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葉南洲在背後幫忙,單憑裴清一個人,他拿什麼成立公司,更不可能會有現在的成就。
以前方梨愛他愛的死心塌地,傅亦禎再怎麼想撬牆角也沒辦法。
現在這份愛因為裴清的所作所為裂了一條縫,那他就有信心讓這條縫越來越大,最後徹底碎成兩半!
……
大使館。
小希哭了一路,但是也沒能改變溫旎和葉南洲的想法。
車子停下後,溫旎推門下車,然後轉頭要把小希從車裡帶出來。
「不要,我不要下車!」小希伸手死死抓著安全帶,小手上被勒出了一個又一個的紅痕。
她眼睛睜得大大的,大顆大顆的淚珠從眼眶裡面滾落下來,順著臉蛋滑落,最後滴到衣服上,「求求你們把我帶回家吧,你們說過會把我當成一家人,那為什麼要這麼快拋棄我?」
溫旎真是要被這番話給氣笑了。
事到如今,小希居然還想著要道德綁架她。
她也懶得再說廢話,彎腰掰開小希的手,強行把人抱下了車,一路帶進大使館。
當著工作人員的面,溫旎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
「我不要走,我根本就不是你們國家的人,他們是我的爸爸媽媽,是一家人,星月是我的哥哥。」小希不死心,還在盡力掙扎。
她以為對工作人員撒謊就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
可是成年人的世界講究的是事實,而不是幾句謊話就能改變一切。
工作人員很快查到了入境記錄,這可以證明小希的身份,他告訴溫旎,「我們會儘快把這個孩子遣送回去,通知她的家屬來接她。」
至於家屬願不願意過來,那就是他們之間的事了,跟溫旎和葉南洲沒有關係。
辦完手續以後,溫旎轉身準備離開,小希瞅準時機從工作人員的懷抱里掙脫開,快跑過來抱住星月的胳膊,拿出脖子上的吊墜給他看,「哥哥,你還記得這個吊墜嗎?咱們兩個一人一個。」
星月定睛一看。
這是之前在遊樂園的時候,他看見商店裡賣的項鍊很好看,所以就多買了幾個。
不光是他和小希,爸爸媽媽也有,可這能改變什麼呢?
他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然後就把眼神移開了,「哦。我剛剛想起來,在家的時候你讓我幫你拿東西,就是為了方便你動手吧?但你沒想過,媽媽在一樓房間裡,而且房門沒有關靠。」
畢竟若錦妹妹剛剛發了高燒,就算是她康復了,被爸爸媽媽帶回家,那爸爸媽媽也不會掉以輕心啊。
他們怎麼可能會真的把溫若錦一個人放在客廳里呢?
小希臉色一僵,她確實沒有想到,要不然她就晚點動手了。
「哥哥,我……」
「叔叔。」星月突然抬頭看向旁邊的工作人員,「麻煩你們把她帶走,我要和爸爸媽媽回家了。」
這次只有他們三個一起回去,還有家裡的若錦妹妹。
他們一家四口在一起就很好。
工作人員急急忙忙的跑過來,直接把小希抱起來,「乖一點,不要亂跑。」
小希拼命撲騰。
可她的個子太小了,現在被工作人員抱在懷裡,雙腿再怎麼亂蹬也夠不到地,只能眼睜睜看著溫旎一家三口越走越遠。
雖然送走了小希,但是溫旎他們的心情還是很不好。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別再想了,要不要聽一聽音樂,舒緩一下情緒?」葉南洲率先開口打破寂靜。
溫旎點點頭,「隨便放一首歌吧。」
隨著葉南洲插入車鑰匙,車載大屏幕亮起來,然後就出現了一個戴著面具的黑衣人。
他整張臉都被包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對著葉南洲拋出一個挑釁的眼神。
「你是誰?」葉南洲臉色一冷。
只怕這個男人和小希脫不開干係。
黑衣人並沒有立馬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笑了半天,然後問他:「葉南洲,你不是有兩個孩子嗎?怎麼車裡就坐了一個,另一個是你不想帶出來,還是你根本就沒有那個能力帶出來?」
「雖然你有很多本領,但是你總沒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吧。」
葉南洲立馬就聽出了他話里的潛台詞,眼神越發陰冷,「小希是你送過來的。」
他說的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之前他就覺得小希背後肯定有真正的幕後主使,要不然一個這麼大點的孩子,怎麼有本事弄來那種毒藥!
黑衣人並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而是繼續挑釁葉南洲,「你如果想知道的話,那就親自來查吧,不過得看看咱們兩個誰的速度更快。」
說完這句話,車載屏幕一下子黑屏了,等幾秒鐘過後,屏幕重新亮起來,已經恢復了正常。
溫旎的臉色同樣不好看,「咱們才剛剛把小希送到大使館,他就已經得到了消息,還黑了咱們的車,看來這個人的身份不簡單。」
而且她能想到讓一個小孩子來下毒,可見這種人的心狠手辣。
她不記得自己有得罪過這種人。
因為星月還在車上,所以葉南洲不太想聊這個話題,「溫旎,我現在送你們回家,你先陪著兩個孩子,這段時間就算有王媽在,咱們兩個也得寸步不離的守著他們,尤其是若錦。」
星月畢竟年齡大一點,有一定的自保知識,遇到危險以後知道去找爸爸媽媽。
可是溫若錦不一樣。
她現在連話都不會說,每天大部分時間又都在睡覺,患者如果想要對她做點什麼的話,那真的太容易了。
溫旎點點頭,「等咱們回去以後就給家裡安上監控吧,尤其是若錦房間裡,還有嬰兒車裡,咱們多做一點防護措施,有備無患嘛。」
「爸爸媽媽,剛剛那個人是誰?他看起來就不像好人,我一點都不喜歡他。」星月也跟著皺起眉頭。
小孩子的第六感最准了,剛剛看到那個男的第一眼,他就感覺自己像是被一條毒蛇盯上了一樣,渾身上下起滿了雞皮疙瘩。
而且那個男人說的話也好難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