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要下跪嗎

2024-11-21 18:33:34 作者: 湘不疑
  「有的,最近的一個旅行團明天早晨出發,是去草原上騎馬,喝奶酒,總共七天七夜,所有消費我們全包。」女大學生高興的說話都結巴。

  她今天是第一天兼職,居然就成功推銷出去了!

  拿到兼職工資以後,她就可以把錢寄給外婆看病了。

  「那就這個好了。」方梨也無所謂去哪。

  總之離開這裡,不要再見到裴清和傅亦禎,對她來說就足夠了。

  付完錢,她加上導遊的好友,晚上也沒有回家,而是在出發地附近找了一家酒店住下。

  回到房間後,她給爸爸媽媽打過去視頻電話,「我明天想要跟著旅遊團出去玩,等下個周再回來。」

  「可以啊,你現在這個年紀就是要到處看看,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嘛,行李收拾好了沒有?」方母並不反對女兒出去玩。

  她只是擔心方梨這一路會受委屈,玩的不開心。

  方梨搖搖頭,她現在什麼都沒帶,但是沒關係,「現在經濟這麼發達,我缺什麼在當地買就好了。」

  「別的東西在外面買,但是四件套我們給你送過去一套吧,你皮膚嫩,蓋酒店的床單,怕是身上會起紅疹子。」方父補充一句。

  就算是再好的酒店,四件套也不會好過家裡的質量。

  他現在還記得方梨小時候皮膚過敏,大半夜去醫院,又是開藥,又是打針,折騰了好一陣子才好。

  「我住的離家有點遠,你們就不要跑這一趟了,太折騰了。」方梨不忍心父母這麼晚了還為自己操勞。

  可是她心疼父母,父母同樣也很心疼她。

  方父執意要來,方梨也不好拂了他們的心意。

  放下手機以後,方梨突然想到了裴清。

  他現在應該早就走了吧,說不定都回家和聶婉婷親親熱熱的過二人世界去了。

  殊不知,裴清到現在都一直等在她家樓下。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流逝,氣溫也逐漸下降,冷風吹透衣服,落在皮膚上。

  可他還是不願意就這樣離開。

  萬一方梨馬上會回來呢?

  直到一件毛毯披到身上,裴清身上一暖,難道是方梨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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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裡果然還是有他的。

  可是一回頭,看見聶婉婷,他頓時就感覺一盆冷水當頭澆下,其中還夾雜著冰塊,狠狠砸在了他的頭上。

  他眼裡的歡喜被瞬間澆滅,「你來幹什麼?」

  「你都這麼晚了還沒有回家,我去你公司問過前台,你早就走了,然後我就猜你會來這裡,你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聶婉婷伸手幫他整理毯子,「快回家吧,現在不是盛夏,你站這麼久會著涼的。」

  「不用你管。」裴清推開她,連同她送過來的毛毯一起還回去。

  他寧願一個人在這裡受凍,也不願意接受她的示好。

  「如果你不想讓我管你,那你現在就應該趕緊回家,而不是像個傻子一樣在這裡站著!難道你一定要發高燒暈倒在這裡,等我打電話把救護車叫來,你才肯跟我走嗎?」聶婉婷真的很想一巴掌打醒他。

  他現在這個樣子和舔狗有什麼區別?

  為了方梨那個女人,值得嗎!

  裴清完全不理會她,他全程背對著聶婉婷,把她當成空氣。

  聶婉婷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有用。

  她只好選擇搖人,一條簡訊發過去,不到半個小時的功夫,裴母親自出現在樓下。

  看見她,裴清真的要瘋了,「媽,你身體不好,才剛剛做完手術,怎麼能出院呢?」

  「幸好我過來了,要是我不來,你還不知道要在這裡傻站多久。裴清啊裴清,媽都快死了,你能不能讓媽省點心?」裴母狠狠一點兒子的額頭,恨鐵不成鋼。

  但凡方梨的家庭條件普通一點,她都想要用錢打發走方梨。

  偏偏人家是方家的大小姐。

  她手伸的再長,也沒有辦法伸到方家去,所以就只能從自己的兒子身上下功夫,「算是媽求你了,讓媽在死前這幾天消停點吧,你不要再給我找事,如果你非要留在這裡,那好,媽和你一起待在這。」


  裴母說著把外套脫下來,放到聶婉婷手上。

  她裡面只穿著一條薄薄的單衣,在這個天氣擋風效果幾乎等於零。

  聶婉婷想把衣服披到她的肩膀上,可裴母說什麼都不要,「是我這個做母親的沒有教育好兒子,才讓我兒子大晚上在這裡吹冷風,那我應該陪他一起吹,我憑什麼在病房裡好吃好喝的待著?」

  「媽,你是不是非要兒子給你跪下,你才肯消停。」裴清眼神麻木,心裡一片悲涼。

  果然,能給他造成最大傷害的,往往來自於最親近的人。

  「裴清,媽不要你跪下,媽只要你和方梨斷的乾乾淨淨,這是我臨死前的願望,難道你連這都不願意滿足我,非得要媽帶著遺憾離去?那媽只能給你跪下了。」裴母作勢要下跪。

  裴清急忙扶住她。

  他又一次妥協了,「你不就是想讓我跟著你回去,我答應你,你先從地上起來。」

  「裴清,媽就知道你是個懂事的孩子。」裴母滿意點頭。

  上車的時候,裴母突然感覺心口處隱隱作痛,但她也沒有當回事。

  估計是剛剛被兒子氣的吧。

  裴清在這一站那麼晚,要是讓方梨看見了,她還不得得意死啊?

  真是個不爭氣的東西。

  這一路上,裴母好幾次主動和兒子搭話,但是裴清有一句沒一句的回應,到最後直接閉目養神,以此來逃避和她的交流。

  裴母並沒有當回事,自然也就沒有注意到,一行清淚從裴清的眼角落下。

  這一夜她倒是睡得很安穩,可是裴清坐在病床邊,睜著眼睛到天亮。

  直到陽光透過窗簾灑到病床上,他站起身,看著扔在睡覺的媽媽,越想越覺得奇怪。

  一個剛剛做完手術的病人,怎麼可能會下床出門吹冷風?

  就算是她自己不在意身體,可是醫生呢!

  在他面前醫生可是細細叮囑,把病情說的那麼嚴重,怎麼轉頭就放他媽媽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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