命太草率。
而學校則認為,這件事全責不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