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亦禎,我再說一遍,我不需要,你趕緊回去吧。」方梨的語氣里多了幾分不耐煩。
她大晚上出來喝酒是想要散散心,排解一下心裡的煩悶,而不是為了讓傅亦禎在耳旁不停的囉嗦來囉嗦去。
傅亦禎非但沒走,反倒是坐在她旁邊,他為自己開了一瓶啤酒。
「既然你想喝酒,那我就陪你一起喝好了,等什麼時候你喝夠了想要回家,我什麼時候再送你回去。」
方梨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她突然就沒有了繼續喝酒的心思,把酒瓶放到一旁,抬頭看著舞池裡面瘋狂扭動的男男女女。
如果這一刻有裴清在身邊該多好。
「方梨,要不然咱們兩個上去共舞一曲?」傅亦禎主動提出邀請。
剛剛朝這邊走過來的時候,他看到了裴清。
這個男人還真是陰魂不散,或者說他們兩個就是有緣,難過失意時選擇的酒吧都是同一家。
就算是再大的緣分,只要有他在,他也一定會把這個緣分斬的乾乾淨淨。
他就是要讓裴清親眼看著,方梨和他共舞,兩個人還有著身體上的接觸。
方梨搖搖頭,「你自己去吧,我想安靜的坐一會。」
「你如果不去的話,那我也不去了,我只想要和你跳舞,其他女人我看都不會看一眼。」傅亦禎邊說邊朝著方梨那邊挪了挪。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被拉近。
傅亦禎甚至還試探性的朝方梨伸手。
就在兩個人的指尖要觸碰到一起的那一瞬間,方梨突然站起身。
「方梨,你要幹什麼去?」傅亦禎以為她是生氣了,正準備起身跟上。
方梨搖搖頭,「我去找服務生要杯果汁,很快就回來,你不用跟我一起去,在這坐著吧。」
傅亦禎這才放下心來。
他從包里拿出之前買好的首飾,準備等方梨回來以後就把首飾送給她。
而方梨這邊。
她一個人朝著吧檯走去,不知不覺中,一個男人湊了過來,伸手就想要占她便宜。
方梨我不是個忍氣吞聲的性格。
她反握住男人的拳頭,然後用高跟鞋的鞋跟對準他的腳掌,狠狠踩了下去,還不忘用力碾壓幾下。
她今天穿的可是細跟的高跟鞋,傷害力爆表,差點把男人的腳掌給踩斷。
「啊!小娘們,你他媽的裝什麼純潔,來酒吧的能有幾個是好女人?」男人吃痛惡狠狠的罵了一句。
他聞見方梨身上的酒味,再一看她通紅的臉頰,猜到她剛剛肯定喝了不少酒。
他一個大男人,不可能打不過女人,更何況還是一個喝醉了的女人。
抱著這樣的想法,他直接伸手去摟方梨的腰,方梨順手拿起吧檯上放著的酒瓶,對準他的腦袋,狠狠砸下去,「想占我的便宜,下輩子吧!」
酒瓶精準砸到男人的頭上,發出一聲悶響。
男人徹底紅了眼。
他不光是疼,更多的是感覺自己的男人尊嚴被挑釁了。
他絕對要讓這個女人好看!
就在男人準備揮拳去打方梨的時候,旁邊衝過來一個人,一腳把他踹倒,對準他那張豬頭臉就是幾耳光,「你清醒了沒有?」
男人被打的暈頭轉向,抬頭一看裴清那張充滿怒火的臉,他徹底慫了,露出一抹討好的笑,「醒了,醒了,這個女人讓給你了,我現在就走,絕對不會打擾到你們兩個,大哥你慢慢玩。」
「女人也是人,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什麼讓不讓的,你沒有資格說這話。」裴清伸手一揪他的衣領,再次嚴肅警告。
他剛剛聽見這邊的動靜,之所以會出手相助,那是因為不想讓一個無辜的女人受欺負。
而不是為了過來分一杯羹。
除了方梨以外,他誰都不要。
「是是是,你說的都對。」男人從地上爬起來,轉身跑的飛快,嘴裡還嘟嘟囔囔的罵裴清。
裝什麼純!
天下烏鴉一般黑,來這的男人不都一個目的,撩妹唄!
裴清並沒有追上去,他轉頭想要告訴剛剛那個姑娘,大晚上來酒吧要注意安全。
可他竟然看見了方梨。
「裴清?我是不是出現幻覺了,你怎麼可能會在這裡?」方梨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
她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看著這張自己朝思暮想的臉,心裡的思念就像是懸崖上的瀑布一樣猛的涌了出來。
這一定是一場夢。
方梨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可她還是忍不住伸出手,想要觸碰一下裴清,看看他究竟是真還是假。
「是我,咱們兩個來這裡的目的應該是一樣的。」裴清苦笑一聲。
剛剛他開車路過這裡,看著裡面的燈光,心裡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如果方梨在這的話,她肯定想要進去小酌一杯。
正是因為這個念頭他才走了進來。
然後他就遇到了方梨,他們兩個身上都有著濃濃的酒氣,說不定,他們就連喝的酒都是一樣的。
「真的是你嗎?裴清,為什麼咱們兩個會走到今這步呢?我是那麼的愛你,我只想和你好好在一起,可是……」方梨現在酒精上頭。
她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說出來了。
裴清一直默默聽著。
就在方梨差點崴了腳的時候,他及時伸出援助之手,伸手摟住了她的腰,頭也不自覺的低下,「你小心一點。」
方梨抬起眼皮,兩個人對上眼神去。
這一刻他們的瞳孔中只倒映出了彼此的身影。
「方梨。」裴清的喉嚨動了動,他摟住方梨腰部的手越來越用力,他忍不住低頭去親方梨。
方梨沒有躲。
唇齒相碰的那一瞬間,他們兩個人心裡的情感再也無法壓抑,裴清直接把方梨打橫抱起,轉身朝外走去。
酒吧隔壁就是酒店,前台小姐看見緊緊相擁的兩個人,默默加快了辦理手續的速度。
裴清開的是總統套房,他一路把方梨抱上來,此時的他還殘存有最後一絲理智,「方梨,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知不知道咱們兩個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