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薄年洗完澡出來,直接圍著浴巾,可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梁今的人。
他一猜就知道她在書房,果然,前去看了一眼,門縫下面透露著溫暖的光。
他直接推門而入,此時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個瘋狂開屏的孔雀,腰間圍著一條浴巾。頭髮上還有小水珠,從他胸膛健碩的肌肉,緩緩流了下來。
梁今渾然不覺,頭也沒抬:「你先睡吧,我還在看案例。」
「這不是都看過很多次了嗎?」陸薄年晃悠在她面前。
「可還是不夠!」梁今嘆了一口氣:「我比那些人缺乏的就是經驗,難以彌補。」
「下一次比賽還有幾天呢,不急。」陸薄年握住她的手,一臉誠懇。
就差直接把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了。
可這梁今還是不解風情,盯著法律條文,頭都不抬:「才幾天,浩如煙海的案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看完!」
陸薄年很苦悶。
法律條文,真實案例,難道還比自己好看不成?
真恨她是個不解風情的木頭疙瘩。
嘗試了,即便無果,他也只好放棄了,見她剛洗完澡,頭髮還攏著一股濕氣,便拿來吹風機,一邊吹一邊說道。
「長時間濕頭髮,小心頭痛。」
他溫柔輕撫著梁今的頭髮,吹乾之後又拿梳子梳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梁今才有所反應,抬起頭來,眼神中露出溫柔:「謝謝你,薄年!」
忽然看到他光光著肩膀,眼神不自覺的下移,才發現他的窄腰間圍著一條浴巾,整個人都顯得誘惑十足。
老夫老妻了,她還是紅了臉。
「你不冷嗎?」
「冷。」陸薄年環住她的腰肢:「不如你給我暖暖。」
「冷就穿衣服。」梁今撇過臉去。
「太晚了,該睡覺了。」陸薄年摟住她,語氣旖旎曖昧:「我們都多久沒在一起了。」
「這不是忙嗎?」梁今彆扭的推開他。
陸薄年抱著她:「太晚了,該休息了。」
就像是一隻黏人的考拉一樣,怎麼都不放開!
梁今嘆了一口氣,認真的說道:「這一次機會是你給我爭取的,我不想辜負你。」
陸薄年輕輕握著她的手,一臉認真的說道:「你別有太大壓力,一場比賽,不會涉及到辜負不辜負,你沉浸了這麼多年,小試牛刀也是應該的。」
梁今點了點頭。
「有你在我身邊,我心裡安靜多了。」
「那我們是不是該就寢了?」
「討厭。」
「我抱你。」陸薄年說著將她打橫抱起。
梁今驚呼了一聲:「幹什麼?」
陸薄年狡黠一笑:「該睡覺了。」
兩人膩歪在一起。
第二場比賽在緊鑼密鼓的準備當中,可沒想到,網上忽然流傳出一些風言風語。
大概是她太名不見經傳了,網上對他的惡意也很深,說他是走後門進來的,可能是這一次比賽的關係戶,已經定好了金獎。
內幕這個詞一旦出現在普通人的範疇之內,就會引起深惡痛絕。
一大批的人都在罵梁今,說他走後門進入了這個比賽,還想走後門獲得金獎,豈不是辜負了那麼多人的努力?網上風言風語。
這種情況,一看就是有人在惡意帶節奏,再加上營銷號新聞媒體都在報導。
梁今看著那些負面評論,心情變得愈發沉重。
她知道,這種情況下,最好的應對方式就是不去理會那些無端的指責和謠言。
更何況她明天還有比賽,現在更應該全力以赴應對這一切。
她不在乎這些風言風語應對比賽,第二天到了現場,她信心滿滿的應付,剛開始的預選賽,一輪接著一輪,很是累人。
可沒想到剛到現場,方律師就走了過來:「唉,我說現在都有一個走後門的,那大家努力還有什麼用啊?」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朝這邊掃視了過來。
梁今抬眸,目光冷峻的看著他:「別人說這些無所謂,方律師作為一個律師難道不知道捕風捉影之事不能隨便亂說?」
梁今的話語堅定而有力,讓周圍的議論聲稍微停歇了一些。
方律師冷笑了一聲:「誰知道你這個名額怎麼來的?不乾不淨。」
「方律師何必針對我這個小萌新?難道是說方律師也怕輸給我之後臉上過不去?就算現在風言風語在我身上,可是,相信群眾的眼光是明亮的。」
梁今毫不落下風的回懟。
「你先把自己身上的黑點摘乾淨了再說吧。」方律師冷哼了一聲。
梁今還沒有說話,陸薄年忽然出現在他的身後,摟著她的肩膀。
「這個明明是我給他的沒錯,但是每年資助比賽的東道主都可以額外多獲得一個名額,這已經是明文條例,方律師難道不知嗎?」
陸薄年的出現,讓場面瞬間安靜下來。
他面帶微笑,語氣平和,卻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權威。
周圍的人紛紛投來好奇和驚訝的目光。
方律師被陸薄年的氣勢所攝,臉色有些難看,但仍舊強詞奪理:「就算是這樣,那也不能保證她就有實力贏得比賽,也沒有黑幕?」
「如果你懷疑的話可以讓組委會調查,而不是在這裡打嘴炮,作為律師,打嘴炮是最沒有效率的解決方式。」
陸薄年冷然一笑。
梁今輕輕掙脫陸薄年的懷抱,正面回應方律師的質疑。
「方律師,比賽是公平的,我是否有實力,自有賽場的規則和評委來評判。我若勝出,那是實力使然;若敗北,我也無話可說。至於這些無端的質疑,我並不會放在心上。」
陸薄年微微一笑,補充道:「梁今的實力,我相信在場的人都有目共睹。至於那些無端的謠言,不過是風吹草動,不足為懼。真正有實力的人,是不怕任何挑戰的。」
「你們!」方律師咬了咬牙。
「還有啊,方律師。」陸薄年清了清嗓子:「身為律師你應該明白,不能用法律保護自己的時候,用輿論的外殼顯得格外可笑。」
周圍的人群中開始竊竊私語,有人好奇梁今的背景,有人則對陸薄年顯得十分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