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洲從外面走進來,身後跟著一群人,他的氣場強大,帶著一股冷冽的氣勢,讓人據而遠之。
陳佩琳都想好要把溫旎整慘,讓她沒有翻身的機會,可恰巧葉南洲回來了。
她手在半空中停了,再想怎麼懲罰溫旎。
在葉南洲到場的那一刻,她就心存畏懼,這一巴掌下不出手。
「葉總!」
辦公室的人紛紛讓開一條路。
葉南洲走過來,看著混亂的場面,還有被壓著的溫旎,他眉頭緊皺,面色陰冷,深眸橫掃了一圈:「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都以為這不是我的公司,而是你高副總的地盤!」
高副總臉色一變,被這話狠狠的壓得氣焰少一半,只能和氣的說:「沒有,沒有的事,葉總。只是我的外甥女被溫旎打了,我外甥女是我們高家的寶貝,還沒有人對她動過手,她受這麼多委屈,我這個做舅舅的不得為她撐腰。再則,溫旎太目中無人了,打了人還不肯認錯,還在說教我,這種人怎麼配留在葉總身邊。」
他挑著溫旎的毛病,想讓葉南洲知道溫旎的品性不行,從而開除她。
溫旎再怎麼樣也是個秘書,葉南洲總向著他。
葉南洲看向溫旎,詢問道:「高副總說的你認嗎?」
溫旎道:「不認,是高美先在背後嚼舌根,敗壞我的名聲。被我聽到了,她還不收斂,在我面前口無遮攔的挑釁。她的行為傷害到我,我這是維護自己的權益,我沒有錯,也不認錯!」
「你看看,葉總,溫旎多囂張,她不認錯,還覺得自己沒有錯。」高副總氣憤的說。
葉南洲冰冷的眼神看向高副總:「沒聽到嗎?是你外甥女挑釁在先,溫旎有什麼錯?」
他就這樣站在溫旎那一邊,完全沒有多餘的話,讓高副總愣了一下,隨後沉著臉:「葉總,是我外甥女被打了!」
他還以為葉南洲沒有聽清楚。
葉南洲面無表情,語氣冷淡:「高副總,你覺得你是葉氏的元老,我就得幫親不幫理?」
高副總看著葉南洲冰冷的目光,就像一把刀子,要是他再多說,恐怕這刀子就扎在他身上了。
頓時感覺到壓力。
「葉氏,人人平等,犯了錯就該受罰。你外甥女恃寵而驕,頂撞上司,該罰,我說的有什麼不對?」
他的話讓辦公室的人面面相覷,覺得有道理,又覺得哪裡出了問題。
可在這裡,葉南洲說什麼都對。
高美不敢相信:「葉總,是溫旎欺負人……」
葉南洲的眼神看向高美。
高美本來還理直氣壯,可看到葉南洲犀利的眼神那一刻,開始畏懼,話越說越小,最後縮在高副總身後不敢說了。
葉南洲眸底深邃,又極其疏冷,看向高副總:「高副總,你這個外甥女好像很喜歡說話。」
高副總就算很生氣,也在這一刻不敢再多說。
表面上沒什麼,他也聽得出來含義,高美太不注意場合,讓葉南洲不太喜歡。
他拉住高美,不想再惹出事端,怕說太多,他這個元老都只有被趕出葉氏的份,他立馬迎合:「葉總,是我眼拙,沒搞清楚,這次讓溫秘書受委屈了。」
葉南洲單手插兜,看不出喜怒,話語卻十分的嚴峻:「高副總明白了,你的外甥女明白嗎?」
高副總拉起高美:「你頂撞溫秘書,趕緊給人家道歉,以後不要再背後亂說話。」
高美沒想到自己受了兩巴掌,還要給人家道歉:「舅舅,為什麼我要給她道歉,我不道歉!」
她現場又哭又鬧起來。
高副總再次看向葉南洲,只見他皺著眉,說明已經沒有什麼耐心了。
在這葉氏,他也知道葉南洲是個說一不二的人,要是不想惹事,就別太糾纏。
他立馬打了她一巴掌:「別給我意氣用事,給我趕緊道歉,不然你就跪在這裡!」
高美從來就沒有被他打過,在家裡都是最受寵的,這次見她家舅舅這麼生氣,頓時嚇傻了,她捂著臉,看向溫旎還在哭,顫抖著聲音:「溫,溫姐,是我口無遮攔,在胡說八道,對不起!」
這下把陳佩琳看呆了,連高副總都不是溫旎的對手。
葉南洲為了維護溫旎,連高副總的面子都不給。
這下她知道,只要葉南洲不放棄溫旎,沒有人能給她顏色。
溫旎也沒想到,葉南洲毫無條件的幫她,他嘴上說「幫理不幫親」,可他下意識就站在她這一邊。
只要她不認,他就無條件站在她這一邊。
鬧劇結局後,葉南洲向往常一樣回到他的辦公室。
辦公室的人見識到了。
在這,任何人都欺負不了溫旎。
她們無比的巴結她。
連陳佩琳都只能夾著尾巴做人,逃的遠遠的,生怕再多待一會,受苦難的是她。
溫旎拿著文件去葉南洲的辦公室,剛進去,葉南洲的聲音飄過來:「有沒有弄疼你?」
她看過來「沒有。」
葉南洲道:「遇到難事,不要自己硬扛,可以打電話給我。要不是你的小助理告訴我,我都不知道你被欺負了。」
是李婷偷偷報信。
溫旎看著又專注於工作的葉南洲,欲言又止,把文件交上去,又忍不住說:「為什麼在辦公室也要無條件幫我?人言可畏,你這樣做,他們肯定會亂想,到時候把我們的關係傳得沸沸揚揚。」
葉南洲抬起頭,詢問:「什麼關係?」
溫旎張嘴,話卻說不出口。
他們隱婚三年都沒有人知道。
一個是溫旎懂得避嫌。
就算她是葉南洲的貼身秘書,也會保持距離,不給人口舌的機會。
二個就是葉南洲對她漠不關心。
她工作再苦再累,他也不會幫襯她。
見她不說,葉南洲再次強調:「嗯?溫旎,你說什麼關係。」
溫旎緊握著手,不該想太多,又扯著笑:「你不知道別人都在傳我是你的小蜜,這以後對我的影響不太好。」