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梨往外一看,剛剛還熱熱鬧鬧的街道,現在早已變得冷冷清清。
現在正是下班的點,商販們應該抓緊時機大賺一筆才對,怎麼可能一股腦的打烊回家?
除非,這一切都是傅亦禎做的。
「你還真是卑鄙無恥。」方梨對他的厭惡更濃了。
傅亦禎不以為恥,反以為傲,「多謝誇獎,我可是給每個商販都轉了一萬塊錢,我現在給你兩個選項,要麼你心甘情願和我在一起,要麼就被逼和我在一起。」
總之,方梨這個女人他要定了。
「呵呵。」方梨把手放到背包的拉鏈上,冷笑一聲:「你這兩個選項我一個都不會選。」
她是人,不可能和畜生為伍。
就在她瞅準時機,想要拉開拉鏈拿出防狼噴霧的時候,傅亦禎突然從側面抱住了她。
他把鼻子埋進她的髮絲裡面,深深的嗅了一口,「好香啊,我的寶貝,你們下個周就可以領離婚證了,在你們離婚的當天,咱們兩個去領結婚證好不好?」
「滾啊!」方梨猛的向後踢腿,想要踹他。
可是傅亦禎提前預判到了她的行動,他順勢抓住方梨的腿,手指不停的摸索,「看來你已經迫不及待的要跟我在一起了,我好想要你,咱們就在這裡好不好?多刺激。」
他本來想要給方梨一個美好的夜晚。
七星級酒店,滿床的玫瑰花瓣,星空一樣的吊頂,再加上浪漫的西餐和蠟燭。
可是方梨太不乖了。
不聽話的小野貓,就是要好好調教一番才能學會收起利爪。
「傅亦禎!」方梨氣急,「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是要蹲監獄的?」
傅亦禎笑得更加開心,手甚至還要順著她的小腿往上滑。
他反問一句:「等咱們兩個成了真夫妻以後,你還捨得把我送進監獄嗎?說不定今天過後,你的肚子裡面已經有了我的寶寶,這可是從你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你不可能忍心讓他沒有父親。」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態度那叫一個篤定。
女人嘛,就算嘴上不停放狠話,那也架不住生完孩子分泌的激素,她只會為了孩子一次又一次的妥協。
「傅亦禎,我真後悔當初和你做朋友,用畜生這兩個字來形容你都是抬舉你了。」方梨吃到他們兩個的力氣懸殊太大了。
她現在根本沒有辦法把腿抽出來,右手在包里不停的摸索著防狼噴霧。
她明明記得放在裡面了,可是現在越著急,就越摸不到。
「我想要的從來都不是朋友這個稱呼,我要你這個人!」傅亦禎甚至還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她的小腿。
這種濕漉漉的觸感讓方梨頭皮發麻,她真的是要吐了。
終於,她摸到了防狼噴霧,還沒來得及拿出來,直接一個男人衝進小巷子裡,直接踹開傅亦禎,把他摁在牆上不停的打。
「裴清?」方梨用力眨了眨眼,她沒有看錯,真的是他。
他就像是個英雄一樣,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把她從困境裡面解救出來。
「快跑。」
裴清現在根本就顧不得回頭,他正對著傅亦禎這張臉不停的發泄心裡的怒火,「你想方設法的針對我可以,為什麼要傷害方梨?你還是個男人嗎?」
男人的拳頭應該是用來保護女人的,而不是用來欺負女人。
他原本都已經想好了,跟著方梨幾天,多觀察一下傅亦禎,倘若傅亦禎是個好男人,能夠給方梨幸福,那他願意退出。
可是傅亦禎都做了什麼?
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方梨真的會被欺負死,裴清想到這事,不管下手有多狠,他始終覺得不解氣。
方梨在旁邊看了一會,然後才喊他的名字,「裴清,你讓一讓。」
傅亦禎猛得抬起頭來。
他嘴角已經被打出血了,面對裴清,他露出一抹挑釁的笑,「看見了吧,在方梨眼裡,我永遠都比你重要的多,你要是識趣點就趕緊滾,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情趣。」
裴清沒忍住爆了一句粗口。
關上房門那叫夫妻情趣,他這叫暴力脅迫。
可是更讓裴清傷心的是方梨的態度,他放下拳頭,他另一隻手仍舊緊緊的抓住傅亦禎的衣領。
他回頭看著方梨,心裡很是受傷,「他真的不是良人,我求求你不要和他在一起。」
「你先鬆手,站到旁邊去。」方梨可不想待會誤傷到他,「再把眼睛閉上。」
傅亦禎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這句話還真是永恆的真理。
他笑的越開心,裴清心裡就越難受。
不管何時何地,只要方梨說一個不字,裴清就願意衝出來保護她。
可是架不住方梨自己願意啊。
就像傅亦禎所說,這是他們之間的情趣,那他能怎麼辦呢?
他心裡有千般不願,萬般無奈,也只能按照方梨說的去做,閉上雙眼,努力咽下心中的苦澀。
就在傅亦禎以為方梨會滿臉關心把他扶起來的時候,方梨從背後拿出防狼噴霧,打開蓋子對著他的臉部一噴。
「啊!」
小巷子裡頓時就傳來了殺豬一般的聲音。
巷口的幾隻流浪狗都被嚇的狂奔。
「我去你大爺的,還想欺負我,我噴死你!」方梨抬起高跟鞋,狠狠踹在他身上,「我告訴你,今天這件事沒完,我要追究到底!」
「方梨?」聽見聲音的裴清睜開眼睛。
他看見了氣呼呼的方梨,還有在地上不停打滾哀嚎的傅亦禎。
「我包裡帶了防狼噴霧,如果不用上的話就太可惜了。」方梨晃了晃手中的小瓶子,「剛剛謝謝你。」
「沒事,咱們兩個之間不用說謝謝。」裴清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揚起,八顆牙齒也迫不及待的亮相。
他現在就像是坐了過山車一樣,一下子從谷底升到雲端,整個人都是飄飄欲仙。
「你受傷了,我陪你去醫院吧,在去之前打個報警電話,警察很快就過來了,我要讓他付出代價。」方梨注意到裴清胳膊上一道長長的血痕。
這是剛剛他們兩個打架的時候,他不小心劃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