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今沒有去接他手裡的東西,「不用了,樂樂現在不能喝牛奶,他需要忌口。」
「那你就留著自己喝,你現在這麼瘦,也需要多補充一下營養。」司辰執意要把牛奶給她,「這又不是什麼貴重東西,咱們兩個都認識這麼久了,難道兩箱牛奶你還要跟我客氣?」
梁晚看看他,又看看自己的姐姐,嘴角不自覺的往上揚起。
昨天她還和梁今說呢,總會遇到一個好男人,不在乎她的過去,只在乎她這個人。
現在這不就遇到了嘛!
梁今不願意收,她願意。
梁晚直接伸手接過牛奶,「謝謝你,我是梁今的妹妹梁晚,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司辰。」司辰簡單的進行了一番自我介紹。
說話期間,他的眼神不自覺的看向梁今。
這一幕並沒有逃脫梁晚的眼神,她之前也是這麼看顧淮景的,可想而知,他真的很愛很愛梁今。
梁晚知道姐姐因為之前那段失敗的感情,所以心裡一直有顧慮,不敢邁出第一步。
可是姐姐也不能一輩子單身啊。
現在樂樂小,每天都喊著要媽媽,可是等樂樂長大以後,他會有自己的生活,到時候姐姐豈不是變成了孤家寡人?
就在梁晚想著要撮合他們兩個的時候,旁邊走過來一個穿著穿著紅色連衣裙的女人。
她徑直走到三個人面前,一把搶過梁晚手中的牛奶,摔在地上。
「你幹什麼?」梁晚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以後臉色一下子變得好難看,「這是我們的東西,如果你要發瘋的話,拜託你直接去樓下精神科掛個號。」
司辰的臉色也變了。
他想要拉著女人離開,可是女人根本就不吃這一套,直接甩開他的手,指著梁今姐妹倆一頓輸出:「你們倆要不要臉?勾引別人的老公,做小三很好玩是吧!」
「什麼老公,你有老婆了?」梁晚不敢置信的看著司辰。
那他為什麼要來找姐姐,而且還要用那個眼神去看梁今!
婚內出軌真是噁心透了。
梁今想要解釋,但是女人不願意聽。
她之前查司辰手機的時候,就在裡面找到了梁今的照片,照片上的她穿著學生裝,長相也很稚嫩,一看就是上學那會拍的。
單憑這麼一張照片,她肯定沒有辦法發作。
直到昨天,她在司辰的好友列表裡面發現了梁今這兩個字,他們兩個最近才加上好友,成年人的世界裡,男人女人不可能有純粹的友誼。
他們兩個肯定有一腿。
所以她就一直跟蹤著司辰,現在抓了個正著,「還朋友關係,你們兩個真是不要臉啊,睜著眼睛說瞎話,是不是非要我捉姦在床,你們兩個人才肯承認?」
「請你注意言辭。」梁今不想惹事,但是也不怕事。
無緣無故冒出來一個女人指著她的鼻子罵,還要給她扣上小三的名號,她當然不可能忍氣吞聲。
就在她和女人理論的時候,陸薄年拿到了醫院發過來的親子鑑定報告。
上面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樂樂和他不存在任何血緣關係。
他把報告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多遍,眼裡的冷意越來越濃。
這個結果在他意料之中。
既然這樣,那他對待梁今就更沒有必要下手留情了。
今天上午的工作都忙完了,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去醫院羞辱羞辱她。
抱著這個想法,陸薄年拿起車鑰匙出門。
……
醫院裡。
不管梁今說什麼,女人都認定她在撒謊。
尤其是當女人看到司辰看梁今的眼神時,她這個火藥桶徹底炸了,「也就是現在解放了,要是放在過去,像你這種不守婦道的女人,都要直接浸豬籠。」
「你有病啊?我姐姐都說了多少次,他們兩個只是普通朋友關係,平時連聊天都沒有,你查他的手機,難道你沒看見?至於你說他手機里存著我姐姐以前的照片,那是他存著,關我姐姐什麼事啊!」
梁晚實在聽不下去。
她剛剛對司辰有多滿意,現在就有多討厭他。
他都有女朋友了,還要跑姐姐這裡來獻殷勤,給姐姐帶來這麼多的麻煩。
「這沒有你說話的份,你給我閉嘴,你們姐妹倆沒一個好東西,誰知道你是幹什麼的。」女人上下打量她一番。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個門,說不定你也是職業干小三的!」
這句話徹底惹怒了梁晚。
她和顧淮景那是正八經的情侶,訂婚宴都辦了,他們兩個光明正大,怎麼就成了下三濫的小三。
「叫你亂說,我撕爛你的嘴!」梁晚擼起袖子就要去打她。
女人也是個暴脾氣,一點就著。
梁今急急忙忙攔在妹妹前面,「你冷靜一點,不要動手。」
梁晚現在可是懷有身孕,而且是孕早期,需要格外注意。
萬一磕著碰著怎麼辦!
就算是可以事後追究她的責任,那孩子已經出事了,就算是賠償再多的錢,也沒有辦法彌補這一點。
聽到孩子這兩個字,梁晚的理智慢慢回歸。
司辰想要趁機帶著女人走,「別鬧了,趕緊跟我回去,你還嫌丟人丟的不夠多嗎?」
「對啊,我確實是給你丟人了,我就應該像個傻瓜一樣待在家裡,不管你怎麼在外面玩,我都裝聾作啞。」女人恨恨推開他。
看著梁今的背影,她惡從心起,舉起包就想要去砸梁今的頭。
她包里放了很多東西,有手機還有一整套化妝品,這要是砸到腦袋上,至少也得砸出個輕微腦震盪來。
千鈞一髮之際,陸薄年及時出現。
他一隻手抓住女人的手腕,眼神好似一把利刃,狠狠穿透她,「你在幹什麼?」
他的氣場太過強大,四目相對間,女人的氣勢瞬間矮了三分。
她不敢像剛剛那樣猖狂,「我,我是在打小三,她勾引我老公,我打她是天經地義。」
「需要給你科普一下故意傷害罪嗎?」陸薄年冷笑一聲,「恰好我的職業就是律師。」
女人一下子偃旗息鼓,不敢再鬧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