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要跑,我是想要過去關門。」梁今急忙解釋。
她現在哪裡敢走人?
本來陸薄年就因為她遷怒梁晚,她如果現在走人,那不就等於是把梁晚駕在了燒烤架上。
她不能這麼做人。
「我允許你關門了嗎?」陸薄年仍舊不滿意。
他那雙修長的手指伸到梁今的領口,用力一扯,直接把她的領口扯的粉碎,「我也沒有允許你走路,別忘了,我們之前養的那條狗,它都是四條腿在地上爬。」
他停頓片刻,緊接著嗤笑一聲:「不過想來你應該已經忘了它,要不然我給你找個視頻學習一下?」
「我沒忘。」梁今搖搖頭。
那條狗承載了他們兩個那麼多愉快的回憶,它怎麼可能會忘記呢?
他媽媽找過來的那一天,她選擇拿錢走人,本來是想把狗一起帶走的,可是被攔住了。
「這點錢對你來說是一筆巨款,你一輩子都賺不到,可是對陸家只是毛毛雨,你進不了陸家大門,但是狗可以,確定要帶著這條狗跟你一起吃苦?」
這番話梁今永遠都不會忘記。
她知道兩個人之間的條件懸殊有多大,所以放棄了狗的撫養權。
事實證明她放棄的是對的。
這幾年她又要打工,又要照顧兒子,一個人恨不得掰成三瓣使,又哪裡有精力去照顧狗呢?
「甜甜圈現在還好嗎?」梁今紅著眼眶問他。
甜甜圈是那條狗的名字,一條渾身雪白的可愛薩摩耶。
陸薄年故意扎她的心,「你走了以後,我就把它賣到狗肉館去了。」
「不會的,你很喜歡甜甜圈,而且你又不缺錢。」梁今當然不會相信。
他哪怕是因為她而遷怒於甜甜圈,也不會把事情做的這麼絕。
「我是不缺錢,誰讓它有你這麼一個狠心的主人,你一走了之,拋下我的同時居然連它都不要了,現在你又有什麼資格來關心它?」陸薄年手上越發用力。
羞恥感和爽感交雜在一起,梁今現在別提有多難熬了。
她緊緊咬著牙齒,不讓自己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可她越是強硬,陸薄年就是想要摧毀她。
終於,梁今沒有忍住,發出了細微的聲響。
「呵。」陸薄年只是輕笑一聲,什麼話都沒有說。
梁今現在已經羞的恨不得鑽到地縫裡去。
這一個晚上她不知道被陸薄年翻來覆去的折騰了多久,直到天蒙蒙亮,陸薄年終於放開了她。
他把房間的門關上,然後回到床邊,伸手想要抱起梁今。
「你還要怎麼樣?」梁今滿臉防備。
她真的快要被折騰死了,尤其是腰部,都快要累斷了。
怎麼他的體力就這麼好!
這句話就好像一盆冷水當頭澆下,陸薄年的臉色比剛剛又難看了幾分。
他只是想要抱著她去浴室里洗澡。
她現在這個樣子,連翻身都費勁,剛剛更是喊了好幾遍腰疼。
現在想想,他還真是賤的慌,梁今哪裡用得著他來關心?
他什麼話都沒有說,冷著臉摔門離去。
剩下樑今一個人躺在床上,淚不停的往下流,很快就打濕了枕巾。
她不知道自己哭到了幾點,直到體力耗盡後才沉沉睡去。
陸薄年這一晚上同樣沒有睡好。
他回到了書房,沖了個涼水澡,然後坐到書桌旁,打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之前的合照。
這張合照他一直沒有捨得丟,照片裡的兩個人緊緊依偎在一起,他們的眼中只有對彼此濃濃的愛意。
而現在……
他恨梁今,梁今同樣特別討厭他,明明兩看生厭,理智告訴他應該遠離梁今,可他就是做不到這一點。
哪怕兩個人只能相互糾纏,相互傷害,他也認了。
……
第二天早晨,梁晚睜開眼睛,床的另一邊空空的,甚至連被子都沒放。
她只是掃了一眼,然後就起來洗漱,去隔壁找梁今。
在門口她敲了敲門,裡面毫無半點動靜。
這太不對勁了。
雖然她們兩個沒有住在一起,但是她知道梁今的生活習性,最晚早晨七點,梁今也醒過來了。
可是現在都八點多,馬上要到九點了,她該不會是昏迷了吧!
梁晚頓時就急了,提高音量:「姐姐?你能不能聽見我說話!姐?」
不行,她不能一直在門口乾等著。
梁晚後退幾步,想要把門踹開,可是她才踹了幾下,聽見聲音的陸薄年就從書房裡面走出來。
他趕緊過來攙扶住梁晚,「你現在懷孕了,不要做這麼大幅度的動作。」
「可是姐姐到現在都沒起來,太不對勁了,我怕姐姐快昏過去。」梁晚沒說的是,之前就有過這麼一遭。
那會梁今是在兼職發傳單,突然暈倒在大街上,還是路過的好心人給梁晚打電話,她才急急忙忙的趕過去。
後來醫生診斷說梁今是營養不良,再加上低血糖,昏迷了被及時發現還好,如果是獨居,暈倒在家裡,那可就危險了。
這讓她怎麼都不慌?
「她還沒有起床。」陸薄年說的是肯定句。
昨天晚上折騰到那麼晚,而且以梁今討厭他的程度,肯定會在被窩裡偷偷罵他,一直罵到凌晨才睡覺。
才睡了這麼幾個小時,梁今能起床就見鬼了。
梁晚不知道這茬,她越想越慌,「咱們在外面鬧出這麼大動靜,她還沒醒,這就是不對勁,要不我叫個開鎖的過來?」
「不用,家裡有備用鑰匙。」陸薄年回到書房,找到備用鑰匙拿給她。
當初裝修房子的時候,他就想過要讓梁今搬過來,所以特意給每個房間多準備了一把鑰匙。
如果梁今就是鎖門不開,那他就直接拿備用鑰匙進去。
梁晚從他手裡接過鑰匙直接插進鎖孔,轉動了幾下,門開了。
她急急忙忙的走進去,在梁今耳旁喊她:「姐?」
「怎麼了?」梁今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她現在整個人都好睏好睏,好想蓋著被子睡個天昏地暗。
梁晚把手放到她的額頭上試了一下,並沒有發燒,「姐,你身體有沒有哪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